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九年九月初二】【立秋苑】【叶余容 柳清河 薛臻 陈不离】打牌

莫教踏碎琼瑶

叶余容
九月初二 申 晴云 立秋苑
【新得了一副玉竹心的麻将，颜色生动雅致，摸着是脆生又顺手。请宁安宫的几个，有闲的来打牌。】
【手上把玩着牌，一张张的垒成宫殿模样，末了又添一句。】那个谁（陈），看看她白净些没有，若没有白，就别叫她来碍眼。

柳清河
九月初二 申时 立秋苑
【午睡才方醒，云袖便递来消息。远山长蹙，心中纳罕，夹杂几分明显的嗔怪：是怎样金镶玉制的麻将，教她高兴得过了头了。同住这么些时日，还不知道我不会玩牌么？】
【话虽如此，到底怕平白丢了清静，仍更衣收拾以赴。远远的便见了礼】娘娘，妾身不会打牌。
【沉默片刻，见其他几位尚未至，犹疑道】不若妾身今天便只观战，改日再陪您下围棋？

薛臻
九月初二 申时 立秋苑
方从文渊馆回来不久，正细细翻看着那本古谱，阿禄来禀叶娘娘相邀打牌，因而珍重至极的取过银雕方签别在那首《鬲溪梅令》处，敛袖拂拭，抻指抚平，小心翼翼地放置到一侧。
入宫后虽有打牌之时，但大多也是年节里拖着斯年几个玩乐而已，又念及她们平日辛劳而刻意让着，输的一点银钱全当是额外贴补了，因而打得总是不大尽兴。近前先与叶氏行礼，“娘娘今儿想打哪种的？”

陈不离
九月初二 申时 立秋苑
传话的姑娘自然不能原样说来：这不是结仇嘛。陈氏到了立秋苑，一看，自家是第三位，心里想：沈氏可千万别得空来得好，若不然，被请下桌晾着，不定得多么丢面呢。几人俱见过礼，陈氏便附和道：“妾是个臭牌篓子，等下妾放了炮，娘娘和姐姐们可不要见怪呀。”

薛臻
九月初二 申时 立秋苑
沈氏尚未至此，帘外便有宫人来禀道是庄妃娘娘请薛美人前往景文殿，听得当即就是一愣，与这位庄妃素无往来，怎么今儿突然就想起了我？但很快就回过神来与叶氏笑着询问道：“娘娘，那妾先过去啦？”

叶余容
九月初二 申时 立秋苑
【宫人已码好了牌， 沈氏不得空，正好凑了一桌。瞧了陈氏一眼，似笑非笑的请大家入座】不过是凑个搭子，会不会的，打什么牌，有什么要紧。还指望跟外头的赌客似，指望这手艺吃饭不成？
【庄妃来请薛氏，只狐疑】你去吧，我先叫秦韵替你的班。
【意思是快去快回。】
【叫绮一帮着柳氏看牌，到底还是想着庄妃叫薛氏的事儿。】平日里没见庄妃找薛美人呀，贵妃娘娘才回宫，她这是坐不住了，到底是要把威风耍够的。
【一把烂牌，连对儿凑不成，丢出一张东风。】

陈不离
九月初二 申时 立秋苑
跟着丢出一张南风，随口应道：“兴许素日就有些往来罢，庄妃娘娘一时想起来，也是常事。”

柳清河
九月初二 申时 立秋苑
【硬着头皮上桌，照样子也打出张南风。偏首睨一眼云袖，见她摇摇头，便知是也不会打牌的意思。烦郁横生，懒得接其他几人之间的话，只在心底幽幽叹了口气，早知道就不该来！】

薛臻
九月初二 申时 立秋苑
回来时已不知几人打的是第几轮了，此时立在柳氏身后几步，扫了一眼桌上残牌，心下已算了个六七分，虽知柳氏不会打牌，很想替她打几张出去，但秉着“观‘牌’不语真君子”的道理，也就作罢，只负手闲观四人摸牌打牌。

叶余容
九月初二 申 晴云 立秋苑
碰！
【没有碰陈氏的南风，却碰了柳氏的，只摸牌看牌，动作间手上宝石戒指灿灿生辉。再丢一张红中，又到柳氏摸牌。】笨死了，什么往来，薛美人长的好呀，年纪又轻。不像她人老珠黄的，她可不得耍耍资历。
【哼笑一声】前些日子还把我跟那南宫氏叫过去耍威风，结果反倒叫我看了一通他们宫里的笑话，你们后面且看着，她不一个个的使唤过去，那就不算完的。
【薛氏回来，挨了一点座位的秦韵忙就起身让位】怎么？那边可有为难你的？

陈不离
六月初二 申时 立秋苑
这话一句也难接，只好笑着搪塞：“啊呀，娘娘这就凑成一组了，妾这还一点儿不沾边。”拿眼睛去找柳美人，叫她话也不说，蹙着眉，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仿佛真是打牌来了，暗自叹了口气。此时见薛美人回来，简直像见了救星，居然热络起来，招呼说：“姐姐，这牌也才摸了一轮儿呢。”

薛臻
九月初二 申时 立秋苑
先是笑着回道：“谢娘娘关怀，庄妃娘娘不曾为难妾，只是把妾叫过去问了点事儿而已。”才与陈氏对上一眼，“妾一离开景阳宫就紧着步子回来了，生怕赶不上呢。”便坐下打牌，因方才已经看过柳氏的牌，这轮打得也不大认真，摸了一张北风便随手丢进池子里了，心里琢磨着要不要将此事说与在场几人听，到底还是觉得此事没什么遮掩的必要，便启齿复述了一遍。

柳清河
九月初二 申 晴云 立秋苑
【原只是依葫芦画葫芦出张南风，却歪打正着，让叶氏碰了牌，她那样子游刃有余，真有几分“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气势。】
【见薛氏回来，还站在自己身后，恰如天神救世般。正犹豫要如何开口“让贤”，秦韵却抢先一步，抿嘴蹙了蹙眉，只好作罢。】
【陈氏话把话岔开的份上，又轮到自己摸牌，含混的三言两语，自己反理清了些门道。因心中暗暗得意，也没多想就接了叶氏的话，有些惊诧地】一个个的去？【前三个字咬得重，不大相信的意思。】

叶余容
九月初二 申 晴云 立秋苑
【宫人撤换茶点，每个人身边都放了小小一个海棠花几，上头摆着天青薄胎瓷碟，里头垒着各色小巧精致的点心果子。接来茶抿一口，慢悠悠道】一个个的还是一批批的，这谁知道呢。
【虽然不情不愿，但也如实说来。】按理说，那司徒和曲氏生了孩儿，是要晋一晋的。只是咱们已经有一位贵妃娘娘了，那源氏当真愿意司徒再往前不成？我才不信呢。
【摸一张牌半天没打，又对薛氏疑道】我瞧着陛下也没有不登她的门儿啊？怎么叫你去问？可给你了什么协理六宫的名头没有？别到时候陛下来一句兹事体大不容你置喙，你可就把人都得罪干净了。
【上听，等着胡一四七万，嗤笑一声。】说来这是我大齐宫闱内事，她一个外人指手画脚的，还真当自个儿是个人物了。

薛臻
九月初二 立秋苑 申时
趁人摸牌间隙，拈了咸蛋黄开口酥来品，一瓣一瓣掰进嘴里，这块儿吃完又拿绢子擦净了指尖，正好听人把话说完，摇头叹一口气，也满脸奇了怪了的神色，“庄妃娘娘什么都没许给妾呢，妾与娘娘素不相熟，也想不通为什么寻妾去问呀，按理来说这本该是娘娘分内之事，这有什么该不该提的呢？”至于后话，则撇开不接，只是故意往外打了张四万。

陈不离
九月初二 立秋苑 申时
叶氏把牌一推，胡了！众人七嘴八舌奉承了两句，陈氏头一个洗牌垒牌，听这些话，心里并不意外，区区几面，陈氏以为庄妃有仁心而少决断，昔日叶淑仪宴上，芝麻绿豆大点事儿，也是又看夏淑仪脸色，又看叶淑仪脸色。只道：“庄娘娘是宫里的话事人，非得这样审慎，做一步看三步的话，这事儿还办不办呢？”

柳清河
九月初二 立秋苑 申时
【怎么就胡了！趁着重新洗牌前，觑了眼对面一字排开的玉竹心：四五六万、三个八筒，还有……哗啦啦的碰撞声潮水般在耳中翻涌，哦，就是连成顺子，或者攒三个相同的牌即可。】
【其他三人的交谈只捡了几句略略听过，什么诞子晋位、话事或协理，娘娘们的那些争锋，不要殃及池鱼就好。】我们做底下的与庄妃等素少往来，何况在这些事儿上也说不出什么有份量的话，一批批、一个个的找过去，何必呢！
【摸了张六万，眼疾手快地码放好，唇际弯弧，自认为已经上道了。】

叶余容
九月初二 立秋苑 申时
【看的出来牌桌上有人不大熟练，打起来却还顺，不似平时宫人放水没个意思的；一脸笑的意码牌，心情很好的模样。便接柳氏的话】谁说不是呢！
【投骰子，温润灵巧的骰子打着旋儿转出一对儿六来，便按数拿牌。】指不定哪天兴致上来了，还要叫祥云宫的娘子去听训呢。这不前些日子叫各家夫人贵女来游园呢，内外命妇叫她使唤遍了——哼哼【笑一声打住了话头，心里暗笑源氏痴心妄想的耍中宫威风。】她一个外头来的，想什么呢。我都懂的道理，她不明白么？
【顺溜的垒牌，见三张一筒，心道再来一张。】别的不知道，只是今日这事办不办的，源氏点了你薛家姐姐去问，那总要在陛下跟儿前提一提的，至于晋不晋，那得陛下的意思。她还要来宁安宫听墙根儿不成？
【摸牌跳牌，果然来一张一筒，先扣一副暗杠，摸牌打一张发财。】

薛臻
九月初二 立秋苑 申时
游园会逛得不算尽兴，此时提起，脑海中竟只想得起那句字谜，此话便只好略过不提，取牌立好，见身前只有两张筒，剩下的全是万，不禁挑了挑眉头，真是好一副天牌起手，先捡了张三万来碰，又将手头的八筒打出去，这才抿着一弯笑弧应道：“这倒是了，妾总得寻机将此事说与陛下，晋或不晋的还得看陛下，只盼着下回这种吃力的差事别再轮到妾身上才好呢。”

陈不离
九月初二 立秋苑 申时
酸溜溜地玩笑说：“姐姐你这个话诶，我都泛酸了。妾倒是什么差都乐意办，那也得见得着陛下才成。”

柳清河
九月初二 立秋苑 申时
【见叶氏将四张牌都背面朝上地扣下去，面露惑色，这又是什么意思？有些较劲地使力，“啪”一声打了张九条出去，再摸牌，竟又是九条！心中有些泄气，却不愿让其他几个看出来，指腹来回摩挲牌垒，闷闷接了陈氏的话】又不是所有差事都需见了陛下才能办，酒香不怕巷子深呀。

叶余容
九月初二 立秋苑 申时
【抬眼看了一眼柳美人，心道瞧她平时跟个闷葫芦似的，不想也有几分脑子。虽然是不如我聪明，但也不笨。】要先摸牌再打牌，不然多少钱不够你输的——
【手里一张牌来回倒着玩儿。】这句话倒说的对，如今贵妃娘娘回来了不是，四季衣裳、院落厨房、分冰拨炭，多少个差事不够领的。
【一指薛美人】你们薛姐姐，就是酒香了，差事不就主动上门了？你们要没她香啊，就自个儿外头多晃悠去。

薛臻
九月初二 立秋苑 申时
满心想着这把最好能做个清一色出来，对陈氏话中酸意置若罔闻，拇指摩挲着手中小牌，觉得是张六条，翻开一看正是六条，因着猜对手中这张六条，嘴角不经意间勾了勾，将这张牌打出去，随意地开口：“娘娘这副麻将摸起来很是趁手呀。”又抿抿唇，谦逊地接尾后话：“要不是娘娘先前肯抬举妾，让妾在诸位娘娘、姐姐跟前儿露了脸，妾哪有机会领上这等差事呢？妾瞧着柳姐姐与陈妹妹也是各怀本事呀，柳姐姐善书，还为娘娘制成千步香钗，陈妹妹善画，又得了瑞安公主赏识奉旨作画呢。”

陈不离
九月初二 立秋苑 申时
说话间已将牌打出，因站起身告罪道：“妾说错话了，请娘娘、姐姐许妾暂且记下，日后再自罚三杯吧。”

叶余容
九月初二 立秋苑 申时
【瑞安公主赏识作画？便抬眼扫了一眼陈氏。此时牌正顺，便也只不咸不淡的甩了一句】是吗？改明儿给我也画一幅做扇面。
【推牌】我胡了~【便顾不上什么说错不说错的了。】
【笑的十分开心，又打了好几圈，叫厨房加菜温酒，留几人用了晚膳方散。】

薛臻
九月初二 立秋苑 申时
才杠了八万，就见陈氏告罪，略带不解地递去一记眼风，再闻叶氏推牌，因而收回目光笑着奉承几句，复又洗牌摸牌，几轮下来输赢参半，而晚膳珍馐交错，十分对胃口，便更不记得什么错不错的了。

柳清河
九月初二 立秋苑 申时
【盖面一句“几个钱也不够输的”落耳，便觉得很是不服，刚要开口，却听叶氏又肯了自己的话，只憋着口气，默不作声地依照先打再摸的顺序来。】
【因与陈氏先有照面，知她大约本就是这样，便也没把那番告罪自罚搁在心上。最后玩下来几乎都是输局，用晚膳时虽仍意犹未尽，却心慰道打牌不过纵博纠赌，不必挂怀如此。】

结

燕小雪

叶、柳、薛、陈：8
这出打牌戏是真的好看呀！可太有意思了。

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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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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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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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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