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十年十月二十九】【端王府】【即墨蔷&太史聿湛】表哥，看，珠花！

即墨坤

即墨蔷
乾元十年十月二十久 阴
前一天下学家里哥哥姐姐带着去瞧戏了，那旦角前世被小生害死，一梦回寰步步为营真是精彩。许是太国兴奋回来晚上便做了梦，梦里自己穿着水袖戏服贴着云鬓步摇，还没来得及转圈看看裙摆上百迭穿花的绣文便被表哥一把扯住了手腕。
表哥一如那天车里凶狠的样子，眸色沉翳音色狠戾“你牵系丹青，挂心驭射，为何到了我这里就只剩一句高抬贵手？”
梦里自己像是换了人，一面挣脱一面争执，“世间事并非强求就能有结果，我与你只不过是相互折磨。”
对方却不依逼近一步言语更甚、面孔逐渐化作先生的模样“苦果亦是果！即墨蔷你到底在怕什么？”

“我怕我做不出来题！”

瞬间，梦醒了。映入眼底仍是自个房里那顶绣暗八仙的柿红罗文帐。
是了，今日该是去端王府补习的日子。一时不知现实和梦里哪个更可怕。
摇铃唤了小鹅进来伺候洗漱，简单一身衣裙便携书登车去了端王府。
面如死灰的下车，面如死灰的进府，面如死灰的给表哥殿下见礼。
“表哥早，这是叔父让带给您的古籍，今日也要给表哥添麻烦了，谢谢表哥。”
——面如死灰地深深一揖。

太史聿湛
乾元十年十月二十九 阴  辰时 端王府
桌案文房四宝俱备，用以宁神静气的檀香亦早已点燃，仆从俱退守屋外，书中舍一目，淡声，“出府左转二百五十里有个坟地。”

即墨蔷
乾元十年十月二十九 阴  辰时 端王府
受教下首，蹑衣坐好，慢慢悠悠从书匣里取出《九章算术》，闻言翻书的手下一滞，抬起脸扬上些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慷慨笑意：“表哥你现在骂人真高级，没点恶毒的智力还真听不出来。”
复又低头展开草纸算筹预备做题。

太史聿湛
乾元十年十月二十九 阴 辰时 端王府
撇去一眼，不置可否。置书在侧并伸手取过前时布置给人的习题集开始翻看。初时尚面色如常，而后眉宇随之越皱越紧。阅至最后，终是忍无可忍，竟生干脆不如就此壮士一去兮不复还之感。
遂一瞬阖目，长吐一气，勉维平静，“即墨蔷，是谁教你的算距还分正斜？”

即墨蔷
乾元十年十月二十九 阴 辰时 端王府
被吼的一脸茫然，探头去看人手里的题：
某生以城门为原处，向东为正，向西为斜（负数）。向西行五里为学堂，行十里为家。问某生学堂与家相距几何。
看眼作答，写的“/拾伍”（-15）。
这……慢悠悠的自人手中将题册抽出来，贴黄重写为“伍”（5）。
改好了笔一丢冲人翻个白眼：“……又不是不会，读岔题罢了，就不能好好说话么？”

太史聿湛
乾元十年十月二十九 阴 辰时 端王府
神色不变，置若罔闻抱怨，亦或懒得搭理。提笔于行十里为家前添向东二字，再改以学堂为原处，问题不变。
搁笔，示人，“二题，再做。”

即墨蔷
乾元十年十月二十九 阴  辰时 端王府
叹了口气，悬腿坐在软垫上，暖鞋底擦着地面来回晃荡。看着改过的题拨算着“一题为十五，二题……二题。”正算着，早间没簪稳的珠花突然松了，琳琅一声掉在桌上连带发髻也松了了些。不以为意的将那捋头发别到耳后，反而是捡了新得的珠花笑容灿灿的举给人“表哥你看~”

太史聿湛
乾元十年十月二十九 阴 辰时 端王府
循声一看，簪花难评，但人确笑得同花一般灿烂。没说话，一叹，径从抽屉内取出一把约一指厚度戒尺置于案上。

即墨蔷
乾元十年十月二十九 阴  辰时 端王府
面色一正板起脸条分缕析：“题二。学堂为原处，若原处向西十里为家，则两处相距为十，若城门向西十里为家则两处相距为五。” 笑如雨止怎么不算识时务呢？珠花往桌角一方手放膝盖上十分乖巧的看着眼前没比自己大几岁却总爱扮大人的少年。

太史聿湛
乾元十年十月二十九 阴 辰时 端王府
总算小女可教。
嗯了声，面色亦显有缓和，后只叫人自行订正错误习题，自取古籍览阅。

即墨蔷
乾元十年十月二十九 阴 辰时 端王府
无人处叹了口气。八月堂弟百日宴后便接到长公主府，一来陪伴骁儿，而来也渐到交际年纪跟着婶娘也便宜。
不过是教叔父知道端王在书院偶有功课指点，便道按着礼数每月来此处一回，偶尔带些字画古籍或是什么小玩意儿算作修束。
不算愿意来，叫书院里玩伴知道了不定如何编排，但叔父与表哥定好便也只剩认命这一条。
左右是些不认真的错，一回两回的压着倒真仔细点。
一点点订着错题，混到近午便嚷着家里饭香，一刻不多留的拾起珠花告辞。

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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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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