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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戏] 【乾元九年八月十七】【宸仪宫】【多人】芙玉被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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纹银
9687 两
铜钱
965812 文
发表于 2022-12-31 10:47:19| 字数 8,51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戏录
参与角色: 章云殿末等宫女-芙玉
三等宫女-连叶
贵人-蔺喻
贤妃-司徒黛
宸容殿宫女-按音
令禧婕妤-曲灵霊
备注: -
芙玉
八月十七 卯时 章台宫
[天光即澈,一阵伶仃声里,芙玉侧身转出宫门,连日心绪跌宕,怏怏难安,已惹得身上十分难受,风里仍夹带着秋夜寒凉,过境时诱喉头发痒,素绢捂口,待咳过一阵,重重吐纳,已是脸颊潮红、胃也痛,脑沉沉、头昏昏,一双漆黑瞳仁,似蒙了水雾,遑论他人一探究竟,便是亲身,也难看清前路了]


三等宫女-连叶
八月十七 卯时 章台宫门外
主子派下任务说要将芙玉请回子月阁已是将近十日前的任务,子月阁上下虽是尽心竭力却仍然一无所获。这日,轮到连叶当职,卯时刚过便梳洗妥当,打着去膳房领餐的名出了门,打清早拿到食盒,又趁着天早无人顺路往章台门口转上了一圈。
刚过章台宫门,却迎面碰上走得跌撞宫人,好在食盒封蜡未散。连叶定睛一看,这人不是芙玉又是谁?真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不得找个由头,领着她回宸仪复命。
“这大清早的你怎么如此冒失,刚刚那一下子,不知是否撞坏了给主子领的饭食。”来往路上并无旁人,连叶脑子一转,便假做惊诧,拉着人不肯放走。“好在天色还早,不如你同我一道回去复个命罢。”说罢,不由分说拉着人便往宸仪去,先将人哄着说只是复个命的事儿主子定不会问责,一面将人安置在厢房,转头便进阁,教阿珍姐姐快同主子说芙玉带到了。

蔺喻
八月十七 卯时 宸仪宫
蔺喻这些日子心里总记挂着芙玉的事,睡得并不安稳,这天亦是起了个大早,本打算着梳洗完自个儿亲自去章台附近转转,实在不行便说明原委将人带走,阿珍便进门说连叶今日去取餐食,借着磕碰食盒的名头将芙玉带到了。蔺喻一听哪里还顾得上吃饭,只匆匆喝了碗茶漱口,便整理仪容教人将芙玉带来自己面前。


芙玉
八月十七 卯时 章台宫
[尚懵懵然不知何事发生,已然被扭拽至宸仪宫,醒神时,抬眼望上座,心肉一窒,霎地咳出声来]
[提在嗓子里地气未顺,强咽下嗽意,额间沁了层细汗,轻风漾过,激起三分微寒,不知是寒还是惊,总是起了满身战栗,哆哆嗦嗦地伏地,张口也结舌]请、请蔺主子、安,奴婢不是故意要冲撞您的食盒,您慈悲,饶了奴婢这一回吧!


蔺喻
八月十七 卯时 宸仪宫
“本主不过招你一问?怎么抖成这样。”蔺喻愈发肯定她心中是有鬼的,只是毕竟打着翻了食盒的名号教人前来,总得把把式做全。不过片刻的功夫,连叶装模作样前来回报,说食盒只是稍颠簸了一下,并无大碍。便对芙玉说了句下不为例,这才面色板正的切入主题,“本主听闻你常去西林为令禧婕妤祈福,这本是好事,可你又为何同那西林园宫女裴源源说你主子喜欢朱榕,要她报上移去御花园?”端起一副严肃面孔,“你只是章台洒扫宫女,又是如何得知的自己主子喜欢什么样的花草?…还是说,只是你自个儿揣测来的?”


芙玉
八月十七 卯时 章台宫
[覆额只答]令禧娘娘的血经供在佛堂,所以奴婢常去祭拜,而那朱榕,是有一回替当值的随侍,陪娘娘路过西林,娘娘指了那片园子好看,您也说了,奴婢不过是末等宫女,怎能不想尽法子讨主子欢心,万一、万一得主子青眼,岂非一步登天?
[顿而再续]而、而且,奴婢报给源源的,也不止朱榕啊!令禧娘娘指的那一片,还有剪秋罗和幽玉兰,都是一并挪到御花园的,朱榕……是有什么问题吗


蔺喻
八月十七 卯时 宸仪宫
“由你引荐的那朱榕结了果,落上石板滑如青苔,贤妃娘娘就是这般摔了一跤。”倒也不避讳将实情告诉她,续而言道,“你若真心引荐植物,一来怎不自己去报来拿赏钱给裴源源报、二来怎会连这植物凯什么花结什么果都未探清就报,这般当差是怎么也说不通的。”
宽了宽神色,终究是怕把人吓坏了什么也问不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本主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慢慢说来,到时候如实上报了两位主理娘娘,才好判你到底从轻还是从重。”


芙玉
八月十七 卯时 章台宫
[耳闻得实情,知是大祸临头,抬眼俱是惊惧]蔺主子明鉴!奴婢哪里识得什么朱榕、剪秋罗的,只知道令禧娘娘夸了那片园子,花花绿绿的能有什么不同,想来源源素日是常侍弄花木的,应是懂这些,才拉着她去辨一辨。我与她素来要好,如此教她得赏钱,我得主子青睐,这不是、这不是很好嘛,怎会料到今日闯下塌天大祸……
[不住地磕头,额上已现青肿,声也呜咽]蔺主子饶命!奴婢当真不是有意!


蔺喻
八月十七 卯时 宸仪宫
“本主又没要将你如何,只是教你把知道的说说,怎么能吓成这样?”眼见她已将自己的额头磕得红肿,连叶早已眼疾手快上前将她拉住不让再磕。想来觉得这芙玉也是个不中用的,哪里来的裴源源所说机灵乖觉?示意阿珍去同花房问提名移栽了三种西林的草木是否属实、这些草木又是否真种在一处,继而缓缓对芙玉开口,“你既说自己无意,本主也不会多冤枉你什么,你且在这儿等会吧。”
顿了顿,续而言道,“连叶说撞见你时你正满面昏沉,看着甚是不安,你说说,说怎么这是怎么弄成这样的?”

芙玉
八月十七 卯时 章台宫
[本就头晕,再磕头已然是晕上加晕,刻下已有些跪不稳,摇摇欲坠]奴婢是不小心感染了风寒,本想着忍一忍便过了,谁知近来是愈发严重,所以早上才不小心冲撞了蔺主子的食盒,蒙您见谅不怪,奴婢再给您磕一个头罢……
[伏地再叩首,却是久久未起,已然是晕过去了]


蔺喻
八月十七 辰时 宸仪宫
见她已然昏死,一时也有些语塞,只教人将她先好好安置,请来为宫女诊断的太医为她瞧瞧是否真有大碍。自己则将芙玉所说和整件事的前因后果写了,送往庄贤二妃处进行决断。


司徒黛
八月十七 巳时 宸仪宫
因在产褥不便入宴,中秋只在宸仪摆席面与宫中人及裳裳一道过了生辰。
连日晴好陡然转阴,晴雨之事怕是钦天监也未必料得一准。天色不好,廊下略走了走便回寝殿。
近日身上渐好些,每日有一个时辰听回事安排。早前蔺喻来禀过那事,放在外走动正见了子月阁关门闭户似有动静,不紧不慢地用膳,嘱咐小厨房给蔺贵人留一份,便等着人来报。
内阁里抱过裳裳与哥儿,便落榻前小案边看呈文。
地上五蝠兽纹氍毹映着顶上万方福海的藻井,榻边博山炉焚香袅袅。紫檀四君子图提诗画屏前的长案上,戒琴冷弦凝声。
一时间静得很,各人立守不言。阅毕眉间轻蹙叠纸放做一旁,对按音道“去看看蔺贵人可用完膳了?本宫有话问。”


蔺喻
八月十七 巳时 宸仪宫
方才安顿了芙玉,自个儿才得以坐下喘口气,草草拣了半块黄金糕吃着,便有宸容殿宫人来报。蔺喻自是不敢怠慢的,放下蒸糕又匆匆净手整理了衣衫。吩咐人看好芙玉,自个儿则往正殿去。


司徒黛
八月十七 巳时 宸容殿
道声免礼赐座,其余人识色退下只余散音一旁伺候。
展卷再过一眼,见笔墨皆落于“芙玉”二字上便问其人生平,蔺喻应是,一一道来。
指捻一串黛青手持,面上清浅不大看得出喜怒,只教再顺着宫人相聚一事,再细了查一查。
言罢看眼散音,散音应是退下,转头端了茶与一碟陈皮赤豆糕来。
红豆赤小豆与芸豆煮沸去皮调制成豆馅儿,水饴并不很甜,拌入陈皮细丝在模子里压出如意宝扇各色花样。陈皮劲韧,绵软间见多分口感;微微果酸亦增甜不腻。冷热咸宜,近来很中意这一口。抬手叫人摆到蔺喻面前,柔声道“不必拘束。”


蔺喻
八月十七 巳时 宸仪宫
蔺喻向来是向着贤妃这边的,入殿后同贤妃娘娘请安行了礼,便将所查所问捡了要紧的再同贤妃说了一通。见人赏了点心下来,自是谢过贤妃娘娘好意,一面心中想着贤妃娘娘自怀小皇子真真温和了不少,一面吃着糕点。
方才将手中的糕用完,太医便来回话,说芙玉根本没有染风寒,一切皆是装的。
蔺喻心下了然,这芙玉方才真是在自己面前晕倒的,倒还装得真像。开口同贤妃道,“娘娘,妾宫中的连叶说方才撞见她时,她整个人莽撞得很,莫不是真心神不宁?如今人还被妾身看在子月阁呢,是否要再传她问问话?”


司徒黛
八月十七 巳时 宸容殿
章台据此说近不近说远不远,连叶纵是机灵的也难保路上未教人撞见。
眼下不知芙玉背后可有旁人,不便打草惊蛇。本还想若是真是病厥了拖个一两日,只怕还需预备着给章台个交代——宸容殿自诩公允之地,没得这些事上伤色。
既是装的,那便好办了。
点头唤散音更衣,着蔺喻带着按音且去将人带来。


蔺喻
八月十七 巳时 宸仪宫
颔首表示自己明白,直至按音走至面前,这才发觉这位宫女在贤妃娘娘殿中并未多见,许是新调上来伺候的吧。蔺喻领着按音往子月阁去,从正殿至子月阁的路不长,她却是个寡言少语不讲话的。至于芙玉处,她做事却十分利索,一句贤妃娘娘有请,便一下子便拉了芙玉往正殿去了。
人已带到正殿,自个儿坐于贤妃下首,且看此番又能问出什么。


按音
八月十七 巳时 宸仪宫
按音来宸仪前吃了些苦,眼神便不太好,因而没会见贤妃都刻意叫视线往左往三分,这样看上去倒与旁人无二。只是私下里看人便总是斜的,又直不愣噔,叫人身上发毛。
如此一个怪人没被撵出去盖因厨艺高超,被叫去子月阁时按音正在小厨房外地石桌前坐着看小宫女弄文思豆腐,两只眼睛也是各看各的,有些怪诞。怀里一丛雪团,走近了才看清是金睛临清狮子猫,老大一只很是威风。
坐着听完小宫女道清原委,放了猫拎起存豆腐的一桶冰水便去跟蔺贵人见礼。见礼时低着头不大说话,待见着芙玉磕搭一声水桶放下,舀瓢混着冰渣的冷水便往芙玉面上泼去。冷声之下两只各看各的眼神便尤为渗人。
“你既想病便遂了你的愿。一会儿见了娘娘,咱们好有好的过法,不好也有不好的过法。你可掂量着说话。”

芙玉
八月十七 巳时 宸仪宫
[被凉水一激,也是清醒几分,咳嗽着伏在地上,眼里混了水雾,有些看不清,耳里却听得分明,刻下却还能胡思乱想:娘娘?什么娘娘,蔺贵人怎能称之为娘娘……还是令禧娘娘派人来救我了……令禧娘娘会救我一个末等宫女吗……]

蔺喻
八月十七 巳时 宸仪宫
蔺喻看了眼淋成落汤鸡的芙玉,心下感叹这按音做事确是个厉害的,一些事情自个儿和贤妃娘娘拉不下脸面去做,交由她做倒也算是得体却能震慑的。开口喊宫人带她稍微理理再进屋见贤妃娘娘,免得一身寒气冲撞了尚在月子里的贤妃。自个儿进屋将情况如实禀了,等待人带上来由贤妃先发问。


按音
八月十七 巳时 宸容殿后佛堂
听闻娘娘本不信佛,只是后宫女眷一个个的以慈悲为怀不能免俗。因在后殿,小佛堂便是做南朝北,鸂鶒木的佛龛中一尊倒座观音。
观音像披巾如纱项饰遮胸,右足屈膝搭左腿,右手绕膝抚左腕,凤目微睁带笑俯视终生。
娘娘不信佛却很喜爱这尊观音像,曾解释问观音为何倒坐,因众生不肯回头。又说我佛慈悲亦惩戒。故一些裁断爱在此处做。
倒算客气将人带进佛堂,宸容殿熏沉香 此处更浓些。迈进朝着菩提珠帘后蒲团上的黛色背影一礼。冷声向章台宫女:
“说吧。现下不说,后日便是同你那些姐姐妹妹一道跪在慎刑司的门槛上说。”

芙玉
八月十七 巳时 宸仪宫
[被人拎着往内殿去,一路却也看清是到了宸容殿,料想方才蔺贵人所言,是那朱榕绊了贤妃娘娘的轿子,才使她早产,如今怕是要兴师问罪了!贤妃娘娘向来严苛,这回惹了她,只怕是要凶多吉少了,可、可到底,贤妃娘娘也是安稳生产了呀,能否饶自己一条命呢……心下一时惊、一时惧]贤妃娘娘明察!奴婢实在是无心,谁知那朱榕怎么就……求您饶命!求您饶命!


蔺喻
八月十七 巳时 宸仪宫
早就了然她的病是装的,那这惊惧害怕要么睡乱了阵脚、要么便也同样是装的了。蔺喻得了太医的回报,心下便也多了几分底气。
“芙玉,先前本主问你话时那为何装病?现如今太医也查明了,贤妃娘娘亦分出心神问你话。贤妃娘娘可是公正不过的,你便再仔细想想、将你缘何装病、又为何引荐朱榕,仔细把前因后果都说明白罢。”


按音
八月十七 巳时 宸容殿
娘娘兼听公允御下极严,但赏罚分明。是以坦然者觉我们娘娘公正,心不正的自然畏惧。正说话的蔺主儿虽交道不多,倒知与自个儿一样都是一心向着娘娘的。
静听完冷笑一声,“青天白日的少在菩萨面前放洋屁,打进宸仪宫便只要你老实说话,谁要你命了?!”
素日宰杀放血的手干冷有力,一把钳着人下颌迫地抬起与自己眄目而对。“娘娘拨冗听陈可不是教你把方才哪些再咧一回的。别指望做个剪嘴葫芦就当真能将那起子腌臜事烂在肚里。我劝你休隐瞒莫攀咬,现下未成大祸娘娘有心放你一马,若有苦楚说来自有人为你做主,你若执意将这糊涂装到底,出了宸仪宫还有慎刑司,你嘴严可保不齐其他人同你一样。闹大了谁也救不了你,静等着你顶罪了事。”言罢手上狠甩开,起身睥睨,“就这一次机会,死路活路你自己选吧?”


芙玉
八月十七 巳时 宸仪宫
[耳听得这宫女满口秽言,是有些震惊贤妃麾下还有这般人物,不过是与自己一般为人奴婢的罢了,只是投靠对主子,若是自己是贵妃、庄妃娘娘的人,今日可还敢这般随意作践人!一时间,心下也生出几分气性]再问一千遍一万遍,奴婢都是一样的话,你们不信,难道教我随意编了胡话去答吗?
[耳听得攀咬、隐瞒,有几分了然]是否我真的攀咬是我家娘娘指使,才如你们的意?贤妃娘娘若是因为我家主子也怀了龙嗣,不日即将生产,拿我这末等宫女作筏子,想要诬陷我家娘娘,那是万万不可能的,芙玉虽识字不多,却也知道忠字如何写!

蔺喻
八月十七 巳时 宸仪宫
“好了,贤妃娘娘面前,什么做筏子诬陷的,这样口无遮拦像什么话?”这下好了,兔子惹急了也会咬人,何况芙玉这样的宫女,还没装几分钟怯懦便原形毕露了。按音虽说是有威风说道一通,吐出这些话确实不中听,再听闻芙玉所说,什么诬陷指使,心中更有些不打一处来,且等贤妃开口,自个儿再将问题重复一万次怕是也没用,且看她怎么问。


司徒黛
八月十七 巳时 宸容殿
默诵一卷经书,炉前香烬凋落,身形微动,散音相扶缓缓起身。
打帘出来,见罚跪之人尖声戾气,蔺喻亦是不忿,唯按音推至一旁面色如常好似无事之人。
淡淡一笑,引出这番巧舌倒不枉按音做回恶人。
外间坐定,叫人将先前所述及方才直言照本念一遍。落了芙玉的名儿 连印泥一块放在人膝边青砖上。
本欲蔺喻与按音歌恩威并济,若是如实招了,先前那些诓骗装病不提言罢。民间俗话良言难劝该死鬼,慈悲不度自绝人。
先言不知朱蓉习性只为讨章台欢心,若按此等说法,那日滑倒的岂不是曲氏?现经一吓又攀扯上主子与宸仪打擂台。方才那方言论可谓字字诛心,此等“人物”放在外边恐是不妥,不如早移了慎刑司。
“宸仪宫倒底不是衙门法场,你既有此言本宫合该避嫌。若认了方才所言便画押吧,自有慎刑司还你‘清白’。”
看眼按音示意人警醒,好好进的宸仪宫便好好出,莫来个含冤触柱平添麻烦。


婕妤曲氏
乾元九年八月十七 午时 章云殿
【这段时间宫里都在传贤妃的早产是有人有意为之,至于是谁,却不得而知,便只吩咐宫里人留意情况,这章台宫有任何异常问题都要禀报,自己虽然无害人之心,但是防人之心却不可无】
【不说这贤妃早产是何人所为,不过同是即将生产的人,大多数人都怕以为是自己所为,只是想着自己这即将生产,即使有疑问怕也不敢宣之于口,若是自己有个好歹,怕也是承受不起后果】
【在自己看来这就是一场故意而为之的事儿,只是看不明白这到底是何目的,若是真想谋害贤妃肚子,为何会等到这个时候?毕竟九个多月的孩子生下来存活不会有任何问题,而且贤妃虽说早产,她却生下了皇上登基九年来第一位皇子,身份贵不可言,这也可以说间接帮助成就了贤妃,如今贤妃有了这个皇子傍身,怕是在前朝还是后宫都更有了底气,或许在后位上能和苏氏争上一争,毕竟第一位没有异族血统的皇子,不管是皇上还是前朝对这个孩子都是格外看中,给那孩子嫡出荣耀也不是不可能。】
【想到这又觉得会不会是贤妃自己故意的,就是想先生下皇子,可是仔细想也不对,首先贤妃敢不敢冒这个险不说,就实际情况太医也说贤妃会先生产,她犯不着这样,而且这次早产孩子体弱不说,她也受不少罪,一个健康贵子和体弱的贵子,怎么选贤妃怎么可能不知道?难道就是有人故意想给贤妃一个教训,却又不敢做的太过?或许有这个可能,那会是谁呢?与贤妃有所过节的叶氏?还是目中无人的南宫氏?又或者是苏氏的手笔?依附她的后妃可不少,况且贵子体弱不就是苏氏乐意看到的局面?若是这小时候养不好,体弱伴随终生。怕是也与太子之位无缘】
【想到这儿,不由抚摸着肚子,眼看日子还有几天,可不能出啥事儿了,自己不求这孩子一定是位皇子,只求他平安出来,健康长大】
【正在这时,章台宫的掌事姑姑顾梨来了,自从搬来这章台宫,多亏了她才能住的如此舒心,沉着冷静,做事圆滑老到是自己对她的印像,连清幽清兰在她手下也学了不少东西,对她也尊敬有加。】
【见她前来便知道有事儿,毕竟顾梨这人的性子,不是她拿不准的事儿一般不会来找自己,所以便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顾梨行了个礼:“回娘娘话,刚刚宫女食中的时候,章台一名洒扫宫女却未出现,奴婢询问了她同寝的宫女,听说早起远远看着被其他宫的宫女带走了,具体是谁看不清楚,只是说往宸仪宫方向去了,这事儿奴婢觉着有问题,便来禀报娘娘。”
     闻言,有些震惊、惊讶,随即归于平淡,心中也有了大概,这事儿或许和那日之事有关,这事牵扯章台心中早有所觉,只不过自己没做也不怕她们查,一个章台洒扫宫女就想往我身上做文章?随即淡笑道:“看来有事儿冲着咱们章台啊!”
   而后想了想又道:“只是这事儿出面觉着好像真有什么似的,若是不出面,本宫也不想做那任人摆布的软柿子。”
    顾梨行了个礼道:“奴婢拙见,这事儿娘娘就全当不知道吧,索性也知道人去了宸仪,宫女犯错自有宫女该去的地方,奴婢让人留意着动向便是,这芙玉本来就是奴婢手下的洒扫宫女,奴婢作为掌事宫女应当过问一二。”
     闻言,顿时觉着眼前一亮,是啊,顾梨作为掌事姑姑,这事儿她去在合适不过了,而且对于这宫里弯弯绕绕,想必她也是在清楚不过了,朝着顾梨点了点头:“那这件事就麻烦顾梨姑姑了。”
   顾梨行礼道:“这是奴婢该做的,那奴婢就先下去着手办了”
    “去吧!”】

芙玉
八月十七 巳时 宸仪宫
[伸手去探印泥,却是突然发了狠,咬破指尖摁在文末,血迹斑斑,目扫行文,识字却不多,难能认全,也不知是否被添油加醋……再朝章台宫的方向叩首,毅然随那斜眼宫女往慎刑司去]

司徒黛
八月十七 巳时 宸仪宫
这芙玉前恭后倨,佛堂内指天指地仿佛受了天大委屈。待人走后与蔺喻转回正殿,散音烹了茶给二人宽心。
有些乏了靠引枕上音色渐低,散音帮着按按额角,磕眼思忖。细与蔺喻道,“倒没成想是这么个人。”
掌事日久,主子间或有龃龉总也顾及体面,自己又承龙乾看中,众人或有不忿也断不会闹到面上……这般拉扯倒想起太乐府中听的前朝旧事来。
想起人啮指按印不禁蹙眉。
将人移交慎刑司,好也不好。切结书中一字一句都算落公案,纵按音一番话粗鄙些,跟芙玉指责宸仪做筏子也是没得比。
蔺喻与按音几番问话都只教人老实交代,不曾设意认罪。芙玉既能反咬宸仪有意不利章台,若拿不出些证据,先得罚一道以下犯上。
蔺喻心气耿直,此番初涉能查至此已很是不错,免再落个仗势欺人来。她既如此一说,宸仪宫正好摘出来避嫌。
不过既送慎刑司免不了要惊动章台。亦誊抄两份切结书与景阳宫章台宫送。嘱咐若二宫主事有意相问,芙玉如何装病,按音如何激言,其人又如何应答,皆不掩不虚——宸仪宫行事一向如此。
再说扣人一时,子月阁确领了章台的人来问话。人好好进的宸仪宫,也好好出去的,一进一出拢总两个时辰,未捆未罚自有太医为证。
此本事欲了结在宸仪宫,不叫庄妃婕妤费心,岂料芙玉这话说得太绝。蔺喻一番辛苦不提,本宫初产尚在月子,身上跌青未消,还要叫一个下人泼这些脏水,实在无甚颜面。故请知悉:人已交出,后有慎刑司听凭。
另宽令禧婕妤,眼下腹中孩儿要紧,既掌一宫便约束好下人。芙玉出言不敬一事,并无牵连章台之意。

婕妤曲氏
乾元九年八月十七 未时初 章台宫
【这前脚顾梨刚走,后脚宸仪宫的人便来了,一番话虽说并无问责,可这话听了却让人心里不是滋味,这是再说自己连一个洒扫宫女都约束不好吗?】
【这时顾梨却来了,带来了这芙玉的消息,一番交待也总算了解整件事来龙去脉,和自己想的也倒差不差?这番话倒也将刚刚那点不满消了下去,却也让自己的疑心越来越重,这章台到底有多少自己不知道的事?】
【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桌子,清幽清兰顾梨都在一旁候着,淡淡扫了一眼她们,言道:“咱们日防夜防,却也让人钻了空子。”看着顾梨,又言:“本宫进了这章云殿,便不想着在搬出去了,顾梨姑姑,您是这章台宫的掌事姑姑,咱们主仆情虽说不久,一起经过这么多事,本宫也从未把您当过外人,接下来的事情还要多劳烦您。”
而后看着三人又言:“事情过去这么久,本宫也记不清是否说过喜爱朱榕这句话,但是你们都知道这段时间本宫从未踏足御花园,为得是什么?想必你们都清楚。芙玉的话有几分真假我也不想知道,这事儿发生的太过巧合,我不信有如此巧合之事。顾梨姑姑,您是掌事姑姑,整个章台宫的宫人都归您管,劳烦您辛苦一趟,查一查这芙玉何时进宫又何时进的章台宫,进章台之前又在哪里做事,伺候过哪些人?除了御花园那个宫女,可有与其他之人走的近。另外您也跑一趟慎刑,告诉芙玉,就说感念她有这片心,只是出了这等事,谁也保不了她,不过身正不怕影子斜,只要自己是清白的,谁也不能冤枉了她,当着她的面你也告诉慎刑司的人,该怎么罚,还请他们明察,还一个真相。不管芙玉真心还是假意,本宫都不想因为她这番所作所为,寒了众人的心。”这事儿太过于巧合,巧合的让人心生寒意,到底是做的人太滴水不漏?还是芙玉一片赤诚?或者说藏的太深?又或者被人利用?”
随后又对清幽清兰道:“你们两个协助顾梨姑姑将宫人的底细都莫清楚,看看有没有可疑的人,本宫生产在即,本宫可不想贤妃娘娘的事在发生一遍”】
【说完便让她们下去,自己也要好好想想这后宫谁有这等心思,顾氏?芮氏?卿氏?,越想越是头疼,想想觉得这事儿还是得去找找贤妃,只看顾梨能带回什么有用的消息吧,这种任人拿捏摆布的感觉我不喜欢,相信贤妃更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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