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乐六年九月十九日】【琴韵殿】唯卿知我为我心忧

秦兆箜 · 发表于 2014-9-22 22:39:40| 字数 2,890

==========齐乐===========
【时间】齐乐六年九月十九日
【地点】琴韵殿
【人物】乐生◇南柯，助弦生◇兆箜
【剧情】心事忐忑，路何在。
==========王朝===========

助弦生◇兆箜
【夜色深沉。从窗户看向那一方天空，不见远处华灯阑珊，只见那似墨般的沉寂。】
【悦溪小主，果然是没了。那次，还真是诀别。。。。。可是，她如此托付于我，又有何用？我与她相识较晚，平日又甚少见面。想来，也不过是不甘心的将一切抛开，想做个垂死挣扎罢了。】
【可就算如此，拉我下水又是为何？这趟浑水，非我可碰。只是。。。。】
【看向那熟睡的罩子与二萌，那般舒适，它们可是会想起那个一开始抚养它们的人？】
【只是那悦溪小主，算我在这里为数不多的可交谈者。托付于我，怕也与我有同样想法。】
【决心难以下定夺，犹豫不决间。更觉在屋内有种不适感，见未到亥时，便走出房间，去外头院子透透气。】

乐生◇南柯
【夕残时分忽尔收到了家中托人带来的信笺，还有些许银两。解开那花笺，一行隽逸行楷萦然纸上。寥寥读罢，托腮半思，忽觉几丝暖意。家信无非是嘘寒问暖，另着我多与人为善，宫中年月总有用处之类。想起兆箜与我年少往事种种，不曾想到最终仍会相遇于这宫阙】
【将那信笺收好，心情顿晴，不如出门看看那月色如何，虽过十五，但应有弯月眉梢，别有姿色。不由无声轻笑】

助弦生◇兆箜
【刚走几步，想着倒不如去寻南柯罢。她的话，或许可结我之惑。想着转道走去她房间。】
【远远看到有一人静立于院中，倒是好奇还有谁会在这个时候出来。明明已非十五，月不复那般盈盈。】
【想来那人虽与我不同心情，但也是夜游此处。便往那处走去。】
【走近，就着一旁宫灯看着，那人竟是南柯。不免快步上前，开口道】南柯，你怎的在此处？我还寻思去找你。

乐生◇南柯
【静驻夏庭，月影淡拢，想起儿时母亲说那瑶台仙境的故事。世上之事，天上人间，怕是常念团圆。】
【一道熟悉声线入耳，仿若又像上一次的相遇一般，察觉转身，笑意亦是未敛，只道】闲来无事罢了，出来看看月色如何。

助弦生◇兆箜
【不由得一笑，心情似好了不少。】你呀，倒是有闲情雅致。
【看向那弦月，不禁笑道】我倒是想起你少时赠予我的贺生诗。十岁那年用的就是月吧。明明就是很好，自己却说什么难登大雅之堂，你啊，就不能不要这么谦虚吗？
【想到少时，难免有一丝落寞。低头，半垂眼帘。自己，早已回不去了吧。入宫虽说是我自己决定，但是，今后的路呢？怕只会在他人之手，任人拿捏吧。】

乐生◇南柯
【状其无意却又略带寂寥，也是，中秋月圆之时，难免忆起故里天青。依着这话来看，她的性子，虽有收敛，但其实质还似往前一般无二……真令人羡煞。】
【不接其话头，轻将双手背于身后，仰首遥望天宇，淡淡道】想起少时，未免会觉得宫中月色清冷寂寥吧。毕竟，自己决定的事，很多时候开始身不由己。
【语带深意地看着她，想来她也应明白几分。从殿里侍女口中得知，其最近时有四处走动，虽不知其去处，但还是出口劝言】宫中水深不可测，你且自行度量事。

助弦生◇兆箜
【闻言，不免苦笑，道】身不由己，是啊，在人世存活之人又有多少人是自在的？
我自是知晓。这水啊，可是会让人丧命的。我也不愿陷入其中。【抬头，看向她。】可你也明白，这世间有许多事非自己可选择。若是你，又该如何？被拉入漩涡，被卷入纠纷。你又该如何？

乐生◇南柯
【似是早料她会如此言语，毕竟年少心性如此，我……何尝也不是算于隐逸于一隅。只是，人生总不可消极殆事，我尚且未曾做到，又谈何去开解他人。】
【既然入了宫，自在二字便无从谈起。欲要出口的话语终是被咽下喉去，只安然看向她，启口】世间总有解困惑之法，不过是不能尽双全罢了。我自是没有双全之法，且看是什么样的事了。
【月华出云微落，盈于身侧，面容清显。那一方冰冷的光，映亮指尖，却也遥远得虚无。就如这宫中繁华，一切虚无得紧吧。只是如师傅那般的痴人，因为一个人，才半生倾尽欲入这囚笼。】

助弦生◇兆箜
双全法？【勾起一抹淡笑，道】我自小便是听得那么一句话：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连脱俗之人都寻不到那所谓的双全法，那么双全法又是多难寻得。我怕是寻不着了。
南柯，我现在的选择，是否真的会改变今后生活？我。。。。。不想变了，以前的我，与现在不同，现在的我，也是会与来日不同吧。
【凝视她的双眸，浅笑。】你无双全法，那可有解困惑之法？说来给我听听吧。我就不信以你之能还没有法子。

乐生◇南柯
【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犹记得这是那辩机与高阳公主之源，而诗源便是无奈于世间之事的前人，人若蜉蝣，又哪得多许法子。听得那涩意之言，不禁浅笑摇头】选择自在各人，有选择自然会有变数。但，须知人总是往前走的，不到以后，怎知路行不通？
【应上其眸光，我心知，她缺的，不过是一份坚定，亦同这世上许多人一样心绪漂浮不定，故道】正如你所言，昨日、今日、明日之你都与不同。
【法子？微蹙了眉，正色道】
我既不知这惑从何来，怎知应从何解。

助弦生◇兆箜
【望向她，不知如何开口。不是我不信任她，而是不想让她也卷入。南柯因她师父而入宫，原就非自身所愿。】
南柯。【虽不可道尽一切，但微微透露也好。】为人，还是为己？对事，还是对人？遇事沉默是否为我所做？你，可知如何。

乐生◇南柯
【惑从何来，便从何解。微微敛眸，我知其踟蹰，不过是不愿牵涉太多人。】
【默然听罢，心下已有几分清明。长风掠掠，惊起一片叶涛婆娑，声如珠玑】依你而看，为人，恐会身不由己，违背初心；为己，却又辜负他愿，亦是违背信则。待之沉默，袖手旁观，似是最不费气力之法，但实则是最下之策。为，总好过不为。
【微顿，抚平心中微澜，复言】我不是你，毕竟不能替你决定。只是我未免多嘴一句，有些事，既难行，便勿始。但，人总有后悔之事，你且凭心而为，不悔便是了。
【许久未曾说这多话，一下道尽，心头竟仿若松懈许多。微声叹了口气】你觉得可自行处理妥善，不说无妨，我自遵你意愿。有事亦但说无妨。

助弦生◇兆箜
【这一番话，倒真的令人深思。违背初心，违背信则。。。。。。】你说的对，人总有后悔之事，若是不悔，便是不悔。但我怕只怕不能凭心而为罢了。你知道，我向来就不是果断行事的人。
【说着，莞尔一笑】若是真的下定了决心，再说也无妨。毕竟，我还是害怕，害怕后果，害怕下场。

乐生◇南柯
【待其陷入沉思的当儿，便中止思绪，不愿再想。总会使我忆起师傅说的那个故事，因为一番犹豫而酿作的过错，亦辜负故事中人的前缘后果。一步错，步步错，满盘皆输，罢了。】
【凝其微带牵强的笑意，唇边亦淡作一抹虚无。怕做错，却也勉强自己去走，更怕因此牵累他人。好像儿时我们犯错她一己承担一般，总是顾及别人，忘了自我。说到底，是寂寞。淡笑着喃喃出声，任话语氤氲入风】阿箜……你啊，还是如从前的你一般呢。
【会心一笑，上前随意拍了拍其肩，道】随你便是。
【也不再去望那月色如纱朦胧，年年月月如旧的映着人间楼阙。向来心事各异，望景也便生情。扬袖往前踱步缓缓行去，心上浮起几缕慰然。】

助弦生◇兆箜
【站在原处，含笑看着她远去。身影湮没于夜色之中】
南柯。。。。【低声喃喃，终是无下言。】
【愿此生你我初心不改，凭心而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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