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十年十一月初一】【宝华寺】【顾相夷 苏珺禾】奇怪的偶遇?

庄赋珑

十一月初七 宝华寺
顾相夷
寮房矮几前，眉眼镇静的僧人跪坐点茶，青绦玉色袈裟下掩藏的是枢密北院检校身份，看似温和慈悲，宛如佛陀座下最谦恭的弟子，实则剑戟森森，是无间地狱最锋锐的刀刃。伴着腕上菩提相碰声，二人坐而论道，讲得是禅语修行，论得是妨害秘辛，彼此心照不宣，意领神会，纵使隔墙有耳，也如目昏耳聩，半个字也难听懂。待与这僧人打完机锋，途径宝华大殿，斜睨一目，瞥正中端坐的无量寿佛，慈悲相，五蕴皆空，誓渡众生苦厄，不免一声嗤，冰寒讥诮：“你又在悲悯什么。”

十一月初一 宝华寺
苏珺禾
是日难得褪去华裳金玉只缀清雅，城外纵情跑马而归，路经宝华寺，正有雅兴赏梅观景。近半载小病不断，不吝三柱清香，佛前恭敬拜过，又散了荷包，十足的心意敬上。将将踏出宝殿，便有轻侮之言入耳，究竟不是温婉淑女，乜去眼风审视来人，凛音劈去，“公子既然蔑薄佛陀，又何必踏足寺宇，仔细染了香火气，回头连自己都要嫌上。”

十一月初七 宝华寺
顾相夷
寺中旷寂，耳侧蚊音似不真，听音去辨，莺声犹嫩。佛底香案近一步，偏生要惹香火气，捻一指经年杂陈的檀香灰烬，漠漠磋磨，曳曳浮的紫烟便纠缠在墨袖，烟迷雾锁间，敛蔽周身杀伐、是戮人埋骨的凛冽，却也似濡染煞气，早不似先前佛韵明净，密密麻麻，四面裹缠大网般：“佛开此门，是迎众生，我不过多问一句，便不许我来？”
挪眼相看，极懒怠地：“佛也如娘子这般不讲理吗？”

十一月初一 宝华寺
苏珺禾
说来也怪，此人眉目清朗衣冠磊落，本该是俯仰皆风流、公子人如玉，却无端使人不敢直视久窥。他捻灰惹香，轻佻嗓音便自烟缠雾绕中袭射来，抬眼是金身庄严，座下却存浮花浪蕊，偏这人还浪得理所当然…
偏过头去，貌似弃他儇薄，微昂着下颚，处处透着傲意。
嗓音清脆，“佛开此门是待有缘之客，公子却并无做客的礼数。平日里也爱去主人家说三道四么？”
略施一眼又道，“公子是来求财？还是求运？若想如愿，还是诚心一些。”
附耳荔枝几句，婢子到功德箱前又投下银子。
“诚心参拜是一桩，还应当添点香油钱。今日的钱我帮公子出了，佛祖亦是宽宏之人，想必不会怪你了，你不必谢我。”


十一月初七 宝华寺
顾相夷
泰然忖思良久：“往日登门是有，做客么……倒的确不怎么受欢迎。”
檐铃已旧，风拂声也是古哑，彼时已提步跨过门槛，擦肩过，偏又回首，蓦的直转身，目光似不经意，茫茫影里，落在她身。或许檀烟如流霰，将一切遮得朦胧，至此方才见她，眼底傲然，想知、欲知，若锁于樊笼，缚以枷锁，施以畏惧，如此骄矜，可复在矣？恶意如此，毫无来由。而此刻，天光仅剩半斛，霞色渐欲喷薄，庙宇内外，半明半晦，分明隔开两个世界。停驻片晌，嘴角微微一动，按下抖擞情色，漫提声：“多谢娘子好心，日后若有幸登临苏府，再请娘子好好教一教我做客之道罢。”


十一月初一 宝华寺
苏珺禾
话毕懒理人，迈步踏阶转而远去，骤听一个“苏”字，堪堪顿步，回首复追入渺渺雾杳，繁记琐忆里并无这张狂赖面孔。
法磬低振，趋遣几缕疑绪，漠然拂袖未施一字。宝刹浪子具抛槛内时，侧首嘱咐沅芷，“查一查这个人的身份。”

——结——

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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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

报备戏录，打卡人：苏

燕小雪

全程只有这几句话：哎呀，嚣张真的又渣又好看，妈呀，又进步了，妈呀，不愧是嚣张。哎呀，这竟然是小庄写的……艾玛，不愧是嚣张，好活好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