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九年九月十一】【鸢西阁】【庄赋珑、墨紫芜】分账顺便聊几句

庄赋珑 · 发表于 2023-2-7 22:57:59| 字数 1,925

庄赋珑
九月十一未中松西阁
昼夜寒凉势要残荷倾颓，正午又慈悲地洒下暖洋洋天光几许。庄氏因霜降那日宴后偷摸吃了许多冷酒，又逢吹了些风，后两日都觉得腹中有不适，怏怏灌了几日大枣姜汤暖脾祛寒。
霜降宴前一应打点都由庄氏先垫了钱，先定了庄墨二人是两两分帐的，庄氏打算了结这桩事，于是昨日差岁暖去打了招呼说翌日登门。
拢了一件披风，揣上一张纸笺，径直移步鸢西阁，软软问好。

墨紫芜
九月十一未中鸢西阁
权者的一句话，这祥云宫便变了样子，如今鸢西阁的匾定定的挂在檐下，新匾下住着旧人，真是刺眼啊。站在廊下抬头愣怔着，听得一句软语。
“姐姐可算来了，快些进去做了，今日杏梨茶，正当味呢。”
引了人进内，入座上茶不提。
“我向来是不爱算账的，姐姐可算好了，我该添多少才是。”

庄赋珑
九月十一未中鸢西阁
坐下抿一口茶，狎笑道，“莫要唤我姐姐了，唤我小字蕙宁便可。”
将纸笺递去，纸笺上哪个名目使了多少银钱清清楚楚，“纸笺上都有数，你且看看。”
抛出几句闲话，“如今这门匾一换，看着倒真换出了几分新气象。”一顿，声音低几分，“原先我就听闻李氏得封是为着她向上头的娘娘提议说要改祥云阁名，果不其然，前脚她刚得册搬入景阳宫，后脚夏淑仪便换了门匾。”

墨紫芜
九月十一未中鸢西阁
“也罢，我无小字，蕙宁唤我阿芜便是。”
接了纸笺，匆匆扫了两眼，名目账数应是差不离的，交了萧萧去取钱箱取了银来，转首定了神听她言语。
“是了，她好能力自然受着上头娘娘们的喜爱，这不，前两天也跟着夏淑仪忙前忙后的盯着换匾嘛，要不怎的才两天便结了这桩大事。”
提了茶盖又落，叮当一声，飞溅几丝，犹如心绪。浑不在意的扯了帕子拭了手。
“眼下自娱自乐些小事只怕还受人排揎，可恼的紧。”

庄赋珑
九月十一未中鸢西阁
颔首称是，就这事也有两分自己的想法，絮絮道，“咱们都盼着早日得册，其实无非也就两条路，一条是盼着有机缘得陛下青眼，另一条便是如李宝林一般，往能说得上话的娘娘、主子处使劲。要真论起来，第二条路靠谱得多，只是咱们要求人恩惠，必有投名状才好，贸然去巴结只怕得不偿失。”
闻语，端起茶盏的手一滞。脑子里走马灯般回溯那几日有何不妥，轻轻放下茶盏，“这话怎么说？阿芜可是听了什么闲话？”

墨紫芜
九月十一未时鸢西阁
她所提不假，不过如藤蔓依附健树，只是不知该如何将根扎了一处去。萧萧上前打断了思绪，接了银袋打开，大小三锭银子落于桌上。
“蕙宁且看看，对的上吗。”
又示意萧萧门口看着去。摆弄着银两，逐一拿起说到。
“如今三锭银子看着大小好似一般，但里面的芯子只能猜其一二罢了。只是眼瞧着这景阳亮堂些，不知能否沾得半许。”
抬眼看了看门外，神色凝重起来。
“只不过前两日换匾时，听得两句宫人闲语，好似涉及上次小宴一事，只是离得远，并未听清，想来是有些风波。”

庄赋珑
九月十一未中鸢西阁
“恰恰好。”
支了岁暖去与萧萧作伴，知她言下之意是宫中三大妃鼎足而立。面前三棵大树，树上都结了叫人垂涎的果子，端看是去攀哪一棵，便得先估量那颗树上果子更多。
庄氏心里有些犹疑，新月小蹙，“景阳宫新晋了李宝林，恐怕暂时不会再起心思？再者，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我等蝼蚁之辈，是否真要攀那大树？”
将三颗银子往旁边稍一拢，“若是纹银难得，铜钱也是好的（指的也不必非去巴结三大阵营里的，其他人可能也能拉我们一把）。”
又听她揣测有风波，虽有担忧却也无法，只能先按下不提。

墨紫芜
九月十一未中鸢西阁
“是也。”
叹了口气，如今不过水中月镜中花，眼看着花团锦簇，手里的茶渐失了余温。
“无论纹银或铜钱，皆是入局的引子，自然是有便是足。只乱花渐欲迷人眼，花少有让他人争艳之心啊。试试亦可，聊胜于无罢了。”
探及自身，无名无利无宠，无用之人。只得结一句。
“富贵险中求。”

庄赋珑
九月十一未中鸢西阁
心中一叹，话虽如此，现下是只求有枝可攀迈过眼前这关，但如李宝林，自此便打上了夏淑仪同党的烙印，算是一并入了庄妃麾下。三大妃形式未名，可见当下再如何着急上火也要慎重行事。更何况，人娘娘、主子未必肯捎我一程哩。
“左右还有两年的光阴可供筹谋，我倒是有个想法，九月十六正是顾婕妤生辰，她也是乾元七年入宫的秀女，想必更加容易同我们亲近。我打算腆着脸送个礼去，往后再有幸遇到了也好去结个缘。”

墨紫芜
九月十一未中鸢西阁
庄氏倒提出个好法子来，只是没名没分，又无甚个前缘，只怕是难。
“你这法子倒是更稳妥些，也便算我一个，多少人多心定些。届时也好互相帮衬。”
如今与面前人交了心底，已是实打实的将人放到了心上，愿此后同舟共济，永无嫌隙。

庄赋珑
九月十一未中鸢西阁
与人会心一笑，“我也道是这样，却得好生想想送什么礼。”便是走一步看一步了，往后也得多出去走动，方有机可寻，再就是广结善缘总没错。
又与人商讨一二送礼事宜，两人闲话许久，直至该传晚膳时方回。

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