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九年十月初二】【东梨园】【太史烺、李一礼】改革预先知己知彼

诗酒趁年华 · 发表于 2023-4-4 20:48:04| 字数 2,342

李一礼
十月初二午时东梨园
往来习礼已有五日，是日自掖庭而出，欲往东梨园歇脚，适逢圣驾仪仗，垂首跪于道旁，温声开口：“李氏拜见陛下。”

皇帝★太史烺
乾元九年十月初二小雨午时东梨园
【早膳既毕，仍是淅淅小雨，唤李全备辇携渔具往东梨园垂钓消郁，至午时才上得三尾，勾指唤人拾掇了渔具，空了渔笼，方往园外闲步】
【刚踱至园外，见一女子拜伏道旁，雨透叶间落在身上，一副可怜模样，细看方忆起是前几日在摘星楼逾矩的李氏，虽说无礼，亦是有趣，步近身前】免礼罢。
【眼觑见华盖仅遮蔽自身，抬指令身后抬伞宫人予李氏一并避雨】缘何在此？
（控的部分已私聊商量）

李一礼
十月初二小雨午时东梨园
得允后缓缓起身，华盖遮蔽了如丝细雨，李氏仰起小脸，点点水珠蒙上一层光华：“回陛下的话，这是妾往掖庭学规矩的第五日，方从那儿出来，念着东梨园离得近，便来瞧瞧。”
和风熙攘，声儿也愈发柔和，“说起来，妾头一回遇见陛下，便是在这儿，那时……”失笑，眸光闪烁：“那时的妾很是孩子气，初遇天子便讨要了鱼竿，还将自个儿所带的鱼饵塞给了李内侍，如今想着，妾从前总凭着自己的性子，总想着将自以为好的东西给您……早该好生学学规矩，长长记性了。”
一双鹿眼望他，几分怯怯：“陛下……可还恼妾么？”

皇帝★太史烺
乾元九年十月初二小雨午时东梨园
【听人娓娓不停，笑眼觑了身后随侍李全，倒不知那日还有此等趣事】朕倒未曾恼你，李全你呢？
【待李全作惶惶跪言不敢，故冁然揭去摘星楼一事】朕料你这奴才也不敢。
【复敛笑意作淡，虽趣李氏不羁做派，然与其语】你闺名带礼，本就该多学礼训规。

李一礼
十月初二小雨午时东梨园
也跟着觑一眼李全，乐呵道：“李内侍久奉君侧，想来学得一二圣人风采，自然不会与妾这般小女子计较了。”
垂首称是，神情乖觉恭顺：“往来掖庭这几日，袅袅日夜深省，今后自当朝夕凛惕，才不辜负陛下一番苦心栽培。”
水珠风干后袭来丝丝凉意，李氏朝天子略略迈近一步，低声：“天儿虽见凉了，可一日在您身侧，妾便不觉着冷……”
雨声缠绵，惊起圈圈水花，绣鞋亦沾染少许青泥。

皇帝★太史烺
乾元九年十月初二小雨午时东梨园
【言语肆意，也不知这日夜深省的是甚事，人得近前，瞅得面上雨拂珠痕，抬指以腹替人拭去，入手滑嫩，倒起了调笑之意】朕倒成了你阁中暖衾了？

李一礼
十月初二小雨午时东梨园
面上递来温度，李氏极轻地拖起天子手掌，虔诚如信徒：“您是妾的神明，是妾的天……妾的荣辱冷暖，自是由您决断。”
念及昨日呈祥殿种种，袅袅坦言志气，神色熠熠光彩：“三妃操持后宫诸事，妾亦不愿做闲臣，欲为娘娘们分忧，若叫陛下看见妾有所长进……妾便知足啦。”

皇帝★太史烺
乾元九年十月初二小雨午时东梨园
【调笑言语却换得巧言令色，面上添了分索然】此话朕已听得厌倦。
【手自人掌颊间抽离，挑眉问人】此便是你的长进？

李一礼
十月初二小雨午时东梨园
当下有一丝怔然，仍强撑着笑：“是啊……这样的话，陛下多半听腻了，妾却鲜少有开口的机会。”抬目看他，双眸一片清明，“东梨园一回，摘星楼一回，妾早该醒悟啦。”
方才片刻的温存登时烟消云散了，李氏静静后退一步，淡声开口：“陛下，昨日呈祥殿，妾与夏淑仪提出了选秀改革之事，只是兹事体大，尚未有定论，待妾等斟酌过后，再呈予陛下。”

皇帝★太史烺
乾元九年十月初二小雨午时东梨园
【见人真心错付一般颜语，眉间拢作暗川，非是厌恶李氏，反是自疑帝王十年，已分不清真情假意】
【恰听人提及昨日呈祥，便不愿细究本心疑窦，只摆手去了轿辇，复正色而问】且与朕说说昨日。

李一礼
乾元九年十月初二小雨午时东梨园
心绪些许翻涌，眸波落于足尖，踏上染了水珠的幽青，再抬首神色已复端婉：“回陛下的话，例会上，以三妃为首，后宫姐妹集思广益，提了不少新奇的想法，其中以四艺堂推举待选秀女，最为妥帖可行。眼下此事已交由施、姚二位才人去办了，想来不日便有进展。”
心中斟酌一二，温声：“再有便是，历来选秀章程繁琐冗长，夏淑仪体贴陛下国事操劳，遂与妾拟了选秀改革二三条例，与诸姐妹商讨。只是现下内容尚不全面，不足以呈予陛下，为避免误了圣听，您容妾一些时日再禀吧？”

皇帝★太史烺
乾元九年十月初二小雨午时东梨园
【见人只提及改制一事，又言与南宫氏拟例，估摸与其交好，便替其隐去了此晦事，只是圣前无暗事，面上作不知】仅此事？

李一礼
乾元九年十月初二小雨午时东梨园
雨打芭蕉，噼啪声打破园中静谧。天光隐晦，簌簌清清，李氏默片刻：“再就是四艺堂擢选之事，往后待选秀女只要肯努力修习，通过了考核，便也有了出路。”
面上添了温顺笑意：“例会上，姐妹们为推陈出新出谋划策，不遗余力。大家伙儿心里都念着陛下，愿为陛下分忧，想着后庭诸事顺妥了，陛下大抵也会松快些吧。”

皇帝-小火良
十月初二小雨午时东梨园
你们倒是真会分忧。【自昨日听闻例会一事后，可气又好笑，虽南宫氏来龙乾哭诉苏氏霸道，但例会却非南宫氏所言如此简单，当得知这逆遗悖祖的法子是李氏串掇南宫氏等人上书之时，今日得见便失了耐性。】
【目掠人颜，看不真切，年岁不过碧玉年华，家境不过令史之女，到底是何种经历才能生出这些惊天动地的想法，合眸】改制兹事体大，不是尔等闺阁女子所窥所见，虽说本朝并不禁宫闱言论，设呈祥殿供诸畅所欲言，但你也说了，章程尚不全面，一些模棱两可的点子就置喙祖宗定制，便是尚书令也没这个胆子。【忖其年幼无知，语气稍缓】朕也不是独断专行之人，所谓知己知彼，若真想较真，在此之前，不如先想想是否了解透彻。【言罢离去。】
（注：因为这个改革是李氏入六宫后，才被提出来的，而在此之前南宫氏并未有任何对这方面的想法，所以就算大家说这是南宫氏提的，皇帝也不会相信南宫会有这种认知，加上之前李氏一上来南宫氏就动刀了祥云宫，所以皇帝会认为李氏才是这个事件的实际发起者）

李一礼
听完也并不辩驳什么，只躬身道：“恭送陛下。”

【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