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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霁自戏满1000字,叶弈发散戏。
上将军◆燕霁
正月初二,戌时,定平侯府
【宫中奔波半日,入暮归府,凛冬之夜腾起肃杀的干冷,临离月出殿知画那欲言又止之态历历在目,好个叶氏,常言道打狗也得看主人,这成安伯叶家的人眼睛都长头顶的吗?后召沈长风,让其去盯着叶弈最近动向。】
正月初六,酉时,务灵街
【一场大雪从正月初四一直持续到了初六,乌云密布,层冰挂檐,积雪满街。大雪刚停,只有零星雪花在空中打转。】
【羽林卫营与成安伯只不过隔了三个坊区,叶弈每日都会回府歇息,从白虎门一侧走,途径重长街、务开街,再拐角至这条务灵街。】
【灵北坊一处露天茶馆,紧挨着汉江,因着接连雪天,老头子的茶馆没什么生意,唯有一桌四方满座。这四人分别是一女三男,女的背对着街道埋头看着茶碗,男的都侧目盯着她身后的街道,再看这三个男人,各个虎背熊腰,魁梧健壮,一身锦缎华服竟被穿出了正气凛然的味道。】
【阵阵脚步声从桥上传来,老头子往上看去,每日这个时候,成安伯叶弈都会经过这里,一个是浮于云端的高门子弟,一个是为一文钱起早贪黑的糟老头子,这两类人永远都只能是匆匆过客。一如往常,老头子只是看了一眼,就埋头整理炉火,身边这座客人,怎么看都要伺候好才是。】
【嘎吱咯吱的采雪声从桥头传到了桥尾,老头子提起茶壶,刚准备给这三男一女添茶,步子还未来得及迈出,就看见一直埋头的女子抬起了头,微微侧目往身后扫视,眼神冷若冰霜,目似剑光,深邃犀利。虽然身处寒冬,老头子依然觉得浑身战栗,更添啰嗦。】
【还未等老头子有何反应,那三个威猛男子似受到命令一般倏然跃起,以万箭齐发之势朝刚迈过石桥的叶弈扑去,一人直接挥拳其头并与之纠缠,另外一人见机行事钳制其身,剩下一人掏出麻袋,从头到脚将叶弈套入其中,紧接着便是一阵拳打脚踢,偶有路过的行人见此当街纵殴之事避而不及,天地间只剩下接二连三的闷打声与惨叫声。】
【老头子看傻眼了,这回真吓得如雕像一般纹丝不动。稳坐在一旁的女子缓缓起身,弹去衣袖上不经意染上的灰屑,往桌上搁下一块碎银便朝三人走去,步伐稳实,不似对面那些高宅贵女一样步态轻盈,姣花照水。待她走近,三人停下殴打,“丢桥下。”寒风呼啸,老头子听得不真切,这三个字是那女子从坐下喝茶后唯一说过的话,其中一人拧起麻袋直径丢下石桥栏,“嘭”地巨响,本不算太厚的冰面瞬间被砸碎,麻袋咕噜两声就掉进了冰冷彻骨的河水里,所幸麻袋并未被封口,成安伯叶弈……应该能逃出来吧?看着四人扬长而去的背影,老头子脑子里只剩下这个想法了。】
(注:街道名称是两坊第一个字组成,顺序是左右、上下。)
成安伯◆叶弈
正月初六 酉时 务灵街
【凛风卷残雪,白沫子翻飞,大道上雪扫了又落,铁靴踏入雪窝,咯吱作响。天光愈暗,还未升灯,桥头有黑漆落枝挡路,弯腰拾去,忽有劲拳袭面,诧目喝声】来者何人!
【未接几招,头顶一黑,待抬眼看时,膝弯遭人一脚踹来,登时前扑在地,即来便是一通拳脚袭身;几人隔着麻袋,却能准准的踢踹肋下后肩,分明是有备而来。暗骂一句,撑手抱头,两臂成楔。有脚步靠近,拳脚皆停,得喘口气正要挣扎说话,一句‘丢桥下’入耳,话至喉头只改口怒吼】我操你大爷!
【倏尔身起,飘忽的失重感不过一息,一声巨响差点摔晕过去,继而冰水入体,浑身一激,倒吸一气,水汽入喉管,霎时炸肺。】
【缩身强睁眼,手拨开麻袋往外推出去,昏昏不辨方向,只与麻袋相反方向游,触手是冰面,蹬腿扬肘狠击几下,冰层纹丝不动,霎时水泡四窜,喉辣脑懵,将将探手,摸至冰沿,狠浮上水面——】
【霎时风声入耳,身后水波粼粼,远处有灯火隐隐,呼吸有爆竹烟花的硝烟味儿,扒冰沿咬牙深喘,口噗水沫,长笑出声。】哈哈——哈哈哈哈——
【略缓息,时已面色青白唇发紫,奶奶的,外头比水里冷。憋一口气撑手欲上,殊不料甲胄厚重,冬衣吸水更沉,哗啦啦撑身的冰面碎裂,冰水碎冰又没顶。】
【暖意袭肩,不敢贪恋;扒冰又上,这回不敢多动,只借力肘击破冰面,一点一点往外挪。】
【待上岸时,眉睫碎发皆是冰渣,上下牙直打架,嘴唇都合不上了。】
【拆卸甲胄,躺在雪地上,身下有整齐而匆忙的脚步声,撑身而起,就见一队提灯将士,后小跑跟一老者;将士见自个儿模样,忙来搀呼:伯爷!】
【把甲胄甩他身上,揉去眉边额前的冰渣,颤声】三男一女,给我掀翻了查!
【有孩童点了焰火,炸开时天光亮了几息,更映脸上五彩斑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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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小雪的一出散戏因为是连贯剧情也发在这里:
正月初七,茶馆
“喂喂喂,你们听说了吗?”
“什么什么……”
“成安伯府的叶弈被人揍了!”
“什么!可是那个成安伯叶弈?”
“什么?”
“什么?成安伯被揍了?”
“啥?成安伯被揍了?什么时候的事?”
“我也听说了。”
“真的假的?快给兄弟说道说道。”
“就在昨天啊,务灵街那个桥边,听说被打的好惨,还被人丢进河里了。”
“我操,真的啊?”
“可不,千真万确啊,这事儿昨天西边那头都传疯了。”
“他叶弈的妹子不是在宫里做娘娘吗?这样也有人敢揍他?我的天啊,太可怕了。”
“肯定是惹了更不了的,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我也觉得,这可是成安伯啊,普通人哪里敢惹。”
“要我说,你看着上四坊的达官显贵,我们这些老百姓谁惹得起,可是那些人哪个惹不起。”
“也没听说谁家跟着成安伯叶家有什么仇。”
“你懂个屁,你要是知道,就不会坐在这里跟我们喝茶了。”
“哥几个,你们都坐在这里做什么呀,我刚从务灵街那头过来,那边可热闹了。”
“热闹啥,又发生什么了?”
“务灵街桥头的那家露天茶馆,有个老头子亲眼看到叶弈被打,现在全都在他茶馆那儿打探消息,那个摊子全是人。”
“他看到了?谁呀?”
“听说是三男一女。”
“还有女的?”
“哈哈,这叶弈是不是惹了什么风流债啊!”
“走哥几个,这里没意思,去那头看看稀奇。”
“走走走。”
-茶馆小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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