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十年九月初四】【宸仪宫小暑苑】【白庭栩 顾侯雪 姚蓁】三个女人一台牌

载玄载黄

白庭栩
乾元十年九月初四 未时 宸仪宫小暑苑
午间小憩方醒，叹一句这乍暖还寒的时候，倒是叫人愈发困顿得打紧；念及上次在东梨果园碰着的江才人，可真是灵动，还约着她来小暑苑里头一坐，再一琢磨，上次来的姚氏不也是在瑞福？甫一见面就是疾风劲雨一顿招呼，上次话里话外不离顾淑仪，今儿也把顾淑仪请上，不知姚氏可还会那般。总归是瞅着怪好玩的一人，私底下还没见过她和风细雨的模样呢。
如是便遣人往瑞福去请两人来小暑苑一叙，另是往宸容遣了一人请顾淑仪来一聚。不一小会，宫人往回报江氏道今儿有些许不适，还怕传了病气，便是改日再来；至于姚氏和顾氏那处，人是应下了，脚程没那么利索，尚在路上。
听罢，瑞福二姝今儿是凑不齐了，只觉些许遗憾，但也不能强人所难，三人一聚合该也是乐趣多多，尔后循例备上些茶水等着人来。

姚蓁
乾元十年九月初四 未时 宸仪宫小暑苑
日常无聊，前两日的不适仿若已然无事，只觉得上月只怕是身体不适，并不是正经得了孕事，浅浅叹了口气，心中黯然，却无计可施。沉烟虽并不觉得如此，只拿了线团子来，道如今换了新苑居所，书房到底冷清些，娘娘不若做些紫藤花儿，扎成花墙挂在书房中，正好在冬日里看着鲜艳些。
指尖正编着紫藤花串，康允进来报，祺淑仪处请娘娘去聚一聚，倒是笑了，手上未停，笑着与沉烟道。
“祺淑仪竟还能请我，倒是意想不到了，可还有旁人？”
康允回，还请了江才人。江姐姐前儿说换季之时有些受寒，今日怕是去不了，道了一声知道了，起身换了身出门的衣裳。一身橘红绣菊的对襟褙子，配鹅黄百褶裙，清艳靓丽。
入了宸仪宫，自有人来迎路，进来小暑苑后俯身行了礼。
“问淑仪安。今儿淑仪这样好兴致？可是有喜事让妾蹭一蹭？”

白庭栩
乾元十年九月初四 未时 宸仪宫小暑苑
“万事顺遂可就天大的喜事，正经过日子罢了。”抬首请人入座，“也不是第一回来了，不用拘着。”
甫一入门就注意到了姚氏今儿衣装，来人一改上回素雅风格，今朝瞧起来是又回了青春模样，“今儿这身可衬你，重阳将至，人道重阳赏菊，这身倒是应景。”
“之前江才人说要来我这小暑苑，陪公主一道玩玩游戏。这一想，上回送来的学礼，还未给你回礼呐，前几日已是用上，可要当面谢一谢。”
上回是隐秘之谈，个中细节都未和顾淑仪讲，只提一嘴美人予两位公主送了礼，现下也无甚大影响，便不提那略显僭越之谈，只笑吟吟讲来人送的学礼；一边是真真想寻人耍上一耍，另一边似乎隐约还存了些凑热闹的心思，这不把顾淑仪也请来了。
“这也赶巧，你与雪屏二人皆居于瑞福，原想一道聚聚也是很好，只可惜她今儿身体不适，来不了。”
往外头瞧上几眼，天阴阴还有一人未至，“且先坐会，顾淑仪过小会也来坐坐。”略显遗憾地扁扁嘴，“若是江才人也在，咱四个还可定个彩头来上几转簸钱，可三人成行怕是有些无趣。”往常娱乐也是和清河对弈罢了，别个还真就无甚想法，转头询来人想法，”你可有什么会耍的，教上一教咱们也可寻个乐。“

姚蓁
乾元十年九月初四 未时 宸仪宫小暑苑
在人下首落座，自然弯眸笑了。
“如今秋日里了，总要穿得明艳些，再穿水色就显得冷清了。妾送来的算什么呢，不过是淑仪与公主们赏脸罢了，哪里值当谢之一字。倒是江姐姐今儿来不了，是换季受了寒凉，除却请了太医开了些药，我昨儿还给她送了些姜糖去，想来过两日也就好了。那糖是使玫瑰与红糖同煮了，辣味去得许多，又香甜，一会儿回去给淑仪送些来。如今气候渐凉，不经意间容易受风，若淑仪与公主们不爱喝姜糖水驱寒，噙上一块也是好的。”
听她道请来了顾淑仪，倒是容色不变。虽取了瑞福宫权，却未曾擅专，到底还算平和。
“妾平日里也不过做些小玩意儿，或是抹一抹骨牌。若不搞那些文字，或过于闹气的玩意儿，三人或是打字牌，又或是再请一位来打马吊，也都使得，却好消磨时间。只看两位淑仪。”

顾侯雪
乾元十年九月初四 未时 宸仪宫小暑苑
其实七月那日例会上，苏氏有句话说得不错：她一手掌揽宫内庶务，一手照顾三个孩子，是越发憔悴。即便如此，顾侯雪也从未向任何人提及半分，每日除却解决份内庶务外，仍要将三个孩子看在眼前，听嬷嬷细细禀报起居事宜，才真的放下心。
譬如此时，本是皇子公主们歇晌午的时候，顾侯雪也趁机偷闲应了白女的请。临行前三皇子不知为何哭闹不休，少不得抱哄许久，哄好时整妆衣衫又要换新。不过出门转个弯的脚程，竟也耽误几盏茶的时间。待她行来小暑苑，里面已是欢声笑语一片了。
入内见礼，很自然地去接姚女的话口：“既然是祺娘子攒的局，我自然是客随主便，怎么都好。”

白庭栩
乾元十年九月初四 未时 宸仪宫小暑苑
听了她讲这几样，没有哪样是我玩得上手的，“也莫叫别个了，这几样平素都没涉猎过，叫上别个只怕我不懂怎个玩，也没得乐趣。”平个听闻马吊耍起来让人着迷，也想见识一番，侧身对人虚虚作一揖，玩笑道，“今儿可要劳你作下师傅，教会我怎个打马吊才好。”
少半晌，顾淑仪方至，听闻门外有了动静便起身去迎，算得上熟络般挽过来人行了入内，先是问了公主皇子可是歇息，想来也是歇下来了方才耽误了些时间，边走边慰她道，”凡事也讲个劳逸结合，张弛有度呢。“也不知宫人去请时可讲明了也请了瑞福二姝，补道，”原是邀了瑞福的二位，江才人体调不适，只来了慧容华。“
随人入内，“方才讲道我是不太熟悉打马吊，可又想试试，可就劳了你们教上我一二了。“话毕，请人去取了副马吊来，待婢子取牌的时刻，闲聊几句，便讲起八月诸事，”一眨眼六公主便是满月了，中秋那日赵太妃也有静贵人陪着，这八月可真是喜事连连……“又往前数上了几日，”那日你回去，第二日便晋了容华，四舍五入这也算是喜事一桩了。“
还未讲上几句，宫人就把牌取来了，信手将牌摊摊开，却是不知该捻几张，侧头问她们，”这……咱每人合该取上几张？“

姚蓁
乾元十年九月初四 未时 宸仪宫小暑苑
“娘娘这不是羞刹了我，哪里敢做师傅一称呢。听闻祺淑仪棋艺极好，顾淑仪也善棋，不过规则不熟，熟悉起来自然便好了。”
不敢实在受人礼，忙忙起身躲了去，与人笑了一声，见顾淑仪来，相互见过了礼节。
“江姐姐今日来不得，便缺了一手了，淑仪苑中哪位姑娘来凑一凑趣也好，横竖打发时间顽。”
一边说了，几人落座，纸牌置于桌上，先翻了来，一边按着花色分摆，一边笑回。
“可见是托了祺淑仪的福气，又有顾淑仪和蔼，方才有妾今日。六公主长的越发好了，如今正是软软一团，醒来舒坦的时候便甜滋滋地笑。妾听闻三公主与四公主在蒙学之中都得了先生夸赞聪慧？”
手上摆好了字牌，与她们讲花色门法，三色七字，三十四张牌面不一而足，又有听碰杠福等规则。祺淑仪院中另有掌事宫女落座凑趣。
“如此百三六张牌，便是轮番摸取，一轮四张的法子，摸过三轮后再各一张，庄家多一张了。”
一面说，一面分牌，石制牌棋沉甸甸的抓在手中，微微泛凉。
“前儿温奚长公主府上的小公子百日，听说好生热闹，到底在宫中见不得，妾心中好奇得很。”

顾侯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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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侯雪心知白女说的对、也是为自己好，只是当下她的处境前狼后虎，打起十二分精神犹嫌不足，更听不得“劳逸结合、张弛有度”之类的劝慰。只作云淡风轻的样子：“哪里就累着我呢？光是看着哥儿姐儿们天真好动的模样，便觉得自己也有十分活力。”落座时就着江才人的事问过情况如何、是否请了太医，方搁下了。
小臂支上案边，顾侯雪静听姚女之词，想她倒是个周全的人。听她夸了三公主，竟比夸了自己要更得意些：“三公主开蒙后，越发有姐姐的样子了。回来总说，和四妹妹结伴儿学习，她高兴得很，也不觉得累。前儿又念叨想六妹妹了，问我六妹妹长牙了么？能走路么？真叫我哭笑不得。我想改日叫公主们聚一聚玩一玩，也是件不错的事哦？”
一边说着，一边三心二意地琢磨规则，手上码牌也不耽误：“我也听归荑提过，可是说来说去只有‘好热闹’这三个字。再有下回，不知咱们能不能派个宫女儿啊太监的到场添礼，代咱们看看，回来也有的说不是？”说到这里，对着面前的牌颦起长眉，啧一声，“这把牌不好——”

白庭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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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人讲其中规则，简单的路数是有些明了，既然是玩了便是全情投入，规规矩矩摸了三转牌，然后一板一眼让牌按花色、数字大小排排站好。认认真真数了数，牌是零零散散的，唯独是有一对五筒，一对五条，别的凑不出对子，也捋不出顺子，捡了张落单的九筒往外出，“第一次耍，不太明白，只能将这落单的先出出了。”
抬手数了数日子，惊觉今年将是很快过完，点了点头应道，“再过上几月赶开春，等六公主再大些，便可聚上一聚。”既是讲到了公主、皇子们，往日里也能见着隔壁墨氏陪着皇嗣耍闹，可隐约听闻前段日子墨才人又抄了书，但个中细节并不明了，抛却别的不提，总的也叫得上出工出力，”墨才人倒也知分寸，平素也是陪着公主们一道耍，咱这宸仪还算得上是热热闹闹的。“
“温奚长公主家的百日宴……这么一讲，我可是少数上这桩喜事了，”惯来是觉得热热闹闹，一团和气才叫人舒坦，接顾氏道，“确实确实，有喜事咱们也得凑凑热闹，我有听闻小公子百日宴前后，长公主和驸马搭棚建铺来施粥布茶，“再是一句赞道，”可真真是好善乐施呀。“
讲完这话，又将面前的牌仔细瞧上几眼，胡乱算算，大致估量若是气运好，至少都得倒腾上五手牌方能听牌，咂了咂嘴，“呀，这牌可真是大难题，怎个出都不算好。”

姚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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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二人讲话，倒是都牌局不利，自己手上却一水儿的万字，不过零散二张。本想是与她二人玩乐间，拆些字牌倒是无妨，只是这回却并不好拆了，挑拣着打了张九万落桌。
“倒是先头两位公主年岁长些，不知与几位小公主可玩儿的来？再等夏日里，只怕六公主便也能随着兄长姐姐们跑闹了，阖宫也更热闹些。”
一边说着墨才人的事，也听闻她恶了和淑仪，罚了抄书，到底如当日我得罪了夏淑仪相类。如今两人已平了等级，算来封号上还高了一份。
“两位淑仪莫急，手中的牌起手好与不好都不妨事的，不过是好的便宜些，不好的繁琐些，到底后手做牌才是正事，一局牌下来，不过是看谁先福牌。便是不得了这局福，也得了下局福，一个道理。”
借着牌势随口讲了两句话来，转过头去说长公主府上的热闹事，这位小公子日后也是五陵少年，到底贵重了。
“这等热闹事也不知哪岁才有，想来下回当时两位王爷的婚事？这应当是咱们能凑个热闹。说来施粥茶，不过是为了小公子压福寿的，宫中不也常做此事。妾听闻贵妃娘娘祈福时日也未曾断过行善事。”
笑着看向祺淑仪去。
“祺淑仪好心，可有好茶赏赐妾呀？”

顾侯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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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才抱怨过手气不好，转眼牌友就送上门来，顾侯雪先碰为敬，反手打出一张三筒。归荑十分应景地递来一颗剥好皮的碧玉葡萄，唇齿相并瞬间，在口中迸出一腔沁甜玉液。
而此时提及墨才人一事，让那颗葡萄卡在喉中一哽，即便过去一月有余，顾侯雪仍不能坦然放下。她眼睛盯着牌，慢捻腕上珠串，“要我说呀，墨才人真是再规矩不过了，心肠又善良，连五公主这样不晓事的婴孩，看见墨妹妹也要笑。咱们可都是看在眼里的。”
说到这里，她笑将开来：“说起来，白姐姐洒脱，姚妹妹温和，墨妹妹更是善良心实，又有皇子公主们添福，咱们宸仪真是合宫上下难寻的好福气。”
至于贵妃行善的后话，她淡淡一哂，不置可否。不过提到好茶，她起了凑趣儿的兴致：“是怎样的好茶，叫祺娘子如此宝贝？妾可也要分一杯来哦？”

白庭栩
乾元十年九月初四 未时 宸仪宫小暑苑
“何来什么赏赐一说呀，若是欢喜呢，往后还可以来啖茶。”
顾淑仪领了协理不久，前脚被塞了宁氏，后脚又被眼前之人分了瑞福，只怕一句“前后为难”都难称其困，虽起心存了些凑热闹的意思，但总的是不愿喧宾夺主，无意落人面子，笑吟吟推话头予顾氏，
“真讲呢，也得是顾淑仪赏咱俩才是。”
心道同是出宫祈福，苏贵妃是回宫了，可昌昭仪仍旧未归……听罢姚氏一番言语，不由得侧目一视，也不知其为无心亦为有意，只觉多少是有些戳人心窝子，既顾氏不再言此，转而将心思摆到牌上。
拍拍手赞人道，“看来顾淑仪是上路数了。”这圈又进张五条，一瞧，这是凑出了三张五条，便是将南风送出，玩笑问桌上人，“可有人要借我这南风一用？”
此番出了牌候着别个出的时候，再往前倒倒七月的事儿，又挑些松活话，将话头搁姚氏身上，言语间无甚羡慕的意味，只当唠唠家常，闹着玩，“那日阖宫例会上诸位都在，你面皮薄不讲，都能明白，今儿可就咱三个，可得给咱说道说道…”

姚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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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祺淑仪周全二人，自领了情谊，转头说过顾淑仪几句话，提及昌昭仪自非无稽之谈，说来还是当日瑞福之事，得权之时应了昌昭仪院中人事一切如初，如今自也守了。
“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且让妾摸一把牌，看看如何。”
笑着调侃一句，摸了一张在手中，却是六万，到底头一把牌，顺得很。替过一张二万落桌。倒是叫话头落在了自己身上。
“娘娘竟又来调侃妾。妾若着实有什么门道，难道八月里就不使了？七月中竟也不知为何，妾八月里自个儿也急得很，思忖半日也无处可寻，只能归于气运罢了。”
浅浅叹了口气，又笑了。
“妾也想不来，竟还能有这样一番境遇了。”

顾侯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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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气氛热络，此处也并无他人，因而对于白女的戏谑，顾侯雪只是微笑旁听，不作凑趣附和之词。抓牌看牌码牌，待姚女话尽，方状似随意地开了口：“要我说呀，什么门道、气运都是虚的，姚妹妹能就此有个一儿半女，才是往后余生都有实实在在的依靠了。”
这话说完，顾侯雪自己都觉得太客套，其中确有几分诚愿，却不知姚女能否意会到了。没来得及分神去琢磨姚女神色，就有喜色攀上眉梢，她“哎”一声，把牌一推一亮：“你们快瞧瞧，我这是不是——胡了？”

白庭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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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个手上拿了三张五条，还说想试试可还能杠上一杠，忽的就听闻顾淑仪道是胡牌了，惊叹于她甫一接触便如此上手，凑过身去瞧，应当是胡牌了，但又不太确定，转头去询姚氏，“这应当是胡了？”又补上一句赞人的话，“顾淑仪可真是厉害，才玩一小会便明白其中门路了。”
边是赞叹，边是把面前的牌推倒，不免叹了句，“方才手上收了三张五条，还想学着杠上一杠，可惜这次没得机会试练试练咯。”尔后又问桌上余下二人，“慧容华呢，还差多少？”
今儿请了顾、姚二人来，还以为得是针尖对麦芒，多少带些剑拔弩张之势，叫我能作壁上观凑凑热闹，未料想总的讲是一团和气。由此，估摸着姚氏那日一番言语怕是被盛宠扰乱了思绪。
一盘牌耍完，磕磕绊绊也还花了些时间，但多少尝得个中趣味，眉眼弯弯，“这马吊耍起来着实有趣，承了你们的福，今儿可算是学到新东西。”

姚蓁
乾元十年九月初四 未时 宸仪宫小暑苑
看过顾淑仪的排面，确是胡牌样子，浅浅弯了眼眸。
“淑仪将还道牌势不好，这便胡了，使妾思及先前听得的话，牌运爱新人，不外如是了。”
一边笑，一边抹倒了自己的牌与人看。清一色的万字里，开头的好牌被自己一拆二拆，成了单要一张八万的局面。
“差一张八万呢，可手中已有两张，大抵不容易的。”
顾淑仪当日放权利落，两人未曾多做口角，自己得了实惠，自然投桃报李，更多给她几分面，三人之间相处也算圆融。
“幸而今日只做耍，开局前并未下什么彩头，不然妾今日可要赔了。两位淑仪如今也上了手，日后也不知缺不缺牌搭子，一处做耍也好。”
一边说笑，一边让人收了东西，三人分别起身略做疏散，又一起喝了杯茶，才散了。

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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