燕小雪 发表于 2024-2-8 03:25:10

【乾元十年五月二十七】【上林苑】【燕霁、燕孤行】陈小姐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燕霁
乾元十年五月二十七,午时,吏部
下朝后去太医院取此前曾交代过的那祛疤药,是一团黏糊的的膏状药,闻起来有一股极其浓郁的药味,虽不知是否真的能祛老疤,但总归有个安慰。
来到吏部门前,差看门的小吏进去请燕侍郎出来,就说上林苑东南角门有人等。从东南角门进入上林苑后有一条游廊,廊外从里种了不少蔷薇蔓藤,此时正当蔷薇挂枝,开得极为缤纷。


燕孤行
乾元十年五月二十七,午时,吏部—上林苑
朝食之后,照例本不必去吏部当值,只是这几日月末事杂,难免会在吏部待得更久些。
午间休息时,有小吏来报,阿姐在东南角门等,便把桌上书册收拢,重要的册子又锁回柜中,这才稍理衣衫,独自一人朝上林苑行去。
此间日头正足,自西南门入,杨柳碧翠入眼,芬芳蔷薇入鼻,是处好风景。远远瞧见游廊下的身影,满园娇嫩衬得她身上肃杀干练的武官朝服也柔和了几分,不欲过快打破此间风景,缓步行去施礼,轻声。
“绿树阴浓夏日长,刺红争艳吐芬芳。”
“阿姐今日怎想来游园了?”


燕霁
乾元十年五月二十七,午时,上林苑
候人期间靠着廊柱出神,忽闻几步轻盈,偏头正间一袭红袍踱步而来,那张略显苍白的脸此刻在红袍的映衬下多了些血色,若非有这朝服的肃穆,还真就像个粉面书生。
“阿行。”先是远远的唤了一声,待人走近,这才笑语盈盈说着并不真诚的歉意,“年节的时候说去太医院给陈小姐寻药,这不那会儿出了南宫家的事,一时忙起来给忘了。”将手中的桃木浮雕盒子递给对方,“喏,张老(院首张元化)的独家秘方,此前寻过他,今儿去取的时候听他徒弟说又改良了一些配方。”想起那徒弟狡黠的眼神,若有所思,须臾又道,“不知道是他徒弟改良的还是张老改良的,东西虽是徒弟给我的,但既然能过他手,想必也是得了张老的默许。”
见人接过,身子往后一斜,抵着廊柱怅然一叹,“几个月没给她,不知她心里作何想,若是有什么想法,你多给阿姐解释一二。”
此前来府上做客时,几经接触觉得那是个有些自馁多思之人,阿行一直跟她住一起,也不知对她抱有什么情感,若生出情绪,话挑明了总不至于让阿行夹在中间太难做。


燕孤行
乾元十年五月二十七,午时,上林苑
原是如此。
闻她细说,稍有恍然。唇角勾,眉心扬,笑着接过长姐手中的木盒,入手感觉颇重,微微挑眉。
“倒是有劳阿姐费心。”
木盒探入衣袍宽袖,这才又不紧不慢。
“长姐百忙之中尚且惦念着此事,义妹感激都来不及,怎还会有想法?”
眸光微闪,视线就往旁边的粉色蔷薇花上挪,兀自转了话锋。
“早年听阿姐曾说,无人撑起这把伞,现在到真是,一语成谶,伞破人亡。”
眉间渐显担忧之色。
“本是三足鼎立,而今却是两相对峙。”
“贤妃一死,局势,倒越发乱了。”


燕霁
乾元十年五月二十七,午时,上林苑
阿行一席话刹那间拨动了那根一直未曾琤鸣的琴弦,是了,去年此时,自己曾还信誓旦旦向陛下拍胸脯保证不再酿成此祸,未曾想一则接管武卫的旨意令自己分身乏术,以至于深陷郊营而疏于时局。贤妃的噩耗既是突兀的,也是有迹可循的,若细细剖析便该知道,年后的久病已经敲响了警钟……
“阿姐倒觉得,这场对弈已经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燕孤行
乾元十年五月二十七,午时,上林苑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闻言倒是愣了。拧眉思索再三,半晌展笑,却已是云开雾明、天光乍破。
步履微急,凑近些许,轻声低问,“贤妃仙逝,三皇子无母,莫非……”
言语尽是猜测,却更是笃定。若真如此,怕是这中宫之位,便就定了。


燕霁
乾元十年五月二十七,午时,上林苑
清风飘摇几点蔷红,过手无隙,沁脾之嗅,正是东风。含笑看人,并未点破:“阿行聪慧,正是如此。”
云上烈阳洒光辉一片,却在廊下劈出阴凉,阴阳冷暖拟不尽人间世俗沧桑,眼睫压下纷扰,护眸底一捧安宁,“阿姐今日寻你,还有一件事想问问你,陈氏,你作何安排?”似怕人说出些欠妥的思量,将心中所虑娓娓道来,大有替其决断的意思,“你如今…位不算低,以陈氏为嫡妻,若为所爱,阿姐自当为你扫清前路,若非挚爱…往后宫中诰命请柬,内宅门第交涉往来,以陈氏之资,怕是尚有差距。”
“贵妾礼待,你看如何?”缄默半晌,似有不忍,“你若担忧望归
县那头…阿姐替你去谈。”


燕孤行
乾元十年五月二十七,午时,上林苑
夏莺千啭弄蔷薇,晴空万里坠闲云。和风舒畅,疏影摇曳,局势渐朗,正是迷雾消散,心头却又突地蒙上层阴霾。
“义妹她……”
“京都子弟多才俊,若能于此为她觅得良人,倒也成段佳话。”
“阿行看近来义妹性情也更是开朗,怕是喜事不远,长姐不必再为此忧心。”
语仍从容,面也平静,只眸眼幽深,匿万千不可言状。


燕孤行
乾元十年五月二十七,午时,上林苑
除却远处几声蝉鸣,廊下连风也轻。睫颤以视人,轻声发问:“阿姐如此看待吗?“
是了,近月往来不乏碎语,可自入仕以来我惯以非议缠身,过往一并视之,皆作耳畔清风。只是长姐不一样。
眼前人考虑得如此细密,周全得如有细密的针攥上了心。
长凝半晌,意恳:“我与义妹只是兄妹情谊,求阿姐别再费心。”


燕霁
乾元十年五月二十七,午时,上林苑
沉默芊芊,见他依旧如此决绝,心下想起那句“阿姐几时嫁我几时娶”的“戏言”,难道还真就由着他胡来吗?
眉虽堵心,却也始终舒缓,“嗯,我不提了。”
心中闪过夕阳下那抹结伴而行的倩影,更多了两分喜欢。


【结】

国师 发表于 2024-2-12 17:46: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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