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七年十二月二十一】【龙乾宫】【皇帝顾之湄】聊天*2

太史朔 · 发表于 2019-7-31 22:09:50| 字数 2,168

美人○顾之湄
十二月二十一晴申时龙乾宫
携几日来所眷的几册女诫，去往龙乾求见。

皇帝★太史朔
十二月二十一晴申时龙乾宫
【召】

美人○顾之湄
龙乾宫
来时已是日暮，天寒地冻的，行到殿外先有两声清咳，入内便解了大氅交与宫人，自捧了几册所眷女诫上前，与皇帝跪安，道［妾这几日抄眷班氏女诫，深有所感。］看人一眼，乌睫便又压下，没有说话。

皇帝★太史朔
十二月二十一晴申时
龙乾宫
【听见两声咳嗽，便叫李全把炭火烧旺一点。给她赐了座，顺着话问她】抄出来什么了？

美人○顾之湄
十二月二十一晴申时
龙乾宫
落座便道［所得，皆在谦虚卑下，谨言慎行八字。这几日里，妾想了许多，妾本是不知屈伸进退，直来直去的性子，好时，是坦诚直率，坏时，是不知好歹。惹是生非，并非妾所愿所想，那日后，妾每思及此，都万分懊悔。］
略低了头，羞愧道［所以，想来求陛下一幅字，来日悬于壁上，以示警醒。］

皇帝★太史朔
十二月二十一晴申时
【单手翻着书页，听见懊悔两个字手微微一顿。抬眼看她，正恰她低头言语。】顶撞主位，是鲁莽了些。召你去永华，是两宫对你照拂的好心意，切莫辜负了。【又说题字一事，颔首允了】等朕得了空闲，好好给你写一副送永华去。

美人○顾之湄
十二月二十一晴申时
龙乾宫
早是料想到皇帝不会关心其中因果，今时的所有委屈，统统都只有生吞咽下。于是轻声应是［陛下御笔，妾一定细心珍藏。］密睫一下一下扣搭着，刻意让眼角一滴清泪缓缓落下，这时便对上伸出一双手去，尽显乖顺［妾原以为，您很生气，再也不肯见妾。］

皇帝★太史朔
十二月二十一晴申时龙乾宫
【清泪欲滴芙蓉面，楚楚尤怜。眼中回一个宽慰的笑，伸一只手应她。言气不若言改观，向来以为顾美人温婉贤惠，未曾想到竟有逾规率言之态，倒是与印象不同。淑妃言语有失，顾氏也不是个好相与的。】
【眼光扫过她抄的卷案】诚有悔过之心，便无大碍。
【顾念着她腹中胎儿】太医开的安胎凝气的药可有按时服用？觉得如何?

美人○顾之湄
乾元七年十二月二十一晴申时龙乾宫
握人手心两下，却没有顺势偎去人身侧，转而道［妾听闻，流英姑姑去了掖庭——］递去清明一眼，仿佛心中果真半点计较也无［流英姑姑侍候淑妃娘娘多年，是娘娘手下最为得力之人，即便有甚过错，想来也只是一时失虑，陛下何苦如此重罚？］低叹一声［为妾这一事伤了您同娘娘多年情分，妾更觉羞愧难当。］实则流英在御前做了什么，不过心中猜测而已。
至于后话，便做欲吐不吐之态［太医们自然尽心负责，只是妾自己——］这时便收回了原本握住的一只手，乌睫下压，轻声道［夜里难眠，可以说么？］

皇帝★太史朔
乾元七年十二月二十一晴申时龙乾宫
【听她讲流英，不予置否。处置了淑妃宫女，一则是其行为不端，二则是警淑妃谨慎，三则便是给她交代。后闻言，点了点头】但说无妨

美人○顾之湄
乾元七年十二月二十一晴申时
龙乾宫
将皇帝神色收于眼底，原已滚在嘴边的话就生生咽下，微低头道［妾打小认床，初入宫那时候，有大半个月不曾好睡，每日顶着乌青的一双眼，十分难看。这会子搬来相月阁——］扯了扯嘴角，无奈一笑［其实比从前已好太多了，想是白日里疲累，夜里再难眠也不至太过，应无大碍，是妾太过娇气了，这种话也拿来说，方才才说的要谨言慎行的。］
又笑说
［陛下不是说有了空闲便给妾题字，妾看您现下也空闲着，劳您架，动一动您的御手，替妾题一题字吧。］
顿了一顿，有些讪讪道［妾怕您忘了，妾那里，还有一副您的小像，您还记得么？］

皇帝★太史朔
乾元七年十二月二十一晴申时
【见人小心翼翼的敲打着话边，心中了然。转身去书架上寻得一张好纸。提笔润墨，素绢洇开。接话】你画的小像？
【不时字显：“既来之，则安之。”】
【笔撂山上，笑着看她】如何？

美人○顾之湄
乾元七年十二月二十一晴申时
目光凝于纸上六字，眸色几番流转，提笑与人［是有一回，您在孟春阁看了妾的画，叫妾给您也画一幅。妾心里念了多日，也不知道要画什么时候的您，过了好久，妾也没有把画给您送来，您也忘了。］
抬眸时对上人目，乌睫一闪一闪，语调出奇的柔［直到有一日，妾来您这侍膳，给您请安时，您却看书入了神，妾连唤您好几声，您才应。陛下看书入神的样子，竟分外可爱，妾回去便将所见画下，现在那画，正放在相月阁呢。］
（这里申请小控一下，不行重码）
纸上墨痕渐干，纤指递出，点在纸上，循着笔画逐字描摹，一字一字的认真念了［既来之，则安之。］语罢嫣然［您会护着妾么？］

皇帝★太史朔
乾元七年十二月二十一晴申时
【想起来是有叫她画一幅一事，抛却脑后多时。此刻经她一提，倒是有了几分印象。】那正好朕的一幅字，换你一幅画。【眼光凑在字上，抬抬眼又端详了顾氏。来回看了几番，才自顾自的说】眼下乌青，看你是睡不踏实。【凑近了探一探身子，眼光里写着怜爱。挽过去她耳上碎发，轻声道一句】朕会的，朕会的。【后面那句轻的微不可查，可还是足够让人听见的声儿。】

美人○顾之湄
乾元七年十二月二十一晴申时
龙乾宫
面有薄红，却并不曾避开他目光，笑意不减［如此，您也不亏了。］捉住了人抚过额间耳畔的手，牢牢握住，忽觉鼻尖一酸，仍旧冲人眨眼笑了［您在，妾什么也不怕，什么也不亏了，妾也会乖乖的。］
无论今日所图为何，此时此刻，心中那一点悸动总是骗不了人。暗叹自个，果真是一点好话便软下来的人。

皇帝★太史朔
乾元七年十二月二十一晴申时
龙乾宫
【眉间笑意浅浅，揽人入怀。她呼吸声凑在耳边，细细浅浅。又同人说了好一会子话，叫人好生送回永华。】
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