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九年十二月初七】【端王府】【太史聿澈、源】源氏身心疲惫

燕小雪

太史聿澈
十二月初七 端王府 申时
于昨日下午听闻皇兄遇刺的讯息，心忧如焚，故而放课后便直奔端王府，欲一探情况。因顾及他尚处昏迷状态，不宜打搅，就由府内侍者引路，先去了庄妃下榻处。

源庄妃
十二月初七  端王府 申时
湛儿自打从东市搬回府邸照料后，依旧昏迷不醒，若非那均匀起伏的呼吸，真叫人见之落泪，是日又守了半日，寒冬冷冽，屋子烧着上等炭烘着寒气，开了两扇背风窗以换炭气，确保湛儿手背温热，又不会被闷出汗的舒适度后，这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去偏殿休憩。当沉寂蔓延时，脑子里揣测的是那些躲在暗处的歹人，苏氏、司徒氏，甚至那曲氏一族都有可能。
兀自一沉：这些人可真该死，胆敢害到我儿的头上，曾经在宫里陷害我就罢了，现在连我儿也不放过了，是要我们母子不得好死？
“娘娘，多少吃点吧，您已经一上午都没吃过东西了。”
侍女进屋收拾桌上未曾沾筷的菜肴，轻声又小心地询问，寒天里，热菜布上不过半炷香的时间就会凉透无法再食。宫人端着盘子鱼贯而出时，又有人进来道：“娘娘，平王殿下来了。”
一听是澈儿，黯淡无光的眸中闪过一丝希冀，看了那来报之人，哀叹一声：“宣吧。”

太史聿澈
十二月初七 端王府 申时
正欲跨槛入内，却见宫人托着食碟接连出来，而珍馐未动，仍保持着出炉时的样子。
“母妃，”并步上前，急声唤她。是数月未见，又逢多事之秋，按耐不住心中情绪起伏，很快又续道：“您这样怎么行，让他们温一温，好歹用些吧？”
沉默半晌，蹙眉：“皇兄他……情况如何了？”

源庄妃
十二月初七  端王府 申时
端看人进来的伶伶之姿，寒衣素白，便知这三个月过得寡淡，人都消瘦了一圈，心口又是一疼。
湛儿伤身，澈儿伤神，这都造的什么孽啊！
“吃不下……”有气无力地回着话，强撑着端坐的姿态也掩不住满脸疲惫，“湛儿他……”刚起身想握住一份宽慰，猛然眼前一黑，不省人事倒下……

太史聿澈
十二月初七  端王府 申时
“您不要这样……”拧眉矎对，是满目难掩的愁容与疲态，顿觉负愧更深，甚至不敢再细看。
欲再开口劝慰时，却见她突然要栽倒下去，一声惊呼都还来不及脱口，手臂先以疾速接住，以跪姿将人谨慎地揽在胸前。
室内的媵侍早已嗡嗡乱作一团，没等吩咐，有机灵的业已忙不迭跑出去喊太医了。眼下便也无暇顾及其他，只顾先将母妃抱至塌上。
待医者一番望闻问切，说是思虑过度，外加进食太少、体力不支所致，宜补些饴汤，以沛精神，再多休息几日即可。
太医走后，命底下伺候的全部依言照办，等场面稍定后，就转去了皇兄休息处相探。

源庄妃
十二月初七  端王府 子时
待醒来时四周已是昏暗一片，屋子里唯有一个守寝的宫女在意一旁打盹，那宫女似听到了我的窸窣声，一下子就睁开眼喜出望外：“娘娘您醒了！”
听那奴婢的意思是要去通知平王，问了时辰见是子时了，遂止了对方不要去打扰平王休息。不想让两个孩子担忧，吩咐了厨房备了一碗粥来垫肚，夜里又去瞧了端王一次，见他呼吸匀称也就放心许多。

【结】

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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