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平一年正月初三】【惠国公府】【苏珺禾 苏宥】交差吃饭展望
苏珺禾正月初三 午时 惠公府棠园
赶早到徐家拜年，果然如所料一般顺遂，已与徐阿娇粗致敲定施粥行善的章程。
一路车马欢腾，不停蹄地往棠院去见兄长，顺道讨一餐好饭。
挨着嫂嫂落座，先是一碗热汤慰腹，浑身暖起来，舒惬一叹。
并不讲究食不言的规矩，“哥哥，施粥的事儿，徐姑娘已经应下了。您挑两个得力的给我，专门看顾此事吧？”
苏宥
正月初三 午时 惠国公府棠园
八仙桌摆上五味，梨花凳闲坐三人，棠园晌间向来是夫妻用膳，今日添了张嘴，饭量不大却能说得很。眼见那姑嫂俩亲亲热热挨着，心知注定管不住食无言，为她二人各添一筷笋丝，索性任由。
小禾递上「捷报」时挑了挑眉，不吝鼓励，笑道：“不错，我们小妹厉害，旗开得胜。”
略加思量允下，另要拨人：“施粥时再令些会武的看顾你们两个姑娘安全。”
并不询她与徐小女说何言何，此去无非投石问路，石乃施粥，路为徐横——他有意，便好办。
另有算盘，状若随意：“依你平日在学堂所见，这五大世家的子女，是内部交好，还是各有圈子？”
苏珺禾
正月初三 午时 惠公府棠园
倒差点被问住，吞下一口笋丝，顿下银筷思索，犹豫道，“似乎即墨家的没那么受人待见，其他几家嘛…彼此都密切，却也各有相好（可能是与五大世家以外）。”
舀了一块蒸鱼，拨去葱椒，只夹白肉。
咽后再言，“彼此都是自幼相识的同窗，大都以性情相交，例如你妹妹我，不是也跟裴清舟相熟么。”
苏宥
正月初三 午时 惠国公府棠园
“裴清舟”三字自不陌生，常作攀交拉拢的枪剑，直至小禾一句“相交”，才落成两分人的实感，点点头：“裴公子年少有为，英姿磊落，只是——”眉端轻扬，瞥她一眼，“吾妹性子如此…嗯，当真是性情而非淘劲儿相投么？”
倒是夫人颦眉望来，语下嗔怪：“爷恁的爱消遣人，裴公子品行端方，自是我们禾儿优秀，方有良友在侧。”这不算完，更要惯那丫头，持筷将白葱红椒尽撇了，一整块鱼背送进银碟，努嘴，“莫理你哥哥，他惯是个嘴损的。”
闻着挤兑，摇首失笑：“她还有位好友，叫…卢琢吧。听说云游去了，不然应同裴公子一道请来府上，也算高人聚首。”
抿一口热汤，不再打趣：“你三个玩耍归玩耍，我不管。却也常学学裴家的小姑，诗会夺魁，何等才气。”
苏珺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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撇嘴并不苟同，“裴清舟年少有为，英姿磊落，物以类聚，小妹我便是才貌双全、临风玉树。”
立即同嫂嫂一道分明的阵线，将兄长屏隔在另一头，吃下那块鱼背，撒娇卖俏的嘴脸，“嫂嫂真乃稚鱼之伯乐，又有一双明眼妙目。我哥哥想是修了三世善德，才有福气娶得嫂嫂为妻。”
笑意一敛，傲着眉目轻哼一声，“诗会有什么……不过我既能摘一次魁首，便能摘第二次，哥哥且拭目以待。”
夸下海口，实则内里虚得很，只不过也不是第一回掷出豪言了，轻车熟路地很，又未说定了哪回哪日，半点不害臊。
苏宥
正月初三 午时 惠国公府棠园
她二人双簧似的互相戴高帽，“禾儿优秀”接上“嫂嫂知己”，直叫人听着肉麻至极，满背的寒栗都争相炸起来。
真是女子难养。
腹诽顺着热汤咽净，耳闻海口，却也习以为常。不过是端然放碗，慢悠悠一问：“是么？可别哄得为兄白白拭目，睁眼却只见好大一张吹破的牛皮。”
言出便被夫人警告般轻捏一把小臂，从善如流改口：“好吧，课业有成、徐家的事也谈的妥帖，想来真是新岁新象，姑且信你两分。”
“倒有一言歪打正着，那诗会确没甚么，为二王择妻的噱头罢了，个中不乏人情世故。”夹了糖糕给她，“却亦…各怀私心。夺了那魁未必是好事。”
言生感慨，示意夫人共举茶盏，与小妹淡淡一笑：“来，且祝书山有路，平安喜乐。”
苏珺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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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嫂眼风一刮，兄长便老实下来，不再扫兴。
氛围正好，三杯同举，又一回朝承平年致礼。
去岁一个春秋，有卧病，有挚友相别、旧朋重会，有意气风发，有憋闷心焦……却总归是丰实许多，兄长更在前路掌起明灯。
一程风雨晴光皆汇作一坛子新酒，搁一旁发酵起来，总有醇香四溢的那日。
关山初度尘未洗，策马扬鞭再奋蹄。
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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