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八年四月初十】【司徒兰若、顾之湄、曲灵霊、虚堤】大慈寺百僧入宫

燕小雪

贤妃●司徒兰若
四月初五 宸仪  卯时
先前与帝商榷大师入宫事宜，因诸事耽搁，才拖至今日。淑妃多日久不露面，诸多宫事皆由我一人承管。百般思量下，指容华顾氏于大师入宫事宜从旁协助，请大慈寺虚堤大师于四月初十入宫祈福，放旨于六宫。

大慈寺寺监◇虚堤
四月初十，西市，辰时
【藏黄海青以袈裟为衬，比丘十八随容置携行。后三十众持庄严器而随，往后六十众则各持供佛器、报时器、容置器，最后九人驼携行箱承密具，出行一百僧众几乎占了大慈寺半数，只因四月初五圣上点大慈寺入宫祈福。】
【山门前车盖华盛，马旁随人亦是毕恭毕敬，拱手以请上车，方欲上阶，耳畔又想起五日前推脱此事时方丈的斥责“日日拘于寺内，口口称守佛心，染了六尘就守不住了？！”吸气缓了心中的惊恐，还礼道】不必了，小僧步行。
【同随从一再推辞，估是拗我不过，又不便独自骑马，只得下马相随，空车独马随着百人浩浩荡荡穿了西市街坊】
【“大师，虽说这入宫是圣上赐下的荣耀，但这开年来邪乎得很，这无事还好，若是又……”这随人一路上自顾自说个不停，偏此时停了下来，瞥见那慌张的脸色，纵不知宫中诸事，也晓得他意指何事，懒于多问。】
【七千九百八十一步行罢，白泽门朱门金钉映得人眼晕，这几日虽仅是祈福，怕是事事如履薄冰，六尘之扰、寺庙之名，皆于虚堤一身。门扉启，单手为揖微躬答谢，念了句五蕴皆空，请了随人领路入宫。】

㭉婕妤●曲灵靈
四月初十  辰时
【冬至苑】
【原是许久就得知大师进宫祈福之事，到了今日，总算是盼到了。】
【大师进宫，恐怕也代表了章台怕是要重开，二来自己也读过一些经文，尚有许多疑惑，此番大师入宫，想必也能明了一些事情，收起内心的欣喜，不动声色的吩咐清幽前去贤妃处】
【这事儿如今贤妃处理，还加上了小顾氏，想想当初她初进宫，这一年左右的时间，生了五公主，受了抬举，倒不是简单的人】
【宸仪宫】
【求见贤妃】

贤妃●司徒兰若
四月初十 宸仪宫 辰时
整装而待，欲往缘亲宫迎大师一行众人，却闻曲氏在外求见，眉头轻皱，允进。

㭉婕妤●曲灵靈
四月初十 宸仪宫 辰时
【得允入内，见贤妃行礼道】嫔妾给贤妃娘娘请安。
【随后见她整装，心里明白她是要去哪里，便道】娘娘可是要去缘亲宫？

贤妃●司徒兰若
四月初十 宸仪 辰时
展袖，宫婢连连侍奉左右。抬眸之际，曲氏已至殿中，她的来意我已猜的十有八九，只是她不开口，我亦不会问。这些年沉浮于宫闱，原是看不惯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也渐渐懂得攻心之术。一时想，人总会变的。听其言，微微颔首“想来不过一盏茶的工夫，大师便会到缘亲宫。在此之前，婕妤不妨有话直说”

㭉婕妤●曲灵靈
婕妤•曲灵靈
四月初十 宸仪宫 辰时
【见贤妃如此说，自己也没了纠结该怎么开口的想法，毕竟其实她也明白我心里想什么，便道】嫔妾想随贤妃娘娘一起去看看。
【随后又道】娘娘您放心，嫔妾只跟随您身后。

贤妃●司徒兰若
四月初十 宸仪 辰时
果然，不出所料。与她相视，思忖良久“此次迎见唯有本宫与顾容华，大师毕竟是外男，为了避免闲言碎语，如此不令众妃前去。只是此刻本宫携你前去，于情于理皆说不过去”

㭉婕妤●曲灵靈
婕妤•曲灵靈
四月初十 宸仪宫 辰时
【贤妃这解释有些不解，淡淡笑道】娘娘若有难处，嫔妾也不强求。
只是...【顿了一下，又道】那日嫔妾与贤妃娘娘表了心意，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贤妃●司徒兰若
四月初十 宸仪 辰时
沉声“你说”

㭉婕妤●曲灵靈
四月初十 宸仪宫 辰时
【见她这口气，话在嘴边却又不想说了，毕竟谁也不想好心当做坏心】
【可是话以出，不得不说，便道】娘娘的考虑，是为了众姐妹，自是无不妥之处。
【看着贤妃，露出淡淡一笑】娘娘您可有考虑过您与容华。
【顿】大师自是外男，只得您与容华迎见，若是闲言碎语发生在您或是容华身上，又该如何？毕竟只有您与容华两人，若是有心人有意散布谣言。
【想到这后宫流言，真的有些可怕】嫔妾听闻庄妃娘娘当年入冷宫之事，也是有些谣言在宫内四处散播。

贤妃●司徒兰若
四月初十 宸仪 辰时
微理衣襟，听其言，手轻轻一顿，与她对视“本宫孑然一身，有何所惧？正如你所言，这流言蜚语固然可怕，更可怕的是人心。倘若婕妤前行，你又该如何独善其身，又怎知不会卷入流言当中？”微睨她“你倒是想的周全，可有为自己寻了由头，单单一句想去看看，又怎能服众？”甩袖，欲抬步而行。

㭉婕妤●曲灵靈
四月初十 宸仪宫 辰时
【摇了摇头，露出苦笑】嫔妾原是以为这迎大师之事，不止您与容华两人。
【又言】娘娘刚刚这么一说，嫔妾才知道，迎大师是您与容华二人，也是嫔妾愚昧，说了些让娘娘不快的话。
【后走到其身后，言道】嫔妾真是该死，但说是想着嫔妾，嫔妾确是不认。毕竟能不能见大师，对我来说，能去固然好，不能去嫔妾也不强求。
【后道】就算您于我于容华，三人也不能抵挡流言蜚语。
【话都已出口，想了想，自己确实不太适合这人与人的交流。却也不得不解释道】嫔妾方才想要表达的，不过是想说，既然要去，为什么不让后宫姐妹都去，所有人都在，就算有什么造谣，也不攻自破。
【行了一礼，言道】嫔妾不会说话，惹得贤妃娘娘不快，不过若说有私心，嫔妾绝不承认，任凭娘娘处置。

容华●顾之湄
四月初十 宸仪宫门口 辰时
清早，收拾妥当，辇至宸仪，却闻曲氏已在，因此未请通传，只在宫门外恭候贤妃。

贤妃●司徒兰若
四月初十 宸仪 辰时
跨步入庭，她跟在身后，一席之言流耳入心，脑里飞速盘算着，回身衣裙飞舞“人人皆有私心，本宫看重的是用心。本宫记得你深谙佛法之道，有你在或许会有用处。”转身，出宫门。却见顾氏候在这里，唇角含笑“容华来了怎么不通报一声，吉时快到了，走吧。”@㭉婕妤●曲灵靈 @容华●顾之湄
婕妤•曲灵靈
四月初十 宸仪宫 辰时
【闻言，觉着有些无奈，也有些不明的烦躁，后想想，贤妃这么说怕是话中有话】
【随后跟在她身后，谢道】谢贤妃娘娘。
【出了宫门，却看见小顾氏在，倒是许久未和她私下交集了，见她生了五公主刚足月，便主持这等繁琐的事情，也不知为什么这么拼】
【不知道开口说些什么，便冲她点头笑笑道】顾容华有礼。

容华●顾之湄
四月初时 宸仪宫 辰时末
等待间，有宫人报说大慈寺众僧已过了白泽门，前去接应的宫人正引着众僧往宫中来，因问龙乾是否有何指示，答曰不曾，于是只叫就原本安排接入缘亲宫安置下。
吉时将至，眼见贤妃行驾迎面而来，而曲氏随后，歉身礼过［妾听宫人说华娘娘在里头同您说话，想来是有什么要紧事，］眼风扫过曲氏秀面，见她似乎并无要离去的意思，唇角若有若无的轻轻弯了弯［为免打扰，于是便不曾叫人通传。］
目视前方，坦然回禀道［方才宫人来报，大慈寺高僧已过了白泽门，大约再有小半个时辰左右就到缘亲宫了。妾已命人备下茶水，缘亲宫一应内职也已准备妥当，娘娘现下启程去接见高僧，正是时候。］

贤妃●司徒兰若
四月初十 宸仪 辰时
轻嗯一声，转而坐上肩舆，携白曲二人前往缘亲宫。至此，一切事宜就绪，稍稍打量四周，向顾氏投去赞许的目光。立于缘亲宫外，只见一行人由远而近，在看先行男子一副俊郎清冷面容，不由想倘若流入凡尘不知又有多少女子为他倾慕。微风拂过衣裙，端着笑迎他而来，声清冷“大师一路辛苦，本宫已命人安置宫殿与众位僧人。倘若缺什么尽管和顾容华说就是了，祈福的事还有劳大师了。”

大慈寺寺监◇虚堤
四月初十 缘亲宫 辰时末
【入白泽门行不了几步，便有宫人来催促说贤妃娘娘已在缘亲宫外等候，心下愕然，却在催促下不得不加快脚步】
【遥遥望着门前人影攒动，低声询问宫人】前方便是缘亲宫？
【得了宫人确认，离缘亲宫约莫一箭时便让僧众停步待令，一则人多事繁，也是担心有小辈不知礼数冲撞了凤驾】
【随宫人行至宫门前，待得宫人回话，双手合珠，躬身以礼】大慈寺寺监虚堤，拜见贤妃娘娘。
【低目观念珠，未有一目抬眼观人，萦绕清香入得心中也是佛堂禅香。耳畔黄莺出谷，躬身答谢】烦娘娘挂心了，大慈寺苦修为主，恐折了娘娘心意。
【虽有请辞，却待人先行】

贤妃●司徒兰若
四月初十 缘亲宫 辰时末
颔首微笑，引人而入。殿内高大敞亮，窗台下紫檀小桌上供着一个暗油油的银错铜錾莲瓣宝珠纹的熏炉，里头缓缓透出檀香的轻烟，丝丝缕缕，散入幽暗的静谧中。立于殿中，当着顾曲二人，诚恳的道“本宫听闻大师佛法高深，此次邀大师入宫祈福，也是陛下与本宫的心愿。近来宫中幼子频出事端，本宫每每想起担忧不已，还请大师暂住修行祝祷，为皇室祈福，直至五月初十。”说道皇嗣明亮双眸流淌一丝丝悲情，屏息片刻，复言“本宫已命人在章台宫瑞福宫，后日吉时还请大师开坛做法，诵读真经，消除业障，以求国祚祥福。” 眼神轻扫曲氏，又言“本宫会命六宫女子抄录佛经，供于两处，届时还请大师诵读经文，祝祷安祥。”

㭉婕妤●曲灵靈
四月初十 缘亲宫 辰时末
【跟着一路来到缘亲宫，只听着大师与贤妃的谈话，并不搭话】
【只是谈起抄经，便有了留意，见贤妃看了自己一下，有些不明，但是提起章台和瑞福，便有了心思，对着贤妃微笑轻言道】嫔妾有抄经习惯，对于佛法有些粗浅的见识。
【复言】就是不知大师需要哪几本手抄经文？
【随后又道】嫔妾好回去抄写整理，后日大早嫔妾便送往瑞福章台。

容华●顾之湄
四月初十 缘亲宫 辰时末
殿内檀香冉冉，氤氲一室的沉静安详，越发使人心宁气和。静聆贤妃所言，不由念及三皇子夭折，昌姐姐悲恸哀绝模样，再有我儿降世时病态情状，眼眸微动， 心下几许悲情流淌，一时默然，及曲氏后话，神思方复归清明，接话道［花婕妤娘娘一心向佛，妾等宫中姊妹何尝不是如此，单让姐姐一人承担，岂不辛苦，妾以为，还是宫中姊妹一同抄诵佛经，供奉佛祖，以示虔诚为好。］
目光和婉看向曲氏［佛法高深，如妾之鲁笨，尚有许多禅机无法参透，届时还需向婕妤娘娘讨教。］
贤妃●司徒兰若
四月初十 缘亲宫 巳
事已至此，水到渠成之意，端着客套话说与二人听“佛法深奥幻变，难得二位妹妹有意，本宫心知甚慰，如此就劳烦而来二位妹妹尽心了。”转而对高僧“本宫还有旁事需处理，大师有何事皆可寻她二人即可，本宫便先行一步。”余后嘱咐一二，归宫。此间，放言六宫，章台瑞福二处妃嫔随大师祈福，以求安瑞祥福。

容华●顾之湄
四月初十 缘亲宫 巳时
目送贤妃离殿，自己心里也挂念着妙仪，今日本是她满月之日，恰因高僧入宫一事耽搁下，不能大办，但自己仍旧是吩咐归荑置办了酒席，预备小办一场，再求皇帝赐名的。
挥去心中杂念，转顾高僧，唤了指派在此的宫人xx上前为其引见［这位是奉贤妃令侍奉在此的掌事宫人xx，高僧在宫中衣食住行所需，皆可交付于她，若有不足，她自会来我处回禀。］顾忌着男女大防，我等宫嫔自然不便来往此处，是以后话未曾明说，只当着众人的面将缘亲事务交托宫人，背后拿主意的究竟是自己。
再有集结众妃抄经诵佛一事，虽有贤妃首肯，但妃嫔中总有不情愿的，不过转念一想，即从善如流道［妾年纪尚轻，宫中俗务尚可承担。至于号领众姐妹抄诵经文供奉佛祖，如此高雅庄严之事，还需花婕妤娘娘费心了。］
此话罢，便不欲多留，只面带歉意告离，吩咐宫人早些时辰置办斋饭，出门便指小婢带话给曲氏，只说我宫中还有五公主要看顾，招待高僧便麻烦她了。

婕妤●曲灵靈
四月初十 缘亲宫 辰时末
【几句话下来，贤妃与小顾氏先后离去，听着来人带来小顾氏的话，有些可笑】
【想到小顾氏之前的话，看来生了个公主，人还有些矫情了，这种小伎俩真是让人厌恶】
【勾起一抹嘲笑，看了来人一眼，轻笑道】麻烦不敢当，本主能做的必定尽力而为，至于其他，还是得顾容华多操劳。
【后对着大师双手合十，笑言】大师舟车劳顿，本主也不打扰了。
【又言】至于祈福需要什么经文，大师可吩咐人告知便可。
【随后吩咐缘亲宫掌事，吩咐道】安排大师休息吧，若是有事，劳烦管事吩咐人多跑两趟永华与宁安。
【顿，又言】虽说贤妃娘娘将事情交于本主与顾容华，也劳烦将事情事无巨细禀报贤妃娘娘。
【说完离】

燕小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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