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平元年二月二十六】【京郊】【太史聿湛 即墨坤】上春山

猫五

即墨坤
承平元年 二月二十六 京郊 雨
掌中马鞭轻磕，一声“姑父”侧身回首，扬笑，“来了，这天气身上可有什么不痛快的。”

太史聿湛
承平元年 二月二十六 京郊 雨
扬鞭也催急，一路尘和泥。及捕道旁身影，掌下稍收缰绳，“雨催万物生，总是好时节。”缓慢近侧，至与之并列，侧首也笑对，“既是好时节，侄儿又哪会有什么不痛快？”

即墨坤
成平元年 二月二十六 京郊 雨
微沉一眼看在人膝上，视线便也有几分重量。口中不显，马鞭摇指云雾隐腰的身后山峦道“我见青山多妩媚，依湛儿所见，此山可堪一登啊？”

太史聿湛
承平元年 二月二十六 京郊 雨
非于投来视线无知无觉，几经调养到底如太医所言未留下什么后遗症。顺鞭也看云中隐隐仙山，立时便能想到后句：料青山见我应如是。即一笑声朗，“既得青山相邀，侄儿如何不登临？”

即墨坤
成平元年 二月二十六 京郊 雨
几分赞许不再回应，看一眼便有部曲上前拱手应事：雨天山路湿滑，已着人先行开道，盏茶功夫便好，还请将军与小王爷稍坐。
“既非妇孺又何须健仆开道，今日既有端王在，本将军便看看北地这一遭可叫我湛儿长些筋骨没有。”
部曲稍疑还是依言恭敬向少年递上簇新柴刀。“殿下请。”

太史聿湛
承平元年 二月二十六 京郊 雨
自也翻身下马，而待有侍依令递来柴刀。北地一月，同长孙一起借居民宿，于此物实不算陌生，不过一新一旧，当初粗布短褐，如今却是长袍宽袖。因明其用意，也不多问，一笑将长袖利落卷好后，自伸手接过，不忘道声有劳，即大步先向山上行去。“还记临行前姑父曾对侄儿说过季夏之月，鹰乃学习。”山路本难行，雨路更是泥泞湿滑，遂一壁牢握遒枝借力上攀，一壁持刀清除灌木荆棘，点点微风兼细雨，拂面有凉意，“…北地一行，侄儿确有所获。”

即墨坤
成平元年 二月二十六 京郊 雨
山脚一带不少拾柴之人，走起来不算难。百来步后才渐愈横枝漫道，走几步便要弯腰费力除上一除。既有人开道，便与二三亲兵悠悠闲闲的跟随其后，起先还能拉开写距离，而后便是要站立一旁等着少年清障方能上行一二步。
看人动作仍显斯文，但也不显换乱。便不赞不评，接言温桑一句“哦？有何所获，说来姑父听上一听。”

太史聿湛
承平元年 二月二十六 京郊 雨
慨因心专于清道之事，闻声头也没抬，只应，“除去身份，侄儿与寻常人并没有什么不同。”而待又一丛灌木被清除，“还有，”抬袖拭去面上雨水，目不旁落，回首只看来时路，“百无一用是书生。”

即墨坤
成平元年 二月二十六 京郊 雨
朗声一笑，“百无一用是书生？哈哈……若是同你父皇比，自是万般不可及，但湛儿为其长子，旁人或是不知，姑父视视你父皇为兄，他对你兄弟俩的教导，遑论当下如何，那份心无人可出其右。”

太史聿湛
承平元年 二月二十六 京郊
闻声一怔，慨因实未料及，侧首先递一目疑惑，不解，“姑父…？“复只低嗯了声，也一声笑，“父皇也从来都是侄儿心中最敬爱的父皇。”

即墨坤
成平元年 二月二十六 京郊 雨
山中寂寂似天地无声，但驻足细闻又似可听到雨叶簌簌兽啼鸟鸣。拍拍人肩一指树下示意暂歇，半山腰处恰可瞥见山脚村落如儿戏，而举目前路，山巅只在云深不知处。
缓声道“眼下不见，不代表没有。撇开君臣，还有父子人伦。父在 观其志，父没 观其行。你父亲再看，天下人也在看。你心里得惦记着，一步步走踏实了才成。”

太史聿湛
成平元年 二月二十六 京郊 雨
回看来时行路，荆棘除尽方得通途，至于前路…并不多言，低应声好，“三年无改于父之道，可谓孝矣。”拱手向人一揖，屈身作谢，“侄儿受教。”


即墨坤
成平元年 二月二十六 京郊 雨
点算是回礼“英雄造时势不假，成大事者亦善倚时事。瑞安明昭那里要有兄长的样子，（新旧）两班谐恰内闱孝悌，才是你父皇乐见的。”
起身扬首直指前路，“走吧，姑父与你再行一程。”

太史聿湛
承平元年 二月二十六 京郊 雨
亦也颔首，惯是谦恭有礼，“是，侄儿多谢姑父。”
结

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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