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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会] 【承平一年二月初一】【呈祥殿】姚/曲/庄/苏/顾/源/苗/叶/墨/白/言/林/谢/北宫/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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纹银
9687 两
铜钱
965812 文
发表于 2024-3-14 23:43:55| 字数 13,01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戏录
参与角色: 贵妃-苏氏(苏宥批皮)
庄妃-源清颂
禧昭仪-曲灵靈
昭仪-叶余容
淑仪-顾氏(苗萝批皮)
慧淑仪-姚蓁
祺淑仪-白庭栩
雯婕妤-林初予
静容华-庄赋珑
嘉美人-墨紫芜
宝林-言灵
宝林-北宫允情
宝林-陆双成
秀女-苗萝
秀女-谢泫初
备注: -
慧淑仪-姚蓁:
虽有些懒得去坐着听她们念叨有的没的,却正经有事要说,且又有新秀出了头,总不好一直叫人专美于前。
芃芃晨起得早,玩了一阵子吃了奶才又睡了,靠在软榻上稍微歇了一会儿,卡着时间换了衣衫来呈祥殿坐着。

昭仪-曲氏
【年节已过,又迎花朝,这一年中最热闹的日子又快到了。日头不错,太阳正好,扫去冬日的沉闷,迎来生机,早早的便梳洗好,逗弄了一会儿小四,便慢悠悠的晒着阳光,往呈祥殿去】

静容华-庄赋珑
先去给主位请安,跟禧昭仪一起到呈祥殿。

场控:
二月初一辰时,呈祥殿例会,参与人员有在册后妃,获得一甲的秀女(默认群里所有秀女均已获得一甲)
未至后妃人员:静养的吉瑜昭仪薛氏、禁足一月的敏宝林姚氏、禁足三月的宝林沈氏
至此,所有后妃、秀女均已到场。
三妃(苏/源/顾)表示,昨日掖庭月考,有三位优秀秀女获得双甲,并交代这三人的去处:北宫允情迁往章台宫花月阁、董若卿迁往章台宫XX阁、陆双成迁往宁安宫仲吕阁,除此外,苏贵妃说,董若卿揭发敏宝林行迹有功,钟秀慧敏,特赐封号“欣”。
除此外,另有宝林墨云梓得四艺堂举荐,顾册封为才人。
三妃表示,今年的花朝节祭祀按照以往惯例,依旧定在二月二十五日,不知诸位对今年的花朝祭祀有何看法和见解。

静容华-庄赋珑:
敬禀主理:“嘉美人年宴连冠三魁首,素日里照顾皇子公主们也勤勉,妾举贤不避亲——嘉美人倒是个好人选。”

慧淑仪-姚蓁:
“妹妹若说嘉美人勤勉么,倒是的确如此。可是宫中如今高位者繁,嘉美人做主祭只怕是有点不够格了。既如此,妾推举祺淑仪。”

静容华-庄赋珑:
笑着回应:“主祭亦不止一人,芮姐姐、薛姐姐做主子时也有过(主祭)先例呢~”

慧淑仪-姚蓁:
“彼时宫中位份境况与此时比,又如何呢?”

静容华-庄赋珑:
讶道,“怪妾册封得晚,那时主子已是高位么?既依照位分择选,庄妃娘娘有孕不便劳累,主祭便只好劳烦其余二位主理娘娘了。”

慧淑仪-姚蓁:
“静容华这句话说的有理了。更何况若说勤勉,宫中难道有人比得过三位娘娘?既要处理繁杂宫务,又要照看皇嗣,最是辛苦不过了。”

顾淑仪
“庄妃娘娘有孕,妾虽是主理,到底前缀了一个代掌,不好与贵妃娘娘同辉为祭,便说嘉美人,年宴三冠,两冠皆‘花’,妾以为,嘉美人确为一个不错的人选。”
(小墨是顾淑仪狗腿子,此局力挺。)

昭仪-曲氏
【原本只想看看热闹,不想多说什么,想看看众位举荐的人】
【只是这话说来说去,说起了位分,看了上座二位淡笑道】若说起位分,咱们又有谁够格呢?
【顿】花朝节本是百花生日,也不是没有过几人同时做主祭的例子,本宫举荐叶昭仪。
【完毕,望着叶氏,看她作何反应】

慧淑仪-姚蓁:
“协祭也罢了,主祭之事,三位主理娘娘劳苦功高自不必说,曲昭仪雯婕妤膝下有子,叶昭仪掌一宫事,祺淑仪礼出大家,柳贵人于书之一道亦是宫中魁环。嘉美人可是比这几位姐姐妹妹们都更有资格么?”

庄妃-源清颂
庄妃两弯柳眉轻挑,看向顾氏:“顾淑仪现下知道是代掌了?早先越过本宫罚鱼总管时候怎么不知。”颇为不屑:“如今宫中昭仪、淑仪业已不少,顾淑仪这代掌位子可要坐稳了。况且,顾淑仪是说,你不宜与苏贵妃同祭,嘉美人的身份便合适了?也不知你是贬低自个儿抬高嘉美人,还是贬低苏贵妃的呢。”再举荐林氏:“本宫是不宜劳动,景阳已由雯婕妤代掌,一应事宜皆处置的很好,且年宴帮衬打点亦合理,顾淑仪觉得呢?要本宫说,雯婕妤也是合适的人选。”

顾淑仪
恭敬:“回庄妃娘娘的话,妾虽为代掌,到底是陛下钦点的代掌,接管信贵妃生前事宜,这事宜之中,便有掖庭局,妾自认为自己当有掖庭局诸事的优先决策权,不算越过了您与贵妃娘娘。”
看了眼嘉美人:“妾之所以觉得嘉美人合适,并非贬低自个儿,实在是嘉美人才华出众,年宴斗百花皆获头筹,又得了两顶百花冠,岂不是诸位诰命夫人认可的‘花神’吗?”
微顿,谄媚一笑:“再说了,这斗百花的点子,还是您出的呢,娘娘当真是未雨绸缪,原来这么早就为今日花神铺垫了。”

雯婕妤-林初予
特地穿了娘娘赏下的料子做的衣服,这块颜色甚是喜欢,故而半听着上面说话,半欣赏自个儿的新衣。直至提到自个儿,她粲然一笑,“有娘娘教导,妾自当事事尽心,要说这花朝主祭,自然有才有貌的姐姐妹妹都做得,入宫这些年头妾都不曾做过,若是交给妾身自然也是要尽善尽美的。妹妹们机会尚多,何惧无做花神之日,娘娘们也叫妾见见花朝节的世面吧。”林氏柔柔说着,无推拒之意就罢,还主动出击。

秀女-苗萝
上面唇枪舌战自然不敢发声,待听完顾淑仪的话后不由暗想:斗百花夺冠的就是花神?
于是朝墨云梓和言灵都看去了一眼。

宝林-言灵
上面唇枪舌战,不难看出谁是谁的人,谁与谁交好。总归花神的位置也不会落在宝林里面,我也跟这些提名的主子们没有交情,遂只在下座看着。
偶然抬头与对面站着的苗氏对上视线,不明所以的对她笑了笑,眨了眨眼。

昭仪-曲氏
【不动神色看了看叶氏与林氏,看来这庄妃有意林氏接替顾氏的苗头,林氏如今二子傍身,宫中不少人也得避其锋芒吧】
【这林氏看样子也不推拒,到底是有两个皇子的人,这说话的气质也不似从前那般了】

慧淑仪-姚蓁:
“顾姐姐若是这样说,那该去司制坊寻其中最擅长制绒花绢花的匠人来做主祭。嘉美人两顶百花冠,是为手巧吧?可不是为着嘉美人才德双绝可堪大任,好代表阖宫姐妹做主祭的。”

苏贵妃
顾氏庄氏皆急急推就自家鹰犬,当真是一丘之貉,不过若能扼住景阳势头,自要两害取轻,何况麾下新收了赋珑,更是不吝顺水推舟。
长睫微掀,眼尾扫过下座,唯唇畔轻勾一抹温淡笑意:“适才连雯婕妤亦说,这阖宫有才有貌的都做得,此理不假。嘉美人才貌双绝,更有连冠三魁之能,依本宫瞧,确是不错人选。”

慧淑仪-姚蓁:
“原来贵妃娘娘的意思,宫中才貌双绝的只有嘉美人啊。真是令人叹惋。”

静容华-庄赋珑:
“宫中才貌双全者自然不止嘉美人,贵妃娘娘不过是说嘉美人是个不错人选,姚姐姐何必摘句寻章,本来也是姐妹们都各自推举罢了。”

慧淑仪-姚蓁:
“那怎么只有嘉美人是不错人选,丝毫不考虑其他才貌双全之人呢?必是嘉美人才貌压过阖宫才对。”

静容华-庄赋珑:
语音仍禀温软,“往届任过主祭的也有多人了,人人都是如姚姐姐所说冠压阖宫的么?原本就是文无第一的。这会子并不曾圈定人选”
更是笑开,“哪里就是姚姐姐说的不考虑其他人,姐姐这话可不是说早了~”

慧淑仪-姚蓁:
“喔,既不是冠压阖宫,那为何不考虑旁人呢。论资历子嗣圣宠并宫务打理,嘉美人哪样能代表阖宫姐妹?”

静容华-庄赋珑:
见她一副油盐不进,非要咬定了这几个字眼,索性不再扯绕,该说的不该说的,此次例会已是多言许多,自顾饮茶退一线看戏去了。

庄妃-源清颂
对于林氏这番说辞很满意,自觉不枉对她的教导,而顾氏这番前言不搭后语的话,更是引人发笑,“诚如慧淑仪所说,百花冠乃是手巧,怎的就冠上花神名号了。”而及苏氏语,庄妃眼风偏去,轻笑:“看来苏贵妃甘愿自降身份,与美人同祭了?只是虽苏妹妹有意,但如今到底不是早先了,叫一个美人做主祭,岂不是贻笑大方?”再冷声回庄氏:“静容华是说往届主祭,皆不如嘉美人了?真是好大的胆子。”

叶余容
当花神是风光,可这话从曲氏嘴里提出来,没的觉得恶心,翻了一个白眼,嘁声:“装的一副无害大度的模样给是谁看?”
把手里的茶盏摔放在案,抻了抻袖口,抬手抚髻,嫣红的指尖划过鬓边的流苏,哼笑道:“不过,你到底是诚心的还是不诚心的啊?我做花神,届时你若肯在一旁捧盂奉盏的做赞者,我就当你是诚心提的,如何啊?”

静容华-庄赋珑:
委屈道,“妾身方才未有此话,庄妃娘娘何出此言呢?不过是姚姐姐方才话意‘嘉美人非得冠压阖宫才能做主祭’,往届主祭年年不止一人,故而有疑问罢了。”

苏贵妃
投去一瞥,半开玩笑的口吻:“人选未必有一,只是群策群议,本该是姐妹同心之事,若弄得咬文嚼字若举子备考,可是本末倒置了。”
仅点一句,转而黛眉轻舒,浅浅笑道:“本宫瞧慧淑仪亦是佳选,只是如今有了身孕,当以龙嗣为先。淑仪妹妹慧觉,先前所言是极妙的——祺淑仪大家风范,闺秀之姿,亦很不错。”
源氏发难,亦回之轻笑,轻颔首若受教之姿,不经意扫一眼顾淑仪,转而望嘉美人,半含叹惋,说与嘉美人与顾淑仪,更说与在座所有人听:“原是如此,看来是本宫见浅,方于源姐姐处知美人位份低微,为阖宫损颜、叫人贻笑呢。”

昭仪-曲氏
【正听得她们争论的欢实,叶氏突如其来的话,倒是打破了庄、姚二人争锋的局面,笑言】有时间管我心成不成,还不如问问你心里想不想。
【挑了挑眉】这大家都在争论谁有资格做主祭,要说身份地位,在座怕是除了两位主理娘娘,也没人能够比得上你了。

庄妃-源清颂
眼见顾氏、庄氏为墨氏出言,而墨氏却未曾表态,只觉好笑:“静容华有空为嘉美人说话,还不如问问她的想法,如今她这一言不发的模样,还真是对不起你这般为她谋划。”苏氏所言正是庄妃心中所想,索性直言回之,未有丝毫遮掩:“方才本宫便说了,宫中昭仪、淑仪不同早先,若要嘉美人当主祭,岂不是叫人以为后宫无人了。”见众人并不接茬,再提林氏:“身为宫妃,便要以为大齐开枝散叶、为陛下解忧为主,去岁雯婕妤一举为陛下添两位皇子,功劳无人能比,自是担得起这一主祭位置。更何况,若本宫无孕,这主祭应是本宫与苏妹妹同去,本宫是推举雯婕妤接替本宫的位置,苏妹妹是有异议了?”

嘉美人—墨紫芜
蕙宁举了自己出来,一时有些愣怔,又有人不给岔口的气,一句一句回的倒是爽快,直到庄妃出口再提了自己,才找到口出冷言。
“臣妾实是位卑人轻,听闻慧淑仪所说,妾实如忝居其位,实该羞颜而死了,又怎么敢在娘娘们面前说话。”

慧淑仪-姚蓁:
“嘉美人自己都觉得自己不合其位呢,可见妾说的一点没错,自有更合适的人做个主祭了。”
才不管她话中之意,微微垂眸接了一句,又笑了。
“贵妃娘娘,禧昭仪,叶昭仪,祺淑仪,雯婕妤,可是都合适。宫中如今正如百花争艳,若要择一花神,妾可择不出来了。”

嘉美人—墨紫芜
先有那伶俐劲儿,又做那装傻充愣的直叫人发笑,这前前后后的,端是她唱戏的台子。
“慧淑仪说的是,您位高权重,可叹如今娘娘们众是顶好的,不然择了便也是您择了,如何让的了别人商讨去,您若是实在择不出来,选了您心中的人选,自己抓了阄也便罢了,也难免苦了您费心费脑的。”
不过一时蹦了三丈高的猴子,便显出来了,真是应了那山中无老虎的老话来,骨头没八两重的。

慧淑仪-姚蓁:
“正是了,不过我择不出来正是我能力比不得娘娘们,见识也不深。只看娘娘们罢。嘉美人如何行事不稳,将这样要紧的事抽签决定呢?”
抿了口茶,抬眸向上行礼。
“妾一心一体,有赖娘娘们。”

静容华-庄赋珑:
出一口浊气,素日也都没有这样咄咄逼人的,浑不知姚氏今日吃错了什么药。各自举荐人选,偏她一味捉着阿芜不放。
莫不是吉瑜静养,她也靠了景阳宫去?倒是需留心一二。

慧淑仪-姚蓁:
垂了眸只待上首答话,臻臻如今静养将月,便有了失宠传言,自己若不再厉害些,只怕有人怠慢了她。她孕期本就艰难,若再被怠慢,便要更难过了。
更何况……元夕之时陛下竟带了庄氏孕妇出宫,隐隐竟有替代臻臻的态势,又如何能让她得逞,给墨氏再添一笔功绩。

叶余容
这话怎么说?先是一头雾水,继而面色阴沉的看向曲氏:”我想不想,关你什么事儿?有时间没时间的,谁有你时间?你既与我搭话,我自持教养答了你,你便以为我上赶着搭理你呢?”
把人上下一觑,别过身子,厉声道:“前言不搭后语的不知所谓,也配坐在这里?”心中一怒,声音便有些高,抽帕子沾了沾唇,咳一声,温声:“这炭火熏的人有些燥,是吧?”
清了清嗓子,又接了姚氏的话:“你还少了一个薛妹妹呢,她是极合适的。只是也不知道谁暗地里做了什么,叫人家母女分隔,大着肚子也不得安生。”

慧淑仪-姚蓁:
既然将好提到臻臻,笑向叶昭仪行了一礼,道。
“吉瑜昭仪这胎艰辛,娘娘是知道的,清明苑中到这会儿不曾断了药气。小孩儿家又哪里受得住?吉瑜昭仪自然是最心疼六公主的,纵使十分舍不得,也以公主为重。娘娘与吉瑜昭仪十分相得,自然也是如此心疼公主的吧?”
思及流言之事,又道。
“倒是妾听闻了不少流言,妄自揣测吉瑜淑仪失宠,见罪于陛下云云,将陛下十分怜惜之意揣测得分外险恶,又深毁吉瑜昭仪生名。请几位娘娘做主,为薛姐姐正名,弹压此般流言。”

秀女苗萝
冲着言灵眨眨眼,大意是:你看神仙打架了……
聚精会神听着上面的主子娘娘机锋,忽然听到慧淑仪说什么揣测吉瑜昭仪失宠的流言,一时间想到了前段时间北宫氏的生日小宴,不由缩了缩脑袋。

静容华-庄赋珑:
庄氏因有奇怪之心,吉瑜一向得宠,年宴方晋了昭仪,阖宫里没有第二份的,一向也未闻流言,怎么又跳将起来?
眸牵疑惑下意识去寻阿芜,只中间隔了人,速又收回目光,只看主理们如何定夺了。

昭仪-曲氏
【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也懒得搭理叶氏一串连珠炮,一点就炸,没劲】
【喝了口茶,轻笑】今儿早膳小厨房腌的萝卜有些咸了,回头让小厨房把味儿调淡点给叶昭仪送去,萝卜降燥,又能滋养容颜,最适合不过了。

苏贵妃
源氏来这一句后宫无人倒也合她性子,却不知满座的美人与美人之下者,该是何般神情呢?
闻及一句开枝散叶,眼眸一暗,却偏偏极快浮漾几分笑靥,随其言意望向庄妃,端的是谦婉大方,温声颔首:“庄姐姐所言极是,林婕妤诞下二男,劳苦功高。说来也是极巧,居景阳、孕双子,可不是命里便与姐姐投缘?
长睫轻掀,笑意犹然端庄:“这喜花呢,自然不落外人之稍,本宫怎好异议。”(画外音:源和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萝卜坑行为)
本便不稀争这花神之事,如今庄妃力荐林氏,莫不如自反其道,将花神让出,落个大度美名,亦免自降身份。
转视下座,美目雍容仁慈,掠顾一周,半叹温声:“方才庄姐姐时时替本宫着想,总忧美人之位降了本宫身份,可本宫却以为这主位之人事事年年占来占去抑或留位予人占,压着一众妹妹们难以出头,绝非佳理。故而本宫思量再三,愿居幕后操理,这主祭便让予妹妹们来做。”
因着赋珑之故,此局已定主意首荐嘉美人,若能再离间顾党一二,当真是一石二鸟策了。
又将话引重提,侧首向林氏,作征询之状:“婕妤妹妹看呢,嘉美人可还衬得上妹妹婕妤之身份?”

叶余容
把曲氏的话当没听见,只略略前倾了身子问姚氏:“听闻?你听哪个说的,带将上来叫我也听听?”

雯婕妤-林初予
垂眸掩下浅笑,落不落外人的,她自个儿心中没数吗?若真那么大方,合该把陛下的心意也分一分?冠冕堂皇的话倒是好说。
林氏不甚在意,贵妃又点自个儿了,“娘娘,后宫中姊姊妹妹的,何来配不配一说?如今新秀们如雨后春笋一茬接一茬,花儿似的,个个都是四艺堂擢考来的,才貌又有谁低了谁去?合适不合适,还得是娘娘们衡量,众姊妹们商议才好。”

庄妃-源清颂
庄妃正是怀妊,柔荑交叠,虚虚的轻搭小腹上,提及皇嗣,便不自觉的顺着华服轻抚,面上不掩倨傲,知苏氏多年再无诞嗣是有心病,假意安慰道:“许是命中有子嗣缘罢,苏妹妹若是常来景阳坐一坐,说不定也能沾上些孕气呢。”
庄妃心中不屑,若人人都要予机会出头,宫中还哪有她苏氏立足之地,但因林氏做主祭将成定局,便淡淡回道:“若苏妹妹自个儿不介意由一届美人代替,本宫自然是无异。”

苏贵妃
闻及林氏怀柔虚语,纤指于镶珠锦衣上虚虚一点:“婕妤妹妹所言极是,这宫里姐妹一家,本便无来配与不配之谈。”
方才姚氏咄咄相逼之景未弭,似是无意,却偏将配不与配几字咬得满座清晰可闻。
偏偏源氏扯旗来犯,这老蚌孕了新珠,人却仍不见几分收敛。林氏近来行事愈发直接,大抵是随了背后莽虎。
瘦颔微抬,美面淡淡蕴笑:“能得庄姐姐顾念如此,改日若不带着明昭往景阳一去,倒显得是本宫拂姐姐好意。”话风轻转,语下仍是一派悠悠端持,“说来明昭那孩子得了圣遣著孝书,虽说办差之事无例学循(画外音:这是独一份),然论礼孝,也是能同她那两位哥哥“取取经”的。(画外音:哥哥们一个求婚一个偷跑,都惹皇帝生气,以反面案例对应礼和孝)”
闻过源氏后话,唯勾温浅一笑,淡声:“适才婕妤妹妹良言在先,庄姐姐眼下这话,若让妹妹们误觉婕妤妹妹和气不剔而姐姐矜高多较,反倒不美。”
不欲再与庄林二人打机逞锋,转向顾淑仪:“嘉美人代本宫主祭一事,依顾淑仪看呢?”
今日如此力荐其心腹墨氏,倒要瞧这顾淑仪当作何态。

庄妃-源清颂
任她苏氏如何说,身下也只有一个公主,修书又能成什么大事?本不愿再与其纷语,及至后句,眉梢压住戏谑,却知人不过是肚子空空,半点希望也无的跳脚之举,徒留人笑耳:“书编得再好,做公主也就到这个份儿上了,难道苏妹妹还想再做些什么不成?这也不是主要的,想来明昭也到定亲的年纪了,苏妹妹可要费心相看,约束着些,莫要让明昭借着编书的由头,认识些不三不四的人、走错了路啊。至于端王平王,陛下有意立业再成家,况北地之事,端王也算长了本事,便不劳妹妹费心了。”(话外音:明昭一个丫头片子,书编得再好,哪怕编出了花儿来,难道指望靠编书能编成女帝吗?更何况这正在编的不过是大家哄着她小孩子家玩的东西,到底不如端王平王,是扎扎实实的在为皇帝做事。)
听了叶氏探问,方才记起姚氏所言,念及初孕时她曾来景阳拜会,有意予两分薄面,稍做不解的问道:“慧淑仪从哪里听得这些无稽之谈,圣意岂容他人揣测?”苏氏尾句入耳,庄妃记起从前墨氏常为顾氏舌战群儒,如今墨氏代了苏氏,不知顾氏作何感想,而庄妃点林氏代行,自是不愿顾氏再出风头,故而提道:“本宫与苏贵妃皆为其余姐妹留了机会,此次顾淑仪想谁来代替行祭?”

顾淑仪
庄赋珑与墨紫芜本就十分要好,庄赋珑举荐墨紫芜情理之中,可这苏氏为何也要举荐墨紫芜?
目光在低下的妃子里晃了一圈,盯着那董若卿看了许久,董若卿揭发敏才人,是庄赋珑去说话的,要说这个敏才人是苏氏宫里的老人了,这般不给情面说罚就罚,总不能是为了一个刚刚冒出头的董若卿?就算他是簪樱董氏出身,那又如何,苏氏她国公府还要看看得起她董家?如此……那便是……为了庄赋珑?
庄赋珑怀有龙嗣,出身又不高,难道又像以前一样?打人家孩子的主意?呵,这庄赋珑,还以为苏氏是个好去处吗?别到时候给卖了还乐乐的数钱。
若是这样,倒能解释这苏氏为何今日要为墨紫芜说话了,感情是为了拉庄赋珑的好感,那墨紫芜会怎么看呢?
思绪拉回,想了想苏贵妃话中的意思,淡淡一笑:“贵妃娘娘说笑了,嘉美人确实十分优秀,蒙您看得起她,但嘉美人是妾的协管,自然是代妾行祭。贵妃娘娘宽宏,不愿与人争这名声,但总不好夺了妾要举荐的代祭,妾倒是愿意举荐一人——祺淑仪。”
祺淑仪白庭栩多少是要帮她一把的。

白庭栩
初闻愕然,转念一想,毋论静容华眼下和贵妃私下如何,她推出的墨氏目前总归是顾淑仪的协管。虽是接了话茬,不过料想苏贵妃也不会认同此番建议,讲了些场面话,
“前年幸得各位信任,料理了一次花朝……”看向苏氏,顺着她原先举荐墨氏的话头往下,“妾若是得娘娘首肯及指导,并上嘉美人一道料理,定当会尽心尽力。”
话毕,便候着她们再论,心下想的却是“花神”这名头讲是好听,可按着往前的经历,这事总归是要协调上下,劳心费神的。加之又不是个个都似我这般想法,争来争去怕是也可能落不得个好。

慧淑仪-姚蓁
叶氏与庄妃同问此事,肃回。
“前儿去东梨园转了转,听些宫女窃窃私语。言谈之间自将此事做了谈资,问之方知,是从些许秀女口中辗转得知的。妾想着,既然秀女如今都敢妄议揣测,免不得许多人都如此揣摩此事,故而请几位娘娘做主弹压。”
回过此事,后便不与相关。墨氏到底不曾压下,有了主祭一事,再压制也难了。可惜不曾有什么事牵扯她。
既如此,不妨趁着如今春开,更有许多祭祀等事,一人有功不若人人有功,墨氏位卑,到底就不显了。
“娘娘们在主祭之事谦和礼让,究竟是后宫小祭,还罢了。只是今岁先农礼与亲蚕礼,俱是国之大祭,还请娘娘们示下,可有妾等能搭把手的地方。”

宝林-陆双成
依次序坐在言宝林旁,听荐举云云,十分热闹。绢帕轻拭鼻尖,打量着众人——尽皆姣姣花容面,莺莺婉转声。
纤手回落膝上,有一瞬迷茫。
所议主祭之人选,论才貌德行,身份品级,坐上座的娘娘们自然都合适的。
绞着帕子,想何时议出结果,好放各自回去,我也好收拾准备迁居事宜。

昭仪-曲氏
【亲蚕礼?如今后位悬空,最近看情况皇上也有意封后了,花落谁家还不知道,想想亲蚕礼,怕是谁主持亲蚕礼谁就是下一任皇后了】
【看了看各位的神情,言道】惠淑仪言之有理

苏贵妃
故意要言墨氏代己行祭,便是要听顾淑仪眼下这一席话。一个“夺”字不教人恼,庄氏荐林在先,此下顾氏守墨,便又为事态添就了一丝正中下怀。
“顾淑仪这般说,到底是本宫思量不周。”眼尾含笑,唇畔弧度得体大方,“也对,本宫单念着要将机会予去诸位妹妹,却忘了筑台临水,得月要讲先后。”随言动目,眼风又落林氏与庄妃一侧,笑意深长。(解读:近水楼台先得月,一语双关,表面是说小顾更近,先得了嘉美人,但此时看庄和林,又把这句话引申回萝卜坑)
早先自己荐过白氏,顾淑仪不发一语,这会儿先把墨氏要走,再推了白氏。看来这臂膀也分先后,手心手背肉不同厚,白氏终究只是手背。
“祺淑仪诚是不错,本宫还疑为何方才本宫首言她时顾淑仪不语,反倒是雯婕妤嘉美人待祭落定后方提。现在想来,顾淑仪应是觉言当压轴方显其重,此时举荐,方显祺淑仪众望所归。”(diss一下,指出顾的亲疏程度是先墨后白,这时候想做顺水人情可不行,贵妃茶言茶语)
煦然端持,回白氏自荐之语雍容一笑,便算允下:“祺淑仪经验丰富,本宫怎会不允,蒙两位姐妹相让,由祺淑仪代祭,本宫自是放心。”
再接过姚氏之语,语下冷了三分:“慧淑仪所言极是,这宫里人多口杂,妄议天子嫔妃,是该学学规矩。近日应遣人去查,再有乱嚼舌根之人,便以宫规严惩,以儆效尤。”
虽是与薛氏无甚交情,然论其一,她终是天子宠妃,再论其二,自己亦深受流言之害。
闻过姚氏后话及曲氏附和,分权分权,分的未必便是自己一人之权,故而颔首,转向庄顾二人征询:“是可行。”

庄妃-源清颂
与白氏并无甚么渊源,由此两人交谈时未出言,是默许主祭一事。见苏氏不曾再为明昭说话,庄妃自觉是出了一口气,便未再因苏氏之语分目,反而对姚氏所言颇为上心:“东梨园…本宫记得前些日子是有秀女设宴罢,参宴秀女可在殿中?”苏氏这不清不楚的一句,叫人摸不清她所指,直问道:“慧淑仪如今亦有身孕,苏妹妹说哪里可行?”

宝林-北宫允情
往日例会时,挤在乌泱泱一批秀女里自不觉有什么,如今新得册封,坐在众妃嫔末尾,背脊愈发挺直不敢稍息。
适才听慧荣华提到吉瑜昭仪的流言,心下惴惴,不曾想她耳目如此灵通。现下又得庄妃问询,只得战战兢兢起身回话:“娘娘容禀,妾身前些日子过生辰,便请了几位姐妹小聚东梨园。”眼神依次在欣宝林、陆宝林、苗秀女、长孙秀女处稍顿(意为:大家都在不是我一个人),接着忙澄清众妃对她们的怀疑,“娘娘明鉴,妾身们只在鸾凤轩内赏鸟玩乐,商讨秀女们月末于掖庭考核种种,万不敢在背后议论娘娘们的事儿。(此处撒谎)”说着眉眼皆是委屈,一副被冤枉了的样子。

慧淑仪-姚蓁:
东梨园与祥云宫四艺堂俱临近,本想着是零星秀女散心之时所言。如今北宫氏一席话,倒显得是席上所出。
“这样委屈,看来果真不是席上所言了。还请娘娘明察正断,例会后寻了宫女审问,还吉瑜昭仪一个名声。”
顿了顿,道。
“也还北宫宝林一个清白。”

苏贵妃
“慧淑仪言令诸妹妹们共为大事分忧,所指似乎并非她一人,却是想让众姐妹都得些机会。”半含淡笑,转向慧淑仪,“慧淑仪是此意吧?但庄姐姐所言的确有理,龙嗣为先,言下令你勿劳,也是怜护之心。”
而后北宫宝林得询,转闻流言事。

秀女-苗萝
见北宫允情将当时的几个人都拉了出来,并点了自己的名字,这下真的就坐不住了,好在对方并不承认这件事,想必也没有谁真的蠢到会承认自己在背后议论妃嫔,于是想了想银杏平日里教自己说的“拉拢利益”的生存之道,捏着拳头鼓起勇气站出来:“回各位娘娘的话,臣女可以作证,北宫主子所言句句属实,那日臣女与北宫主子、欣主子、陆主子、长孙秀女四人确实只说了一些掖庭月考的事以及恭贺北宫主子生辰吉祥的话,断不敢妄议后妃。”
说着眼泪就要掉下来:“吉瑜娘娘待人宽厚,臣女曾受过吉瑜娘娘的恩惠(送吃食),谁会在臣女面前说吉瑜娘娘的不是,臣女第一个不饶她。”

宝林-北宫允情
屋内妃嫔济济一堂,再加心中紧张,额上顿时隐隐冒了汗。正欲拿出绣帕偷偷擦拭,却听见苗萝附和自己,心下一定。
又见她说着说着语意哽咽,便顺势而言:“恰如苗氏所说,吉瑜娘娘如此心善,我等皆有所耳闻,想来断不会因捕风捉影的流言便刑罚施与无辜宫人。妾身妄论,纵是一两个宫人爱好嚼舌,但若真大张旗鼓一一审讯,阖宫战战,反容易惊了昭仪腹中龙胎,倒是有违圣意。(撇清关系,一口咬定是下人嚼舌)”
话已至此,向主位上几个娘娘一拜:“堵不如疏,妾身位卑,却觍求娘娘们不妨以怀柔之法管控流言蜚语,妾身等经此警示,也定会约束宫人,更加谨言慎行。”

庄妃-源清颂
庄妃眼风先是循着秀女处,不曾想在席尾听音,是新晋封的北宫宝林,瞧她答话时回头回脑,心生不悦:“本宫问话,北宫宝林在瞧什么,如今宝林就是这样学的规矩?”再闻苗萝一番话后,是要落泪之兆,因着早先的偏见,更是烦躁:“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本宫只是问话,何时说过刑罚?你二人既然同赴宴,想必是有交情,可还有她人能为你们证明?”再以沉声问道:“是只有她二人参宴,还是不把本宫的话放在心上?”

秀女-谢泫初
岚霭交势,搅缠出的一片残局,一张嘴一对齿触碰卷舌始终不曾定音。
“妾祥云宫谢氏。”窸窣起身,向上座者拜下。
“妾当日因偶感风寒故而有所推辞,不曾想宴后竟有流言传出。不过苗姐姐自来胆小,又同吉瑜娘娘关系匪浅,妾想兴许不是她……”
在提及苗氏时,出口便慎慢了些,流言必始自席上之人,直接挑明未免招惹浊臭,不过引着话走,推波助澜,是与不是都和自己无关。
“妾以为恪守本分是责,重奖之下必有勇夫,重罚之下才有畏者。宫中诸妃有孕,本当积福。娘娘慈心宽下,可若有人心怀不轨,再言今日之事,岂不让您落下管教不严的声名。”
“孕中极易多思,倒不如让吉瑜娘娘明了此事之祸首,想来也能稍得慰藉。”

宝林-北宫允情
前有庄妃问宴会小聚之责,后有秀女谢氏从中扇风拱火,真是燎人得紧。追溯流言这事儿牵连甚广,倒不信她们真能查个一清二楚。
瞟了眼谢泫初,口中言道:“谢小主此言定是不怕惊扰昭仪娘娘了。”转而向主位众人看去,“妾身惶恐,之前言行一切都是为了后宫祥和,凭娘娘们做主便是,妾身不再多言。”
回身坐下,心中暗暗思量此番局面。

秀女-苗萝
听谢秀女如是说,不知道她是不是投靠了苏贵妃或者源庄妃,别人也就背后说两句,这人要当着吉瑜娘娘的闹不愉快,真闹了去,怕不是要闹出些问题出来(流产)。
后宫果然波谲云诡,此番不敢再胡乱说话。

慧淑仪-姚蓁:
“薛姐姐静养而非禁足,若不严惩,只怕有人觉得她如今这般好欺。且没有不透风的墙,若是吉瑜昭仪听得一次半句着,孕妇心窄多思就更不好了。不妨请娘娘们费心,查清后妾与她挑明,缓缓了说。她听得了传出流言之人得了应有的罚,也就罢了。”
微微垂眸,多加了一句。
“陛下日理万机之时,仍惦念着吉瑜昭仪,前两日还招了太医来问,又亲去探望呢。(此事就别麻烦皇帝了吧?不然我也是可以直接上报皇帝请他查的。)”

秀女-谢泫初
“哎呀,妾非此意,北宫姐姐误会妾了。”瘦弱的肩峦端正立起,仍旧恭敬的垂首。
“陛下叮嘱昭仪娘娘静养谁敢打扰,只是——到底流言是非,众口铄金,要是不小心真传入娘娘耳中,再听闻此事并无结果,反让其喧嚣而上,造谣者隐匿其后……究竟何种更能令娘娘心安呢。”
(画外音:昭仪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这个事情瞒得住一辈子?那当我没说。)
“妾虽不曾目睹昭仪娘娘办事风姿,但听诸位所言,想来必定直率威严。妾斗胆一设,若今日堂上昭仪娘娘在列,当令造谣者伏法,令明珠不蒙其尘。”
偏过头,对上北宫。
“妾知道席面是姐姐所办——”
踩着尾音,细颈一扬随后又垂下去,但也只表现出来一贯的顺服。
“庄妃娘娘素来明察秋毫,定不会迁怒无辜之人。”
(画外音:我不心虚所以我无所畏惧。)

顾淑仪
“吉瑜昭仪蕙质兰心阖宫皆知,岂容他人诋毁,谢秀女为吉瑜淑仪正名,自然是怀揣正义的。贵妃娘娘刚才说了,查到乱嚼舌根之人必当以儆效尤,此事已经定论。”
“眼下,大家若是对刚才所提的‘代祭花神’祺淑仪、雯婕妤、嘉美人三人若是没什么意见,那就这般定下?”
说完看了眼众人,大有趁着要把自己的协管嘉美人给定下的意思。

庄妃-源清颂
谢氏在一众秀女中脱颖,字字珠玑可见真知,为此事引得一丝变数,但庄妃仍不曾掉以轻心,只是先简单问道:“妄议后妃,兹事体大,谢秀女可否能保证所说属实?”但闻后句顾氏如此急迫,又觉好笑:“可。”

慧淑仪-姚蓁
“祺淑仪,雯婕妤……嘉美人。顾淑仪执意如此,我倒是也说不得什么,不过是辱没了罢了。当真让内外都以为宫中娘娘们都担不得事,推个小主出来。”
本不欲再说,她自定下也罢,又问个什么意见的,那我自是有意见了。
至于之前所说的臻臻那边的事,已然过了明路,且看来庄妃是乐意管上一管的,若不再此时审问明白,自然日后去说。

秀女-谢泫初
“妾岂敢乱言于庭,所言句句属实。”似乎不需要讲得那么明白,只在前一句搭后一句的话茬之间,目的已成,痛快而奇异的满足感涌了上来。又见顾氏开口,神仙打架,既无平息之力,便不再多言,堪表了态度,老实回座。
(画外音:瓜6手势)

祺淑仪-白庭栩
原是想起身予贵妃作礼,讲明自个当是向她请教云云。方要起身时,却听闻顾氏抓着花朝节一事讨要个定数,不由侧目,这和她平常娴静姿态大相径庭,便是止了动作,先侯着源、苏二人发话。
春日气候宜人加之又是今儿坐得久,边是捏起手帕掩唇小小打了个哈欠,边是在想顾淑仪急着落实墨氏的协管身份有何深意,暂且是没想得明白。又是泛起哈欠,这次总归是忍住了。
顾淑仪的好,自个心里也明镜似的,晓得。只不过今儿这急吼吼定了,怕不是给墨氏立了个靶,左右不落得好,后头花朝节紧锣密鼓弄起来了,不晓得可还照拂得住墨氏。

顾淑仪
“嘉美人年宴三冠,便是满朝诰命夫人与陛下都认可的,她这段时间为妾做事,其能力妾看在眼里,有目共睹。”
不知道姚氏为何执意反对墨氏,也没听过二人有啥龌龊(有的话就是顾氏忘记了或者没关注过),阖宫皆知墨氏在替自己做事,墨氏便是代表了自己的立场,她这么做是针对墨氏还是针对自己呢……
这厢掠过这些思绪,并未想明白其中意味,于自己而言,能把墨氏和白氏推去做花神,是自己能为她们所做的态度,也是向别人阐述这两人是我顾淑仪的人。

慧淑仪-姚蓁:
“淑仪娘娘既然执意如此,妾自无话可说。至于能力等等,淑仪说有,便是有吧。”
你瞧,她执意要定下墨氏,又来问是否赞同,不赞同呢,她又不听。故作这番大度也不知道算个什么东西,又算计个什么东西。

顾淑仪
“贵妃娘娘既方才已同意祺淑仪代祭,庄妃娘娘也认可,一众姐妹也大都无甚他意,那便由贵妃娘娘主持其他事宜吧……”

庄妃-源清颂
颇不认同的看去:“怎么本宫不能主持?”轻哼一声:“本宫不是认可,是你不顾劝阻,执意要嘉美人代行,众人可都听着真真儿的,若是出了什么事,你可要自行担责。”

顾淑仪
“妾愚钝,庄妃娘娘自然能主持。”
“若是嘉美人或祺淑仪的问题,妾自然愿意担责。”

庄妃-源清颂
这才满意的收回眼:“至于关于流言之事,会后本宫自会彻查,至于先前说过的亲蚕礼,今年是陛下登基后第一次举办,事关重大,本宫身为主理自是要代行。”

顾淑仪
亲蚕礼是皇后之礼,自己不过一个淑仪,自知没有一争高下的余地,皇后之位苏源争斗多年,乐得看她二人打架,若是能两败俱伤,也许昭仪淑仪里也不是没可能。

庄妃-源清颂
瞥了一眼苏氏,见她并无相争之意,颇为自得:“既然都没意见,那便这样定下。若没甚么事便散了吧。”

苏贵妃
轻笑一声:“姐姐如今亦有身孕,怎好如此操劳。”
便将方才源氏问慧淑仪搭手一事的话原封不动还予了她,再提:“本宫记着,适才慧淑仪请相帮,姐姐以其有孕之由忧心而拒,亲蚕礼更是大事,怎么临至此时,倒不忧自己了呢?”
“姐姐亦言为天子妃,自是开枝散叶为重,如今龙嗣在身,还是当好生坐胎安养。”扫望下座,似笑还无,“这宫里主理有三,亲蚕礼又岂是独断之事

庄妃-源清颂
随着乌髻上的步摇轻动,庄妃偏头看向苏氏,不甚在意的笑道:“早先怀双胎时,府中事宜亦是本宫亲自操持,与亲蚕礼相比自是有过而无不及,便不劳苏妹妹操心了。”此话即是为点醒众人,莫要忘记庄妃曾是正妻之位。而后轻轻抚着鬓角细发,悠悠续道:“本宫经验丰富,体贴各位有孕的姐妹,倒是苏妹妹久不做生身母亲,怕是业将忘了这怀胎的感受了罢,如早先所言,开枝散叶为主,妹妹往后可是要在怀嗣一道上多用些心呐…”谁人不知苏氏因膝下无子而忧,此刻庄妃便是仗着孕打她脸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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