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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戏时间6.10
徐朗 十二月十三 申时初 孟章书院 父亲上任羽林卫将军多久,我便在孟章书院进学了多久——我还记得刚来书院的时候,一起读书的同窗是和长姐年龄相近的,而现在一起读书的同窗能比我小上三四岁。我和长姐提起这事的时候,我说,我也能算是书院的“老人”了。 我也从被催交课业的人变成了催别人交功课的人了——先生准时放课,我还记挂着没收齐策论的事,快步走向一书桌,我记得这是陆家小女娘的位置。 “陆学子——你的策论还没交,先生说,今天是最后的期限了。” 先生本来交代我昨日务必将众学子写的策论收齐上交,只是昨日没交齐的人太多,先生便宽限了一天。我对着名册将收上来的策论数了几遍,除了病休的——便只剩下陆家的小女郎没交了。
陆孜颖 一听到放课就将书卷胡乱扔进教室的书篓,显然是没想带归。刚想起身,突然有人蹿到跟前,被吓了一跳:“啊?” 他身量很高,又是堵在我书桌旁,犹若一山。抬头看了一眼他的脸,没什么熟悉的特征,也许是视角和初印象所致,觉得他相貌平平。皱紧眉头:“你是谁啊?”
徐朗 可能我出现的太过于突然,以至于吓到了她,虽然我没觉得自己出现的有多突兀,但是她的反应告诉我,我还是该往后站站——朝身后瞧了眼,确定没人,我调整了下自己站的位置,接着便回她的话,“我是徐朗,徐将军的儿子,”我觉得我是谁这个问题不是重点,简单介绍完自己,我就问她关于功课的事情了,“陆学子,你的策论今天能交吗?”
陆孜颖 眼珠往上转,又瞧了瞧他。侯府之间偶有宴聚,还是知道一二人:“哦,广陵哥哥是你的堂兄?”看他来回几句学究一样的做派,就觉乏味。从不吃硬,加之本就因为写不出交不上而烦恼心焦,索性心一横,站起身来,就两个字:“不能!”这就要往外去了。
徐朗 我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哪里惹到这位陆家的小女娘了。想当初我和兄长一起逃课,被长姐捉回去补了好多课业,才堪堪应付过先生。我是“淋过雨”的人,不会去“撕”别人的“伞”——问她今日能否交功课的本意只是想着若她今日不能交,自己便去和先生说一说,让她同病休的学子一起交上就是——哪知道她这回答的语气这样激动(感叹号)?小女娘的心思不要猜,我也猜不着,看她要走,也不拦着,我说,“不交就不交吧——我去和先生说你和病休学子一起交就是。”说完就转身往回自己的书桌走,去拿上学子们交的策论找先生。
陆孜颖 转头,语气已经沉淡下来:“不必麻烦,我会同先生说的。我是没有头绪,再拖几日也一样。”不过倒是弯下腰,在书篓里找起册籍来。 徐朗 她提起徐广陵的时候我其实是生气的——我讨厌嫡系那一支。不管父亲当初身为庶子过成那样是被其他贵妾良妾安排的也好,或者还是当时的侯府老夫人有意为之的也罢——仔细想想,侯府老夫人作为当家主母真的对父亲的遭遇不知情吗?说是没有她的默许,我是不能相信的。想了很多,但也不过是从书桌走到课室门前的距离。 她又说不用我管,她自己去说,得,好心当成驴肝肺,我本来想不管了——但又听她说自己没有头绪,再多几日也是一样的——小女娘真是麻烦,“你想不出来就去问问先生,和其他人讨论讨论——或者去去四方馆听一听,也是好的。” 言尽于此,听不听由她,不再多说,走人。
陆孜颖 若只想要交上是有千万种办法去做,自己真真脑袋空空也就算了,到底还是有半桶水晃的半吊子,想把脑中想法扯平,却终不能够,加上拖延症,也就到今天了。 见他是要去先生那里,自己也就不凑过去了,去四方馆高谈阔论了一道,就草草写好不太精细的,回书院放在先生桌上了。 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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