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九年九月十七】【静心茶社】【高文鹿太史聿湛】划清界限！

李一礼 · 发表于 2023-2-10 11:58:27| 字数 1,444

高文鹿
九月十七申时静心茶社
和风旭日，秋燥教人困乏，一堂课后头昏脑涨，归家途径茶社，欣然入内独坐雅间。
令小二烹一壶蒙顶甘露，袅袅清烟四散开来，笼在她莹洁似玉的面上。
彼时一身影路过，虽未瞧真切，熟悉之感却涌上心头，善善微抬螓首，低低唤了一声：“是端……”
蓦得一顿，念及身处市井，复改口道，“是湛公子么？若是得空，可愿一同吃杯茶。”
（情景大概是我坐在雅间里，门一般不关的那种，你正要去另一个雅间，路过了我这个雅间门口，我叫住了你）

太史聿湛
九月十七申时静心茶社
闻声止步，循声而望，待看清雅间内端坐女子面容，颔首，“高姑娘。”
提步入雅间内，“正好，在下也有话要同高姑娘说。”

高文鹿
九月十七申时静心茶社
略有一丝意外，轻声：“是么？”
微扬下颌，婢女当即为他斟茶，而后退至木门外守候。
与人对坐，葱指抬盏，垂目于茶杯水影中，隐隐窥见自己今日仪容，确认并无不妥，这才安心。面上淌开柔和纯净的笑，“那请殿下先说吧。”

太史聿湛
九月十七申时
“如此…”坦然目对，“那便先容本王同高姑娘说一声抱歉。”

高文鹿
九月十七申时静心茶社
好似有什么在心尖狠狠刺了一下，痛感极快地蔓延全身，乃至颤颤放下茶盏，面上仍端着柔和的笑：“若说我知你所想，你信不信？”
饶是心中早就了然，此刻与他相对，却有几分无措，“说吧，有些事与其猜来猜去，到底不如听你亲口说。”

太史聿湛
九月十七申时
一撇人手中略有晃动茶盏，心中了然，并不点破，犹作未见，唯神色如常温和，“高姑娘聪慧，本王自然相信。”
“至于本王所说抱歉。”
“一为，当日皇姐来问时，含糊其词，误姑娘良多，现在想来实属不该。二为，本王自觉普通，倘言行举止有惹高姑娘误解之处，还望高姑娘见谅。三为，承蒙高姑娘错爱，本王不胜荣幸，却也惶恐。似高姑娘这般灵秀慧黠女子，宜更择良人相配。”

高文鹿
九月十七申时静心茶社
深吸一口气：“殿下诚不必惶恐。于私，文鹿幼承庭训，深受诗书礼教，从不逾越雷池半步。今得殿下坦言，甚是感激，无论何时，绝不生纠缠之意。再者，婚姻大事，当依父母媒妁，如今有前车之鉴，我自不会再生妄念。”
眼眶裹着泪，却始终未落下，“于公，殿下为君，我为臣，只有臣为君死，没有君对臣歉的。”
微微仰面，怅然一笑，因强压着翻涌心绪而红透耳尖，“想来是该早些同殿下坦诚，拖了这些日子，凭白生出许多误会，女子名节比生命还要贵重，殿下应当明白。从前我待殿下的那一份心，如同朝露，晶莹透彻，可日头一出来，不教多久便炙烤干净，不会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就像从未有过一样……”
举杯，这一回是极稳，极诚的，“以茶代酒，这杯我一敬殿下，二敬过往，再见便是同窗好友，坦荡相待，可好？”

太史聿湛
九月十七申时静心茶社
一番言辞入耳，不由多看一目，“高姑娘既如此说，”
举盏，与之相对，一笑也释然，“这样很好。”
也将茶作酒，并不细品，一饮而尽，初涩而后回甘。置盏在案，并未发出任何声响。
或因私心，又或其他缘由：“不过，虽言自古婚姻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高姑娘是卫国公府掌上明珠，千娇万宠着长大，并不需有此疑虑。”
“本王也衷心祝愿，高姑娘日后得遇良人，欢喜由心。”
话毕，起身，再一拱手向人聊表歉意，
“抱歉，高姑娘。本王与人还有约，便先失陪了。”

高文鹿
九月十七申时静心茶社
如释重负般点头，恬然一笑：“殿下慢走。”
徐风涌动，善善阖上双目，心头万般杂念似乎都在此刻消散。从前以为放下很难，如今当真说出口竟也十分痛快，小女儿家初开的情窦，到底还未生出情丝，便消磨殆尽了。
又令小二呈上甜点二三，皆是平日里最喜欢的，待吃饱喝足，才离开茶社。
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