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九年十二月二十八日】【万货全】【吕四、徐朗、陆孜颖、张三】买皮草

思木樨 · 发表于 2023-6-17 23:02:22| 字数 4,512

吕四
十二月二十八日，东市万货全，巳时
年关将近，坠姨外出游历尚未归，一人在府中实属无聊，便趁着年关，打算开着店铺再赚上一笔。雕花木门大敞开，厚重帘幕挡去外界凛冽寒风，室内炭火正足，融融暖意浸薄身，屈指百无聊赖拨弄着柜上的算盘，一边查着账目，一边等着客人上门。
铺内物什品类繁多，小到女娇娘耳上坠饰，大到公子身上的狐裘披风，应有尽有。因着年节，店内墙上还特意挂了小红灯笼，平添几分喜气洋洋。倏而听到门外动静，忙去门口替来者卷去帘幕，引人入室，笑眼弯弯。
“公子过年好。”
“您是想要买些什么？咱万货全别的不说，这东西算得上是整个帝都里最齐全的！”得意扬眉，脸上清晰可见骄傲之色。

徐朗
“我先随意看看。”对于伙计的热情招呼我只给了句不咸不淡的回应，到万货全逛逛，我本不期望能看到什么合心意的，转了一圈，却瞅见一块品质上乘的皮草料，唤来伙计，我说，“烦你把这块料子拿下来给我看看。”

吕四
十二月二十八日，东市万货全，巳时
得他冷淡回应也不恼，恰好账目已算完，闲来无事便跟在他身后不远处，打量室内的装饰，暗自思忖或许可以把一些过年的必备品都摆到外面来。
突然听到客人呼喊，下意识回声。“来了！”
三步并作两步行去，目光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正是一块完整的白虎皮，洁白的毛皮映着钻入室内的阳光熠熠生辉。小心裹着白棉布将皮草取下，顺手撘在左胳膊上。
“公子好眼光！”
“这皮草是咱们铺里最好的了。白虎难寻，而像这般完整的整块虎皮就更难得了！”将左手的毛皮朝人递递，“公子可以用手摸摸，这触感顶顶好！”

陆孜颖
十二月二十八日巳时万货全
年节将至，家里温馨极了，一早忙活着挂好了灯笼，闲不下来，想起昨天柜子里的一窝老鼠，一阵恶寒，去万货全采购了好些老鼠夹老鼠药。
正想归家，听到店小二吆喝声，难寻？完整的虎皮？顶顶好？来了兴致，凑过去摸了摸，频频点头：“是不错啊，哎，怎么卖的？”

吕四
十二月二十八日，东市万货全，巳时
正给那公子介绍着，倏而传来一句女声，偏头一看，恰是先前买老鼠药的姑娘。眸眼微闪，心中已有成算，举出右手比划了个八，先也不说具体定价，只管先由着他们猜，嘴里絮絮夸赞着老虎皮。
“姑娘，你也来看看这虎皮，猎户打猎时特意保护毛皮不受损害，这虎皮完全都是一整块打下来的，您瞧瞧这虎头，这耳朵，这毛色，通体雪白，几乎没有杂色。”

陆孜颖
十二月二十八日巳时万货全
点点头：“瞧着是好东西，你这还有其他类似的虎皮么？我也都看看。”心里琢磨着正好天冷，可以放在饭厅的茶台垫着。

吕四
十二月二十八日，东市万货全，巳时
“自然是有的。”伸手先往她左前方指指，“您可是来对了，咱们前几天刚到一批皮草，除去这块白虎皮，您瞧，那儿挂着的都是，狼皮、豹皮、狐狸皮，应有尽有。”说话间，将手里的老虎皮撘在店铺中间的架子上，回头又对那公子一笑，“公子也可一起来看看。”
引着两人过去，“不知二位是想买来皮草做什么？四儿也好给您俩推荐推荐。”
“灰狼皮做成垫子套最好不过，冬日正好能用上；豹皮和狐狸皮比较软，适合用来披风毛领，这大雪天，要披上个这样做的披风，那可太暖和了。”
“况且除了自用以外，也可用来送亲朋好友，准没错。”
“二位先看看？”

徐朗
正想抬手摸摸虎皮，有个姑娘也来了，小二又接着介绍，便转到了另一处去看其他的皮草料。
“是不错，你这有没有雪貂皮?”

陆孜颖
十二月二十八日巳时万货全
瞥了一眼其他的，却没看上眼，只说：“刚刚你说这块老虎皮算是这些皮草里最好的，是这样么？”听人声音有点熟悉，抬头一看，不太确定地：“徐公子？”

吕四
十二月二十八日，东市万货全，巳时
“雪貂皮当然有。”闻言脸上笑意更浓，走到架子尽头取了两三匹雪貂皮，奉至人前。
“公子可以看看，不过雪貂皮毛色虽好，却并不大，公子若是想做个大件，我还是建议您再看看之前的白虎皮。”
话音刚落，又听那姑娘已是意动，眉眼更弯弯，明眸若月牙。
“是的姑娘，那块白虎皮绝对算得上是最好的。”
“不仅是咱们店里，我敢打包票，这种毛色的整块白虎皮，整个帝州城里也找不着第二件。”

徐朗
“陆姑娘好，”我朝陆家娘子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又看向伙计，“小点小点吧，我也是想给家中女眷挑几张做披肩用，说个价吧?”我看看白虎皮，又看看陆家娘子，问她，“你看上这白虎皮了?”

吕四
十二月二十八日，东市万货全，巳时
“给家中女眷做披肩？就是不知您是送与长辈，还是家中姐妹？”闻言微蹙眉，眉眼之中略有失望，言语里却没有半分显露，依旧满含热情。
“若是家中长辈，我推荐用紫貂皮，颜色会更端庄，类似于这些，都比较适合夫人。”抬手一指不远处的皮草，继而又言。“若是家中姐妹，公子先前所选的雪貂皮便不错，若是做成披肩领，更能突显女娘灵动，时下的女娘们大多都会喜欢。”

陆孜颖
十二月二十八日巳时万货全
因为老虎皮被远远的放到店铺中间的架子上，远远眺着，反而更加勾人，回：“是啊，这成色的虎皮确实少见。”料想着放在厅堂里，冬天又暖和又气派，本想付钱提货走人了，恰巧看到近前这两三张雪貂皮，信手翻了翻，侧头看徐朗：“其实雪貂也不错，低调典雅，又不失高贵，要说起来，这是我自己蛮喜欢的。”

吕四
十二月二十八日，东市万货全，巳时
原本正给那公子介绍着，余光窥见姑娘近前，忙移了步子，让人能离得更近些。
“是啊姑娘，此等品质的白虎皮，可不容易遇见。”一声赞叹，眸眼微动，循循善诱，“姑娘若是喜欢，不若都买了？”
“白虎皮送与家中长辈，必能讨个好兆头，不管是后面整块做成披风，还是放在厅堂，都是极好的。”
“而这雪貂皮，也能做些小件，做成披肩显贵气，做成手笼保暖效果也是很好的。”

徐朗
“白虎皮是不错，只是我不知道家里放哪，既然陆姑娘喜欢那不如就买回家吧。”我干起伙计的活计来了，我虽瞧着白虎皮不错，但觉得不大实用——至少我暂时没想出能有什么用处。她又说自己觉得雪貂皮不错，嗯，我也觉得不错，“陆姑娘打算买几匹雪貂?如果不全买，留一匹给我吧，我拿去送长姐。”看看伙计，我笑了，“你今天生意倒好——紫貂拿出来我看看，只是还有别的推荐吗？一份送母亲，一份要送姨娘的，总不好都送紫貂，你说是吧?”

张三
十二月二十八巳时万货全
【今日跟几个狐朋狗友赌钱赌输了，把前些日子新得的玉把件也输了出去，便想着去淘个新的，晃悠着到了万货全，刚拾起一个手把件赏玩，余光瞥见旁边挂了张白虎皮，一男一女在那看着，扔了手里的把件转过去摸了皮子】哎呀呀，这张皮子好啊，正适合做张虎皮褥子【肩膀一左一右将两个人挤开，双手摸着皮子对掌柜的叫唤】老板，这皮子怎么卖啊

陆孜颖
十二月二十八日巳时万货全
看了看桌上的三四匹雪貂皮，一下挑中了其中一张塞到他手里：“这匹好，适合送你长姐。”
睨了这突然的来人一眼，拿起了另一块雪貂皮，对小二：“老虎皮和这块普通雪貂统共多少银子，给我打包吧！”

吕四
十二月二十八日，东市万货全，巳时
正招待着二位客人，却未想到门口又有客人登门。看他对白虎皮爱不释手，一时也忘了去告诉他自己并非老板，直接对他竖了个大拇指。
“客人眼光真好！一眼就瞧见了咱们店里最好的皮草。”
“这白虎皮质地毛色都是顶顶好，价格嘛，也比较实惠，就这个数。”伸出手指又比划了个八，“不多不少，正正八十两……”
正报着价，倏而听到先前那女郎也在问价，不动声色回着。
“姑娘，老虎皮八十两，这块雪貂皮品质上乘，需二十两，两块皮草加起来正好一百两。”
“可要我替您包起来？”

徐朗
瞧了眼手中被塞的雪貂皮，确实很不错，陆娘子应该是选了好的给我。正欲道谢，有个奇怪的人乱撞了进来，也不顾我和陆娘子是先来的，硬生生挤了来，蹙眉，但还保留着客气，“这是我们先看上的，你且稍后吧，”看了眼伙计，我说，“紫貂和雪貂给我包起来吧，陆姑娘的也一起，结账。”

张三
十二月二十八巳时万货全
你这小娘子好不讲道理，只管看你的雪貂皮去，怎又来抢我的白虎皮【对那掌柜的】八十两是吧，连那手把件给我包起来【将一百两银票拍在案上】原是一伙的，我说小哥，你也用不着在姑娘跟前充大头，瞧这姑娘貌美如花，怕是献殷勤的不止你一个呢

吕四
十二月二十八日，东市万货全，巳时
“这……”看着眼前三个客人，又瞅瞅桌案上的银票，多少有些为难。蛾眉微蹙，垂眸掩去眼里藏着的几分狡黠。
“这老虎皮…只此一份，三位都想要，小人…小人也不知道该给哪位了！”言语里扯出几分急切，不过尚未及笄的小姑娘，未曾见过这种阵仗也算正常。

徐朗
他话说的难听又恶心，语气冷了下来，“哪里来的泼皮，天子脚下这番做派，你家中没人了是吧——缺乏教养的玩意儿。”看了眼似乎有些为难的伙计，我说，“这是羽林卫将军家要的东西，你送去，自有你的好处，”看了眼陆娘子，按理说她是侯府人，家室更显赫，只不过女子名声要紧，不好拿出来随意说的，我又说，“以后也能做长久的生意。”

陆孜颖
挡了挡徐朗，一双凤眼直直看着那路人，一点不怂：“那么这虎皮我们是讲先来后到，还是论价高者得呢？”

张三
十二月二十八巳时万货全
哟！小公子，你这姘头还挺护着你，看来你这也不算剃头挑子一头热啊【看这小子骂的高兴，也不生气，吊着眼看人】我是没有教养，总好过羽林卫将军家的公子以势压人【又瞪那小姑娘】小姑娘也不错，财大气粗，有人给花钱是不心疼啊
【将那银票按了按，笑着对着那精明的小掌柜的】你也别打那算盘，还想哄抬物价？你也不怕这位羽林卫的公子将你拿了去

陆孜颖
没料想这徐朗笨笨的，招摇过市亮出名头，更不想和此等街头无赖再多纠缠，于是放了40两银子，买下了两件雪貂皮就做罢。不过走前翻了个白眼，啐了他一口解气：“老虎皮正配你，狐假虎威。呸。”就拽着徐朗准备出去。

徐朗
“就这么走了?”陆娘子伶牙俐齿，说的很有道理，但明明是我与她先来选的虎皮到了别人的手里，总是不痛快，他那贱样让人讨厌，没有跟着陆娘子走，我站在原地，重新开口，语气渐平，“我可没有以势压人，我只是说了道理给人听而已——做生意，怎样做有利就怎样做了，我难为人家伙计做什么，你既然喜欢，我也让你一步，虽然是我们先来的，我也愿意与你公平竞价——价高者得，如何?”看了眼伙计，又看了眼那泼皮，我说，“你不会不敢吧?——钱够吗?”

张三
小娘子看着挺漂亮，怎么净说胡话呢，狐假虎威的分明是这位羽林卫的小将军，小的不是狐，也没得虎威让我借啊【再看那分明生气却还试图讲道理的小公子，嗤笑】怎得，方才还抬了羽林卫压人，现下就要比拼财力？【将按在掌下的银票收了回来，邪眼看那精明的小掌柜】我还以为是商家有意哄抬物价，且等着官家为我等小民主持公道呢，听这意思……算了算了，这皮子我也不要了，便让了二位官老爷吧

徐朗
“好赖话都让你说完了，你可真是太聪明了。”懒得看他，我招手让伙计来，“去把东西包上，这公子买不起——搁这装大尾巴狼，”指了指墙上挂的某块皮草料，“这狗皮包起来，算我额外送他的。”看眼伙计，“算账吧，结了账也该回了。”

陆孜颖
走出万货全，把成色略好的那张雪貂皮子给了徐朗，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逛街的好心情被这遭折腾的够够的：“只希望你长姐喜欢这雪貂，也不算白跑一趟了！”

徐朗
“谢谢你帮我阿姐选的雪貂皮，”找了个万货全的伙计让他帮忙送陆娘子买的东西，压低了声音但很认真的说道，“我最近回去好好练练，再遇到这种人套麻袋揍他一顿，”抱拳一礼，我说，“再会了陆姑娘。”拿着皮草料回家。
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