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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蠢的首戏,还没来得及捉虫,希望和标题一样不水吧_(:з」∠)_
——。【窗外依旧是绿树如茵骄阳似火,可那恼人的蝉鸣却偏偏在此时失却了声音,闷热的空气仿佛凝滞了一般不再流淌,脑中只剩下那段话语在轰鸣、回响。谁知道呢?就在一盏茶之前,我还为了师父的一句话而欣喜若狂。不,不是师父,陆掌柜倘若听到我这样唤他,又少不得一阵数落。这么多年,他都说,他不能做我师父,他不配。我曾经不懂,他教我手艺,视如己出。师父,师父,如师如父,哪里不配?要说不配,那也应当是我才是。】
——。【他说:“阿纯,如今你尽得我真传,我已再没有什么可教你的了。”】
——。【便是没有镜子我也知道,那一刻,我的眼里一定有泪光。若是出师,便能成为陆掌柜铺子里的工匠,我定会倾尽一生之能,报答掌柜大恩。可在这之后,他却又说了一个故事。】
——。【他说,外祖是前朝有名的玉雕师,玉石到了他手下,便似有了生命。他说,那一年他和他的商队,在关外得了一块拳头大的极品春带彩。他将这块翡翠秘密送到玉雕阮家之后,便又一次带着商队启程。天大地大,一走便是许多年。】
——。【这几年间,当地郡守不知从何处得了消息,欲夺玉上贡,为自己官途铺路。父亲不给,官差亦遍寻不得,当天晚上,阮家宅院便没了生气。舅舅同母亲带着那块翡翠一路逃到帝都,却并未寻到祖父口中久未联络的主家,帝都风云变幻,阮氏早已泯没,可怜来去三千里,未得消息。】
——。【他说,他不知道,这三千路远身怀秘宝也保全自身性命护得亲妹周全的舅舅,在帝都郊外失踪,死不见尸。他说,他不知道,那珍宝阁的少东家从何处得了消息,知晓了母亲是阮氏后人,将其强收为外室,以图阮家家传技艺。他亦不知,那少东家极爱母亲颜色,不过数月,母亲便有了身孕。他说,当他回到家乡,得了消息又辗转来到帝都之时,母亲只剩下一口气,几日后,东城一座小院门前便挂起了白绫。】
——。【我心中恨极,可他又说:“阿纯,如今已是齐乐五年。”】
——。【是啊,如今,已是齐乐五年。朝代更迭,当年的郡守早已死于非命。朝代更迭,珍宝阁没了背后的靠山日渐式微,嫡子好赌,陆氏挤兑,逃不过家破人亡。便是要恨,我又应当恨谁呢?】
——。【我心中茫然,可他却说:“阿纯,对不起。”】
——。【他说他害了于他有恩的阮家,害了母亲,亦害了我。我知道他这话不对,却不知该如何去反驳。我不会矫情到去计较他这么多年孤身一人视如己出是否仅仅是出于愧疚,我只是觉得不值。连城宝玉,便是我齐朝境内尚未发现盛产翡翠的矿藏又如何?这哪里值得阮家全家人命去换?!哪里值得母亲一生去换?!不,不值得,这故事里头,每一个人都不值得。】
——。【怔怔的看着地上移动了几分树影,忽然就想到,外祖一家五口性命,母亲一生流离无依,陆掌柜一世心结难解。三代人的悲剧,说到尽处,也不过是一盏茶的时间。】
——。【他不言,我亦不言。半晌,他回身从身后多宝阁中取出一只梅瓶,自那梅瓶遮挡的墙中打开了暗格,取出一只极其普通的黄杨木盒子。我从未想到过,就在这间我平日里练习的屋子里,藏着那块翡翠!】
——。【几乎是用尽了毕生的勇气,才使自己站在那里,不至转身逃开。】
——。【哪里能逃得开呢?我注定逃不开。外祖的遗愿是宝玉能得神匠雕琢重现于世,母亲的遗愿是完成父亲的托付,而陆掌柜这些年所做的,也只为今日。】
——。【闻说司制房集世间能工巧匠,主事吹影镂尘大人技艺之精湛天下无双,司制房,才是这春带彩应当去的去处。】
——。【真是可笑,为了一块翡翠得见天日,从采石工人到玉雕大家,多少血泪抛洒,人事离别,可那春带彩依旧玲珑剔透,干净无瑕得一如初生。】
——。【齐乐五年秋,阮氏景纯入宫为司制房司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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