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九年八月二十】【平王府】【霍清婉 太史聿澈】水中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

莫教踏碎琼瑶

霍清婉
八月二十 申时 平王府
这日终于得空前去要马，此时立在平王府门前，遣门口小厮前去通传，道是霍家大小姐请见。

太史聿澈
八月二十  申时 平王府
立身马棚前，持一胡萝卜逗趣赤焰。闻小厮通禀，摇首轻啧一声，“不容易啊，你主人终于想起你了。”
或因兴尽，懒再挑逗，信手掷去棚内。俯观赤焰吞食模样，曲指抵栏轻扣一二，略作思索，即令旁：“不见。”

霍清婉
八月二十 申时 平王府
等人间隙就把玩着发髻后面垂下来的几条小辫子，小厮前来传令道是不见，一时气急，很想就此翻墙而过，到底还是顾念着霍家名声，因而作罢，只在心里将人狠狠骂了一通。
索性往府口小亭踱去，坐望红门石狮，猜测他此时在做些什么。日阳带暖，心生一计，倚着柱子假装睡着。

太史聿澈
八月二十 申时 平王府
得报，即令人带路向府外寻去，不忘拿案上早已绘好折扇。尚未出府门，抬目便见不远日夕暖照下亭内身影。
命小厮留候亭外，缓步近前，定看睡颜，“啧，这就睡着了？”指点下颌，似乎思索：“让本王好好想想，话本子里这时候应该怎样演来着…哦，好像是应该是抱起来。”
弗加思索，抬手令小厮唤来门前府卫，并寻一副担架来，好将人抬进府中。

霍清婉
八月二十 申时六刻 平王府
装作全然不知自己是如何被移上担架，又如何被抬进府中移到榻上，觉得这人也还算是个正人君子。而后竟真沉睡过去，梦里自己翻墙入府，与闻声而来的府内侍卫打了个遍，打得上头，前来看热闹的平王也未能幸免，脸上也挂了彩，翌日御史台就上本参了霍家一笔。
乍然就惊醒了，双眼圆睁着，两丸乌珠上下流转着，床帐眼生得很，便知身在何处了。觉喉头干涩，拿胳膊肘捅了捅身旁之人，许是才睡醒，开口时声儿都带着一些浑然不觉的黏软：“渴，殿下行行好，赏杯茶喝。”

太史聿澈
八月二十 申时六刻 平王府
如此动静都未见人醒，实觉好笑。待小厮来询该安置何处，只令抬入客房中。
自落坐榻旁，观她睡颜，一时心念骤起，起身寻笔蘸墨，落她面上。左右各画三道，头顶更写一王字。而后无所事事，静待人醒。
终觉身旁动静，侧首，“醒了？”依言起身倒杯茶递她，而目对花面时，浑无半分做坏事的心虚之感，神态依旧自若，“你在外面睡着了。”
无奈摊手：“本王无法，就只好亲自将你抱进府中了。”

霍清婉
八月二十 申时六刻 平王府
接过茶杯仰头饮尽，正要开口说：我知道我睡着了，话才到嘴边，就听见他说自己是被抱进来的，心道你能抱我进来就怪了。偏头失笑，口型张得圆圆的，仿佛吃了一肚子的风，作出一副惊讶的样子，嘴里却道：“不信！”，又轻哼一声，“殿下拐不了我的人，拐走我的马和扇子不说，还要损我清誉？”

太史聿澈
八月二十 申时六刻 平王府
闻言眉梢轻挑：“不信？”一膝跪榻，更近她前，俯身抬手作势真要环腰托膝，将她打横抱起。

霍清婉
八月二十 申时六刻 平王府
见人矮身上前，又要抬手近腰，顿时就炸毛了，扔下茶杯嚷嚷道：“你做什么！”，扬起手来猛然后撤，未料撞上床架，磕得脑袋生疼，眼泪也汪汪，很想就势扇他一掌，却因想起方才所梦而退缩，雪掌转握成拳立在身前，另起话头：“先前托裴公子带给殿下的柿饼好吃吗？”

太史聿澈
八月二十 申时六刻 平王府
看人形容如同炸了毛的猫一样，莫名可爱。只尚不及再逗弄，陡然生变。观她眸中噙泪模样，气息莫名一滞，心下顿觉有些慌乱。未及多思抬手便欲察看伤势，然伸至道中，忽顿。
有些僵硬的收回手，自离榻站起，以拳抵唇假作几声咳嗽，别目不看，“你…还好吧？”至于后话，皱眉不解：“什么柿饼？”

霍清婉
八月二十 申时六刻 平王府
此等小磕小碰痛也只是一瞬，向来不放在心上，见他抬手，便捂着脑袋又要往后撤，然而已是退无可退，一时僵在原地，幸好他及时停手。此时眼泪已收了回去，只是眼圈儿下两抹微红十分明显，“没事，不痛。”鸦睫扑闪，也颦眉露出不解神色，“就是填了干果的柿饼啊，十六那日让他给你的。”当日也就是随口一提，这会儿更是随口一问，于是伸手拉着他衣袍一角，问起旁的来：“我那扇子画完了没，几时给我？”

太史聿澈
八月二十 申时六刻 平王府
“十六日？”面上惑色更重。但因深知裴轻舟性情，大抵能明此间缘由，也不多问。至于折扇，自腰封中抽出，在她面前一扬：“你是说这把？”
即藏于身后，有意避她触碰，偏作无赖模样，故意：“其实此扇，本王早就画完了。只是本王也觉自己十分喜欢此扇，突然就不想给你了，怎么办？”

霍清婉
八月二十 申时六刻 平王府
定睛一看，点头道是。折扇小字不过一时兴起随手所题，见他这样难免觉得好笑，撤回手来唇弧升起，声音是平平淡淡，“殿下既然喜欢此扇，那佩着就是了，我能怎么办？我又岂敢夺殿下所爱呢？”笑容仍未褪色，语气却软下几分，像是与人商议，又像是下命令，“扇子赠给殿下，什么明星珏我也不要了，还请殿下将赤焰还我吧。”

太史聿澈
八月二十 申时六刻 平王府
“赤焰啊，”手托下颌，故作为难神色：“倒不是本王不还。只是本王很喜欢它，它也很是依赖本王。”加重语气：“毕竟同为难兄难弟，相逢何必曾相识。”

霍清婉
八月二十 申时六刻 平王府
莹耳捕到后面半句“难兄难弟”，怔了一怔，倒又笑了，“我与别人赛马，殿下不会吃味了吧？”对此番无赖行径不气不怒，也没有多少心绪波动，而是淡然反问道：“难道殿下喜爱之物，都要占为己有才肯罢休？要不将我也夺去好了。”

太史聿澈
八月十二 申时六刻 平王府
并未否认：“嗯？就算是本王承认本王吃醋又如何？”本意不过起兴逗一逗她而已，未料得此回答，一时笑色尽敛，“所以，在你眼中，你便是如此看待本王的？”

霍清婉
八月二十 申时六刻 平王府
这回便是真的有些难以置信了，有一瞬呆滞，张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来哄人才好，试探道：“那……改天也同你比上几场？比文比武都行，都行。”
见人笑意俱无，觉得他是生气了，一下又被堵得说不出话来，愣在原地不出声。好一会儿唇边才泛起微妙的笑意，又扯起他衣角，眼神诚挚，如实回道：“那倒不是。殿下说喜欢我，对我也很好，可殿下常常拿我打趣、又老戏弄我，偶尔两三次我还觉得有趣，多来几次就厌烦了，我并不喜欢这样。”其实心里还有一句不知该不该说，只是气氛已然至此，索性也说出来了：“谁知道殿下捉弄过多少姑娘，我才不要和她们一样。”

太史聿澈
八月二十 申时六刻 平王府
垂目一撇被人牵扯袖口，闻言莫名气笑，“不要和她们一样？”声线骤沉，“霍清婉，你是以为本王很闲是么？你以为是谁都能让本王心甘情愿的去给她捉百只萤虫？”待心绪稍平，也自觉失态，一瞬缄默，侧身提袖，别眼不看，只轻叹一气，欲言又止：“…算了。”
转身，搁折扇在案，“赤焰在后院，府中有小厮领路，霍姑娘且自己去牵吧。本王还有事，此次便不陪你了。”
提步欲走，然思其言，步下一顿，“还有，”唯低声一句：“对不起。”即大步离去。

霍清婉
八月二十 申时六刻 平王府
自己收到的萤火虫不过十只，何来百只？只当是父亲从中作梗截走了剩下的，实在不太能明白这位阎王爷反应为何如此之大，分明说的是戏弄打趣，他要曲解成摘星奉月。哪怕儿时闯下祸事，父亲训诫的语气也不见得有这么重，当即有些委屈，才褪下不久的泪花复又泛起，要辩驳几句，偏偏他言语之间没个停歇，耳边喁喁更是难停，哪还插得进话？
及至人离，有一瞬思虑过去，回过神来急得鞋也忘穿便下榻小跑追人，“你站住！”将人拦在门前，手在门框上扣得紧紧的，生怕他跑了，抬首与人四目相对，很想骂他两句，却在看见这张俊脸时心软了，也不再称殿下，大有几分亲近的意思所在，“你又不同我讲，我怎么知道你待我与众不同，靠我这个榆木脑袋去猜吗？难不成要做你们天家妃嫔，都得才比子建高一斗（指曲水流觞诗会），心较比干多一窍？何况我也实在不能明确你的心意（指虽然一直说喜欢我撩拨我但是也没把这个事拿到明面 谁知道你这个b到底是真情实意还是一时兴起），我只晓得水中月是天上月，却不知道眼前人是不是心上人（指奉月事件）。方才说错了话，让你不高兴，是我的错 ，若你想泄愤……”也实在不知如何哄人才好，想起从前父亲所言营中男儿间若有拌嘴吵架生气闹龃龉的，打一架就好了。于是补道：“要不打我一顿？”
伸手揩去两滴无声落下的珠泪，见莹白手背上一团墨黑，便明白他又戏弄自己了，一时有些气恼，然而前话已出，也不好再声讨他几句，努嘴鼓起两颊琼腮，眼眶湿润，含着一汪来不及干透的泪，鼻尖也泛红。

太史聿澈
八月二十 申时六刻 平王府
投目眼前，观她形容，一顿：“你…”，听毕一席话，终一叹，怒气竟消，于她面前甘愿做小伏低，“行了。是本王的错，没同你说清。”无奈口吻：“别哭了。”
而观面上因泪晕开墨迹，扬声令小厮端来水盆，亲拧巾帕，递她：“面上墨迹，你自己擦干净吧。”
犹疑半晌，“你说你不知本王心意，可本王自以为已经显露的很明显。不然你以为本王所为种种，只为逢场作戏，与你逗趣么？”
话既至此，也不吝将心中纠葛道于她前：“霍清婉，今日我与你坦诚一回。我其实也很不能明你对我究竟是什么心意。我这人，一向自认洒脱，拿的起也放得下。你实在无意于我，我便不会再纠缠你了。”

霍清婉
八月二十 申时六刻 平王府
长长密密的睫毛被浸得湿漉漉的，仍旧逞强嘴硬，吸一吸鼻子，细声细气地讲：“我才没哭，是眼里进沙子了。”先临水照镜，脸颊左右各三条道道，额头还有个王字，一边瞪着他一边接过热巾将脸擦干净了。
向来难解风月之事，非要人揉碎摊开了说才明白，不觉牵引起纷纷旧忆，面上裁开些许怔色，深思了一番才恳切答道：“我也有意于你。”稍有一停，启齿又添：“水中月捞得起，心上人也能及。”
乍觉腹里空空，肚子咕噜咕噜响，颊上一时飞绯，“你忙吧，我回去用饭了，改天再送你一把新扇子。”即回屋穿鞋，拿起折扇牵走赤焰回家，走前不忘将先前打翻在榻的茶杯放回原处。

结

国师

报备戏录，打卡人：霍、澈

燕小雪

霍：7、平王：7
除却群里对小霍的一些小小的吐槽其他都挺好的，平王贴人设，一切都很在线。小霍被平王唬到了，深怕人跑了这就招了。
平王：这个猎物太好猎了

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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