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九年六月二十五】【始冬阁】【太史烺林初予】廿五始冬阁观舞

诗酒趁年华 · 发表于 2022-10-1 20:05:29| 字数 2,167

林初予
六月二十一小雨始冬阁
【陛下，前几日夜雨微凉，您可知否？虽是盛夏，夜雨仍有寒意，现已立秋，望陛下纳好被角，莫似妾身落雨时节骨寒遍身，寸寸难耐。问陛下安。】知雅，送往陛下那罢。

六月二十三晴始冬阁
【陛下，妾身日日食素，身段又轻盈些许，学了新舞陛下可愿鉴赏一番？食素…自然是因为妾念及曾言愿日日食素为娘娘祈福。问陛下安。】知雅，送往陛下那罢。

六月二十四晴始冬阁
柔荑搁下书卷，林氏再提笔，知雅见着，闷声道，“主子，您总写信给陛下，陛下也不来见您。”还写什么呀。
“况且主子您这，也写不到重点，您痛风一笔带过，陛下哪日破天荒看了，想怜惜您都无从下手。”言下之意林氏尽写废话。
林氏提笔微顿，随后一笔一划，“我写是我的事，陛下能否收到，看与不看是陛下的事。”
写与不写陛下都不曾记得她，还不如让她过过书信传情的瘾。
【陛下，不曾想立秋日头仍盛，妾只能傍晚习舞，偶尔选一小亭盛余晖起舞，或是阁内披月伴风小练一会儿。妾想若是这一身舞艺能令陛下愉悦，才不辜负……宫中的良辰美景。问陛下安。】“你且送去，陛下政务繁忙，没时间看很正常。”

六月二十五晴酉时始冬阁
【陛下，这些日子炎热非常，胃口不佳。您若亦是，可吃些凉物，万请少吃。只是今日妾心欢喜，明日便是淑仪娘娘小宴，妾一饱口福。顺问陛下安。】
林氏含笑递给知雅，知雅便如往常送往龙乾。自己便备好舞衣，昨日偷懒没有练，今日便不能再松懈。

太史烺
六月二十五晴酉时龙乾宫
【是夜无事，支臂倚于椅案，持书慵览】
【外头一阵窸窣，不时李全近前请安，呈上信笺，“皇上，林贵人遣人送来的。”】
【接过信笺，粗略看过后便递回李全】照例收着吧。

六月二十五晴戌时龙乾宫
【戌时梆子过后一刻，李全呈牌匣上来“皇上，到时辰翻牌子了。”】
【望着匣中名牌，出神半晌，掷了书册起身】去始冬阁。
【李全闻言，忙退下备辇传命，亦有宫人先去始冬阁传话】

六月二十五晴戌时始冬阁
【近了景阳宫，下辇铺道，觑见景文殿门已闭，摆手示宫人省了通传喊仪，自是走入始冬阁】

林初予
六月二十五晴戌时始冬阁
小练片刻微微有些热意，唤了知雅支开门窗透风，思及四下无人，褪却外层舞衣只余纱衣，盈盈腰肢若隐若现。
臂若柳垂轻拂后又绕腕微动，清风徐来，衣裙稍曳若云舒。
  低鬓勾唇，转步顿履，若雪踝上原来还系着银铃，声音清脆随舞步摇晃。声忽停，袅娜腰肢向后下落，林氏眼眸轻划过身后事物，只见一人倒置。
  此人不像是知雅，好像是…陛下？
  原本若柔但韧的腰肢吓得一软，好在多年习舞，带些慌乱起腰，堪堪完成一舞后请安，“林氏见过陛下。”

太史烺
六月二十五晴戌时始冬阁
【行至始冬见得翩跹，与宫人作了噤声指示，驻足门前观瞧，道是眸前轻纱盈腰握，耳畔银铃伴柳萦】
【一舞罢，心神仍留牵丝银铃间，待得林氏请安，方示免礼】倒是朕来得晚了。
【踱步入内，近至面前，不施粉黛，更觉清丽，汗香萦绕，才晓淡雅，命人赐帕巾，叹】仅得了这半阙舞。

林初予
六月二十五晴戌时始冬阁
气息起伏，思及衣衫单薄娇容晕红，接过方帕，柔声道，“多谢陛下，妾不知陛下会来，多有失礼，望陛下勿怪。”
心中疑惑怎的无人通报，叫她失仪。却见外头知雅咬唇模样，心下了然，递了眼神目光一转，“妾日日练舞，也盼着陛下有朝一日能再观妾身舞一曲。”
知雅适时上些茶果，始冬阁虽清寒了些，却始终为陛下备有上好茶点。
言及此处，林氏拾起外层舞衣，轻拢而上，彼时恰似蹲于陛下身前，仰头抬眸之时，美眸若星。林氏欢喜，音若珠落玉盘，也褪了往日沉气，恍若当年初见陛下时的少女一般。“往日里陛下政务繁忙，妾只能自己练舞，好似昙花盛放却无人欣赏。”
瞥见知雅无声合门，似是狡猾勾唇，轻笑道，“今日陛下来了，妾自然要央着陛下看完这上半阙，不不，是整阙！”
外层舞衣遮住若隐若现的腰肢，长长水色羽袖若涟漪随玉臂抬扬之间层层滑落……
  虽无丝竹之声，却偶有银铃急促，时又缓慢轻扬，林氏这一舞毕，又减了几分舞技中的韧性，似只猫儿一般看向陛下。“陛下您说说，妾这舞没白练吧？”

太史烺
六月二十五晴戌时始冬阁
【接势入炕倚案，端盏品茶，置下茶盏，方道】简单一阙便好。
【接之铃吟，伴以修裾，翩跹惹素风，婆娑佻柳肢，指随铃叩叩愈急，眼伴舞情情更迷】
【浸得一阙，虽眸中已平波澜，然笑已挂上唇角，伸手示人搭手与共座】你这般日日练舞，身子怎么养得好。

林初予
六月二十五晴戌时始冬阁
  柔荑轻搭，顺势落座。为其添茶后，才小口抿起茶来。解渴罢，方才歪头支颐道，“原来陛下看了妾写给您的信？”
  猫儿眼眨了眨，“小时练舞受伤，久了落下些许痛风。就是阴雨天发作，妾身会多注意些。”
  初秋暑气尚重，眼前搁了一些用深井水冰过的瓜果。以银叉取了一块桃，递至陛下唇边。“陛下可还记得，妾曾说让您千万不要放养妾身。那陛下的兵要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妾身时常练舞，也是为了陛下……今天的舒心呀。”

太史烺
六月二十五晴戌时始冬阁
【汗香沁鼻，俯觉林氏亦是可爱，念起那日拦轿哭诉，惹人更生怜爱】你自比练兵，也不必似兵部天天奏告。
【李全领宫人皆躬身退出，接了桃肉，唇贴至耳边，手中不知何时已多了柔嫩柳腰】况且，朕的兵可是要受朕点检的。

林初予
六月二十五晴戌时始冬阁
得陛下怜惜，自是欣喜。耳垂泛红温热，日日练舞腰肢再软不过，大掌所过之处皆若泛涟漪。
  “…那陛下对妾身可要勤加操练。”
  不知何时眼前暖帐层层，烛光摇曳，婉转盛放。垂眸半掩旖旎之色，屋外初秋难遮一室春意光景。

——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