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九年七月十九】【太湖】【燕霁太史瑾洛】陪姨散步

明玉 · 发表于 2022-11-21 22:22:38| 字数 2,926

本帖最后由明玉于 2022-11-21 22:25 编辑

燕霁
七月十九，午时，太湖梨花林
【入了内堂，有侍女引路，往左西厢男宾，往右东厢女眷，瞧了自己身侧的稚子与侍女，便领着她们去了西厢。跨入齐间，便见瑞安独自一席，燕齐眼尖，一眼瞧见瑞安表姐，如脱缰野马朝人奔去】洛洛姐姐~

瑞安公主㊣太史瑾洛
七月十九晴午时梨花林
【呵欠连天，只靠着不时出现的几出武生戏撑着困意。倏而糯音入耳，面露喜色，忙离座去迎。见小儿撒腿奔来，忙又蹲身张臂接过，抱个满怀，宠溺得摸摸头】“齐儿又长高了。”
【仰起笑脸，娇声嗔“姨母教瑾洛好等。”再把手中团扇递给稚子玩耍，吸引其注意力，这才起身见礼，声清越】“姨母躬安。”

燕霁
七月十九，午时，太湖梨花林
【公主这样尊贵的天家贵女率先向旁人作礼不免引来一二侧目，待她们认清来人之后，便觉不鲜。虽曰侯爵，除少数熟悉女眷有点头之交外，旁人无不远而避之，只将惮与嫌写在脸上，惮之权，嫌之耻。】
（耻：指不洁身自好，是教坊司常客，毕竟男的逛那叫风流，女的逛那叫放浪。而茶馆说书的早就各种杜撰了各种韵事，以至于坊间名声很差，更有剧本说因为女侯不知道世子到底是她与哪个男人的孩子索性就说是捡来的。官妇重名声，不愿意打交道让别人认为自己也是这样滥交的人。）
【于众目之下受了一揖，也未还礼，只当平常无二，燕齐拉着人得了一抱抱，瞥见桌上一堆剥好的软栗，不甚不客气就往嘴里送，只急得兰馨嘟嚷了句慢点。】
【到底是衣冠云集，宾客满堂，闻她言辞中满透的期盼，只微爽一笑，道了句“宴后再说”，便将燕齐留在东厢与之为伴，自己与她寒暄一二便去了西厢。】

瑞安公主㊣太史瑾洛
七月十九晴午时梨花林
【旁人的侧目也不是一回两回了，瑞安倒很享受这种时刻，有娘家撑腰的感觉。应了声是，笑谈几句闲话。待人走后，平添些许落寞。敛去思绪，看向一旁的燕齐，拍拍手，笑道】来，让你洛洛姐姐瞧瞧，胖了没有？
【燕齐乖乖上前，水灵灵的模样看的人更是欢喜。轻轻捧住燕齐的脸蛋，另两指一捏，小嘴便嘟成个圆，大眼睛忽闪忽闪的。见此可掬模样，瑞安嘴角忍不住上翘。四岁的小娃正是好玩的时候，便边逗燕齐玩，边等着人回来。】

瑞安公主㊣太史瑾洛
七月十九晴午时梨花林
【用罢午膳，玩了没一会儿，燕齐便觉着无聊闹着要走。瑞安等人又是巧语巧舌，又是用身边的小玩意哄他玩，却仍止不住这小祖宗的念头，一时慌了手脚。最后还是采月提议去附近太湖边逛逛，才救瑞安于水火。临走吩咐旁候的侍女】若是燕将军来寻，便告诉她本宫带着小世子去太湖边游玩了。
【话音刚落，燕齐已跑到前头去了。瑞安便不再多言，忙提步追上。】

燕霁
七月十九，未时，太湖
【与即墨坤道别便出院去太湖边寻洛儿与齐儿，虽未伶仃大醉，但也喝了不少果酒，湖风拂面，吹得人清醒不少。】
【沿湖畔走了半圈，沿岸杨柳摇曳多姿，碧波荡漾的光泽下闯入几人身影，遂加快了步伐追上，待临近方出声叫喊。燕齐耳尖，听得呼唤转身朝我扑来，嘴里嚷着娘亲抱抱，举高高过罢，将人交给梅馥、兰馨带回侯府午睡，交代完毕上前拍了拍瑞安的额头（酒后并不注意行为举止，任性着来）】陪姨走走。

瑞安公主㊣太史瑾洛
七月十九晴未时太湖
【正与燕齐在湖畔玩耍，熟音入耳，还没等瑞安反应过来，燕齐便撒腿向后跑去，下意识转身去拦，见是姨母，便只上前几步，立一旁静瞧着，颇有些欣羡。】
【见人上前，便要行礼，刚一蹲身额上便轻挨了下。大庭广众之下，不免有些讶异，随即又有些羞。轻应了声“嗯”，款步而随，诉些闲话】姨母来之前，齐儿也让瑾洛将他高高举起转个圈，结果举起来没多久就臂力不支放他下来了……
【说话间便贴近几分，挽上人臂膀，眉峰微蹙，似是有些懊恼。】瑾洛记着去年还能将他举起来转一圈，今儿个竟光是举起来都有些吃力，还叫旁人好生笑话了一阵。
【缓了一息，续言】本以为是齐儿长得太快，但瞧您刚刚那轻松的模样，可见还是瑾洛陪他玩得少了。如今和亲事宜暂缓，瑾洛也能多陪陪您和齐儿了。

燕霁
七月十九，未时，太湖
【任人挽着臂膀，关系便多了许些亲昵，耳畔的倾诉如笙磬同音的涓涓细流，滋润心底深处的某一份干涸，不由嘴角扬弧、眼角带笑】你是我娇娇的公主，可别跟你五大三粗的姨比力气……【用手指了指她的鬓额】得多用用这里。
【自初五帝旨礼部暂停和亲事宜，便知一年前的布局多有成效，洛儿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视如己出，自是舍不得她远嫁北扶。】
【湖风温柔且静谧，夹带的潮气吹散了艳阳天的炙热，带来徐徐清凉】你是个大姑娘了，姨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了，眼光不能总是停留在面前的一亩三分地里……【眸色微敛，穿透前方的树荫看向更深处的光斑】姨能护得了你一时，护不了你一世，齐儿还小，姨还指望有一天你能护得住他。

瑞安公主㊣太史瑾洛
七月十九晴未时太湖
【午膳时过，路上行人或尽兴而归，或乘兴而来。太湖畔也聚了不少人，却都识趣得给她二人让出条宽道来。粉脸扬眉，努了努嘴，凑趣道】好歹也是姨母手下练过的，怎么着也不能给您丢脸不是。
【少顷闻谆谆絮言，一时不知从何说起，正低头想着，忽听人谈及齐儿，稍正色】齐儿是我弟弟，瑾洛自当全力相护。
【湖风散暑气，亦散心绪。眼前只那一桩要紧事，为此没少费心，可来来回回就在原地打转，再往前看，似乎只剩一条路可走。眸光望天际，湖色潋滟。】瑾洛明白……虽做不到像您当年一样披挂上阵，但也不会坐以待毙。瑾洛去端王那打听过，此次和亲暂缓乃是北扶异动之故。虽不知缘由，但也总能安一半心。加之中宫空悬，嫡庶未定，我还是皇长女，总比别人多几分胜算。

燕霁
七月十九，未时，太湖
【十来岁的孩子虽不能做什么，但少年时期的承诺是满怀赤诚的，一如当年自己也曾发誓要守护苍华郡王府一样真挚，眸中浮过一丝怅惘，当真是岁月如梭，一晃都已经十七载了。】
【十七载，物非人非。】
【湖风徐徐，林荫驳驳，闻人后语不免一怔，止足看她，似有些瞠目结舌的诧异，我虽设想过这样的可能，但从未在她身上看到过这样的想法，少女心事当真千变万化，昨日语今日语明日语，皆是不同。】
你呀…【抬眼看向那轮耀眼夺目的明光，须弥间只看到了白茫茫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埋藏它吧……姨就让你今天什么也没说过。
【埋藏不是扼杀，埋藏是影藏、是保护，这道理不奢望她能明白，但于当下而言，她最好的一面，应当是如何做好做一个公主。】

瑞安公主㊣太史瑾洛
七月十九晴未时太湖
【双臂挽得紧，没迈出半步便被带了回来。随人驻足，四目相对，一时不解。想着好像也没说什么大逆不道之话。所说只三言两语，与所想不同。想着许是地方不对，不便多说，便先应下】嗯……
【是埋藏，不是埋葬。就像去岁埋在玉明宫古树下的那坛梨花醉一样，总还得挖出来。姨母说的自然都是为自己好的，该是这番深意才对。迁思后豁然】瑾洛明白了。先生教过我们，叫……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
【既当埋藏，便也不再提。只是就着堂上先生一事，与人说些学堂趣事，其间亦提及伴读高氏心悦端王一事。】

燕霁
七月十九，未时，太湖
【闻人言复笑，续踱前行，只对高氏倾心于端王生出感慨，若高老爷子将此事传达天听，这端王妃还真有可能是这高家女，此事若能成，对洛儿而言并不会算是坏事，并未传达自己对此事更多的看法，仅回“挺好”二字以示表态。】
【后走了一圈，日头确旺，没了太多兴致，携人归府于宫门落锁前送回。】

【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