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九年九月十日】【景文殿】【源、太史聿湛】听说母亲吐血了？

燕小雪 · 发表于 2023-2-17 11:09:25| 字数 1,441

太史聿湛孟章书院到月出殿
九月十日午时
得小厮低声来报平王府所发生一切时，目光状似无意扫过周遭，而恰于几人投来似是探究又或是等着看好戏视线相撞。
颅内飞快转动，很快便将人一一对应：倒是与那人或多或少有些关联。
或因并未料到会有此遭，看着那些人因来不及收回视线，面上显露出的尴尬、无措甚至惊慌神色，只一勾唇角，笑着冲人一一点过头，未管他们接下来是何种表情，自也别目不看。
而待听毕小厮道知全情，面容沉静依旧，未见分毫端倪，只无波无澜一句，“知道了。”
而后起身同书院教习先生道声后，即不慌不慢登上门前早已备好马车。
到月出殿时，恰撞见端着瓷碗正欲进殿宫婢，一撇碗中褐色汤汁，“太医已经来过了？”
复察人矮身将要行礼，食指抵唇，嘘了一声，示意不必惊扰，并顺手接过药碗，摆手令其先退，“本王来吧。”
自端碗缓步入殿内。

源庄妃
九月十日，景文殿，午时
自平王府气郁吐血归来后，平清流急忙请了太医来看，道急火攻心之症，需注意调节情绪，莫再生气，休息两日即可，随后开了一些清热败火之方，自有宫人随去煎药送汤。
午膳换了一些清淡饮食，但依旧无甚胃口，也不知澈儿可还记得幼时的游戏，若记不得，那三十跪笞的刑罚就是剜心取血的锥痛。倚在床栏，神思恍惚心不在焉，随平清流一句端王殿下，这才聚焦少年身姿，凝眸看人。
“你来了。”
淡淡一句，是问非问，能这会来，还能为了什么。

太史聿湛
九月十日景文殿午时
闻声足下一顿，也敏锐察觉帐中人似与以往不同淡漠。心内长吁而面色不显，唯躬身行以一礼，不言也不问平王府中事，“儿臣听闻母妃身体不适，是以来看看。”
而后自以瓷勺缓搅碗中汤药，轻吹，待觉温度合宜后，略微俯身小心翼翼舀起一勺送人唇边，“药已经不烫了，母妃要用吗？”

源庄妃
九月十日，景文殿，午时
湛儿不似澈儿，他总有七分耐心去做他想做的事，一双深邃的黑眸中，总掩藏着让人捉摸不透的深思，许是被澈儿那些剜心的话伤了神，汤药送到嘴边也不曾张口，眸瞳盯着壁上挂图出神，良久才道：“母妃终于懂了当初我的父王母后是什么感受，他们真的很伟大，我自愧不如。”
“……不过澈儿比如我好多了，至少没拿绝食来气我。”微偏头，目落人身，“我知道你关心他，既不冯河，也不暴虎，是拿了荆打的。”
（没有无脑打人，但不好说得太明白，暗示你隔墙有耳，表面上听好像庄妃在说不是赤手空拳，而是借了工具，表达自己很气打得很严重，实际上再借用论语述而篇里面子行三军的典故说是用了计谋。这里需要你那边圆一下，就是设定某一次庄妃问你在看什么学问，你刚好在看这句话，她让你讲讲，然后就记住了这里。）

太史聿湛
九月十日景文殿午时
久不见动，后察人神思已然游离天外，更追忆起往昔，并未多言，只将药碗搁置在一旁案几上，动作极轻，“那便待母妃想用后再用吧。”
而待暴虎冯河四字入耳，一瞬怔愣，皱眉略有不解，“母妃这是……？”
慨因忆起儿时之事，立时便明话中深意，却也觉无奈，但也十分配合的点了点头，对人无声道出四字：儿臣明白。

源庄妃
九月十日，景文殿，午时
合眸，不再看人：“母妃无甚大碍，你去吧，容我歇歇。”
后有宫人在龙乾宫外感叹道：源庄妃与平王闹离心后，气得连端王亲自喂药都不啃喝。

太史聿湛
九月十日景文殿午时
“既如此，”
不再多言，躬身施一礼，“母妃好生休息。儿臣便不打扰母妃了，儿臣告退。”
而后出殿，唤来宫婢，温声交代她一句，“母妃不肯用药，药凉了易失药性。你们再去煎副新药备着。”
而或思至人疲乏，闷闷情态，大抵能明缘由，便再多问了句皇帝，得宫女回禀，没再说什么，只叮嘱人好好照顾庄妃。
辄乘车出宫，重归书院。

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