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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陈日记
乾元七年 入宫待选，时年十五。
乾元八年 【6.15】在文渊阁遇到了芮贵人和温奚长公主，说实话，这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大人物，不希望草草了事，所以抓住机会多说了几句。“妾外祖入仕前，曾有草著万字，草图四幅，以述易州、岷州地貌，不过玩笑之作。及妾父亲登科，携家眷赴天泉任职，勘以实地，或有细流已涸，或有浊水复清，异处细微，数来竟有七八处。若鉴之以古本，则可勘误者众。想来数十年既如此，数百年数千年更是要沧海桑田了。” 【12.7】和小宋一起被困在雪里，得知明天就是小宋的生日，约好过生日。“只可惜我无伞可蔽自己，更遑论借你了。”“油伞固然合用，可我就爱你这句话。若是你我都无伞遮蔽，我解披风下来与你同撑。” 【12.8】与小宋喝酒过生日，眼看就要年关，明年还要在祥云宫过生日吗？“年节下宫里想必事繁，明年的吧。”
乾元九年 【1.5】小宋跑来找我说卿婕妤打算举荐她，我也很开心！“我盘算着怎么也有八分成事的可能，却还是怕。你说我是否已失了平常之心，只叫这个喜事砸晕了头？” 【1.11】隔壁屋的苗萝捡到了一个手串，问我怎么办，我也不知道是谁的。感觉她有点不对劲，让她一定要好好保管！
【1.12】看雪的时候又一次遇到芮氏，她已经是婕妤了。我鼓起勇气请求她能不能提携我一下，对方没有答应，说的话却让我觉得无地自容。我想，我会一直记住她说的这些话，会始终坚持做自己觉得对的事情而不是唯他人马首是瞻。回去之后我就开始给她画画以表决心。“婕妤娘娘雪中送炭之谊，妾虽才疏，若娘娘有所差遣，必当以您马首是瞻。”“我盼着妹妹要做的，并不是附尾于何人，而是始终做那个当日在文渊阁，恬然笑着说我错了的那个姑娘”“回来茶饭不思想着今日之事，本当投桃报李将此事原原本本告诉宋梓，只是不知如何下笔，更不知如何言说，索性搁下了。午饭后又铺纸调色，画六月文渊阁议学一事。三人或坐或立又有小鬟内侍数人，往常从来没画过这般复杂的画卷，更兼半年光景过去，文渊阁布局已然记不清晰，因而画了小半日才大致描了个框架。觉手冷眼酸，叫人把画收了，想着隔日画好了送到小雪苑去。”
【1.15】龙乾宫传令下来，要所有人奉上元宵贺礼，隔壁屋的苗萝不知道做什么，来找我问。我建议她剪个少数民族剪纸，结果她就真的交了一个圆上去。我自己画了一个河口赏月图，主要是逼我画画我就不想画，还做了一个闺中戏作。结果竟然是我拔得头筹，成了宝林！那日我第一次在京城里逛了一圈，觉得好幸福好幸福。“若陛下准许，妾猜灯谜可是好手。替陛下赢盏兔子灯来，也不教陛下带个闲人。”
【1.17】去给芮婕妤送画的时候在梅园遇到了贤妃。对方给我安排进了宁安宫的寅月阁。
【1.20】侍寝。
【1.23】搬家，拜访管事的曲婕妤，想打听一点生存守则。“妾才至宁安宫，不知宁安几位娘娘、姐姐是什么性子，怕犯了什么忌讳，失了和气”
【1.26】去梅园吹喇叭（很难听，但是我五音不全所以觉得自己还算有点小成），结果撞上了芮婕妤，她揶揄我得偿所愿了。
【2.16】没想到协办花朝的差居然落到我头上了！
【2.18】和一起做事的蔺贵人见了一面，出了几个主意，对方帮我上禀贤妃，有的被采纳了，有的没被采纳，不过那天贤妃给我赐了膳（小心思：觉得这个蔺贵人一团孩气，还有点装相，而且有点照顾不周，总的来说就是水平一般，搭上贤妃所以飞黄腾达，不喜欢谈不上，但是确实不大尊敬。）“往年秀女并无择花的体面，只今年与往年不同，花朝后便是遣返四年秀女。她们同您与妾一般，都是官宦女眷，昔年采选亦是替父兄尽忠尽孝。今年是最后一遭，可否请旨依诸人喜好，制些时兴绢花赐下，或是予些别的体面，也有祝其日后花开各处之意。这是其一。”“嗳，你说小春在屋里，可给我备茶了没有？”
【4.22】侍寝，和皇帝索要了一本书。“妾给陛下研墨铺纸，好不好？若这一遭也办得好，陛下便把卢岘（近当代数学家，名字我编的）先生的注本借给陈氏瞧两日吧。”
【+4.26】和深居简出的小邻居在文渊馆柳美人一块看书，小小地聊了聊部门领导八卦。“我好啊，曲娘娘迁宫章台后，更宁安了。”
【5.24】近来宫中发生了一件大事，贤妃当街容忍近侍辱骂林贵人。我背地里说贤妃坏话被她的小跟班蔺贵人撞上了。当时办花朝的时候我就不大尊敬她，这会儿尴尬了一下马上就觉得自己没什么错，遂大大方方地问她：从来如此，就一定是对的嘛？对方的回答让我更不满意了，我觉得她哪哪儿都比不上芮氏。“林贵人够规矩了，我真不晓得是如何冲撞了，便是冲撞了，贤妃娘娘便由着宫女踩她的体面？这么件事儿，上是御嫔的颜面，下是姊妹的情谊，由着下头人嚼舌根，蔺贵人的协理也当的轻松。论品性论才学，我当真看不出来，她有哪处堪与明婕妤共事。”
【6.19】我的主位娘娘叶淑仪要办一个宴会，我想讨好部门领导，但是实在不是很擅长这种，遂摸鱼了。
【6.23】我听说我的主位娘娘叶淑仪准备提携好姐妹小宋，我高兴死了，结果居然听到了故事的另一个版本。我很焦心，甚至有点疑心，小宋是不是故意钻营，用拱火的方法上位。我警告她这样是会完蛋的。“媛媛，我在屹州时，有句土话说碗有三不端，财有三不发，债有三不欠，我竟也不知道当讲还是不当讲了。”
【6.26】乱糟糟的宴会，想起来就让人头痛。你说我们这个娘娘，为什么非要朝人显摆呢？
【6.28】被薛美人叫去说话，啊，她人好好，不过好天真好naive，可能这就是小宠妃吧。
【6.29】去探望病了的芮婕妤，和她说了说近期的热点事件，最大的疑问是：在宫里，难道不再是“伤人乎，不问马”了吗？
【7.1】探望苗萝，真的很痛心银杏到今天这一步，但是尊重祝福，人家的事也管不了太多。
【7.21】因为弄掉了香囊在摘星楼偶遇了瑞安公主，感觉她虽然待人冷冰冰的，却好像是真正地在尊重我。
【7.26】今天，薛美人告诉我叶淑容想赶我走（记仇中）。leave? yes but not now. 我会风风光光地闪瞎所有人的眼地离开这里。
【8.2】问柳美人可不可以为我的画写个诗，被拒绝了，sad sad。
【8.4】路上遇到柳美人，反思了一下觉得是这个要求提的不好，为了邻里关系去道个歉，获得了一张字帖，感觉被内涵了，我觉得就是她性格麻麻，小陈没惹你们任何人。此幅送到，陈氏当着柳美人女使的面就热烘烘地张罗着让小茴挂到西墙之上。而一张纸本既无装裱、又无悉心看护，能耐几时呢？果不其然，到下一个雨天，寅月阁的正殿本就缺了一块瓦，渗着水便濡湿了一小面墙，这张帖子便是此时顺理成章地取下了。
【8.5】贤妃早产，去玉明宫劝说瑞安公主应该去看看。
【8.9】去恭喜贤妃，看到了蔺贵人，问她是不是觉得我这样做是前倨而后恭，她说对于之前的事情并不在意，只知道陈宝林一向恭敬有礼，对此我觉得她虽然能力也就这样，但的确有担得此位的心胸。我告诉她我不是欺生欺幼，觉得她拉不下脸处罚我才在她面前这么说，当初如果是贤妃来该说的我也要说，后来对方送我了一幅画，我不爱送人画所以事情也就这样了，也许有一天会想起来给她画一幅什么吧。
【8.10】我的好姐妹宋才人来劝我，话里话外还告诉我薛美人已经为叶淑仪要让我迁宫的事情奔走的很辛苦，如果我还不去外人都会觉得是我不识好歹，薛美人是里子面子都有了，我觉得很有道理，不愿意让自己做薛美人好名声的垫脚石，所以择日不如撞日，直接去了立秋苑。叶氏罚我抄书，我秉承着面子不能当钱花的精神，问她我拿了她的书去抄她怎么办，并给她推荐更多的好看鬼故事。最后她嫌我长得黑让我护肤，好的领导，只要是您花钱我怎样都行。
【8.13】被赏了中秋节礼，我拿了个手炉套子送给薛美人，谢谢你啊（那种语气），薛美人问我是不是心里有怨气，你咋知道的，哦我懂了肯定是宋氏嘴不把门，我这时候说没有肯定是会完蛋的，为表真诚，我机灵地说：是的，不过我已经调理好了。没想到她不吃这套，给我赏了个缎子，姐，你这侮辱谁呢？“不敢生怨怼之心。如今乃知娘娘如何，姐姐又如何，若还如此，岂不是十分不识好歹么。妾尝闻父母劝子向学，有甚者闹到宗族之上，而见数年之后，子女终解高堂苦心。”“薛姐姐既这样说，妾便当真了。”
【9.2】与同事一起陪领导打牌，感受：柳氏其实人还挺好的，薛氏对庄妃也太缺乏尊重了，领导就还是那样，对世界平等地缺乏尊重。
【9.16】画了一套四季小写意花鸟扇面送领导，我可真是天才啊画的真好
【9.17】昨天看到新来的李宝林去关照受罚的秀女，我认为她应该是受命而为，觉得庄妃其实是一个会修正自己行为的领导。第二天刚好一块儿去拿料子，路上就聊了几句。
【9.18】给瑞安公主送画。“本有千言万语在胸中，终究一字难落，最终只写了三四件父亲在屹州为县令时的趣事，其中一件说当时识得一位北扶的小小姐，十分利落，一日能剪上百只羊毛，不仅如此，对方还能写汉诗，其中有一仿作，一二四联俱是想象中原景象，唯独三联是实景，因将此联提在了画上：“西窗景，夕日倒轩斜。芳草茫茫有行客，平林漠漠见归鸦，相思天一涯”。”“直至读到那位剪羊毛的小姐及其仿作，一时不知是她瞎编还是真有此人此事以及此诗，忽而起了有些莫名的思绪。”
【9.20】瑞安公主刚好逛到荷花亭，就请我一起来坐坐。她问我想要什么，我说世界上哪有为友人画一幅画就有所图的道理呢，瑞安公主觉得我这也太容易跟人做朋友了，感觉有点儿尴尬，只好和她解释说：虽然只见了几面，但是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感受到了您发自内心的尊重，我私以为世人的八拜之交都是从了解和重视开始的。最后作为这幅画的回报，我请她来指导我骑马。“屹州城外三五十里是看不见边的麦田与牧草，常有这样十七八的男男女女吹着口弦相互传情，陈氏从没能将它吹出一声音调，可此时此刻，她心里的弦簧已然悦耳地奏响了。”
【9.26】拜见贵妃，我一阵恭维，其中提到了宫外施粥一件事，提醒她这事儿我们在宫里都听到了她的美名，请一定不要忘了接着干，贵妃夸我聪明，直接给我提溜成美人（小心思：我觉得贵妃从善如流，能听得进下位者的话，真的是我心里的理想皇后！）
【9.26】其实知道自己被贵妃召见有点儿沾了叶淑仪的福，所以回去就找她谢恩，但是叶氏没见。
【10.1】乱糟糟的例会，会后李宝林跟我沟通了一下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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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12-8 13:05:52
发表于 2022-9-8 15:53:1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