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九年七月二十三】【李宅】【李静姝李靖即墨坤狄元朗】狄元朗个人小剧场

即墨坤 · 发表于 2022-11-5 13:05:53| 字数 2,481

本帖最后由即墨坤于 2022-11-6 18:41 编辑

李静姝
乾元九年七月二十三寅时晴李府
（昨日回来后一直很沉静，滴滴答答的小雨仿佛每一下都在敲击心房，晚膳没啥胃口，简单用了些清粥，到了晚间发起了高烧，秋意发现时人亦昏昏沉沉，额头烫的厉害，秋意不敢耽误，连夜去请禀了父亲和母亲，二老摸过额头怒问，怎么突然烧了起来，秋意连忙回禀可能是昨日惹了寒气，母亲拦住父亲，着人赶紧去请大夫，大夫来时已经到了寅时，喝了汤药人才渐渐有了些精神，见二老都在，先是告罪，直说无碍，让人去休息）
（父亲见上朝时辰将至，派人去请了假，休沐一天。）

即墨坤
乾元九年七月二十三辰晴金吾署
点卯下报李靖告假，翻看录册更夫亦有笔墨:五更天李家开了宵禁的条出坊寻医。李靖其人虽不多闻，但见其文书并非无状之人，便允不提。
今日无朝坐衙理事，孙敬告假身边亦是元朗伺候。今日倒是安静不少，只是一条墨磨得好似芝麻酱，滞笔不透——敢情这也是个“千般愁绪”的。
唤了人上前，一面盏中分茶淡一淡笔墨一面声透无奈，"……想去就去，别在这心挂两头，浪费墨锭。"

李靖
乾元九年七月二十三辰时三刻晴李府
李靖
（一直与夫人守在屋中，静姝高烧反反复复，梦中不时还有泪水滑落，看人迷迷糊糊的样也是焦急，不由在屋中踱步，被夫人拉在一旁私语。）
李张氏
（见人屋中踱步也是忧心，拉人至一旁）以前先生说静姝十六以前有一磕，只要躲过十六皆平安无恙。这不才回来就应验了？（忧心看向夫君）
李靖
（对于玄学自己是信的，应是玉虚宫门人，师父亦说过，本想着过了十六就接回来，谁知这丫头自个回府，叹一气）师父说命虽曲折，但静姝定不会有事，夫人且安心。何况师父既然放静姝回来，定是有道理的。（说着话外边报金吾署来人，轻拍人手以示安慰，随后至前厅，见是狄元朗至，有些疑惑，摸摸山羊胡须，上前迎接）狄司阶别来无恙？上次小女入城多谢您帮忙。（引他落座，婢女端上茶水）

狄元朗
七月二十三辰时三刻晴李府
李爷虽至不惑但素来身子英朗，这般请医告假，想来不是夫人不适便是府上娇客有恙了。想来那样牙尖嘴利的小茶儿竟会病倒，满是不信的。听衙里老人闲话方知这李家姑娘先天不足，自小送去观中教养，想来底子是差些。
怪道与中州府眷不同。不通礼数，不知羞怯。
登门请见聊表同僚之谊，抱揖见礼，端的青年俊彦，笑容和煦“李爷客气，上将军体恤特遣属下探望。不知李爷身可好些了？”

李靖
乾元九年七月二十三辰时三刻晴李府
（撩袍落座，抱辑回礼，手做请势）不是老朽生病，乃家中小女。（目光打量来人，向上一辑）替我谢将军关爱。

狄元朗
七月二十三辰时三刻晴李府
“如此。”恍然大悟道，“倒是在下唐突了。狄家入京不久，兄长常道闻道有先后，元朗入衙不久，李爷年资历厚还望多多指点。”言罢粲然一笑，亦添几分恭敬。

李靖
乾元九年七月二十三辰时三刻晴李府
将军可有差要办？（查他一时情态，续说）你我同朝为官，又在一个衙门办差，守望相助，办好差事，自是该如此。

狄元朗
七月二十三辰时三刻晴李府
闻之点头称是一改平日轻挑，做足受教模样。寒暄片刻方道“将军并无嘱托，只上回令嫒入衙送食，晚辈亦沾光，今便借此道谢一二，实在叨扰。”本欲顺着问一问小茶儿可曾许亲。临了还是没问。
纵是没皮没脸惯了也觉得此话问得过于直白，一面放松神色显得不过随意闲聊，一面掌搁膝上不经意的握了握拳。

李靖
乾元九年七月二十三辰时三刻晴李府
（摸须，眼中一派宽和）小女娇憨了些，常有失礼之处，倒是需担待一二。（话间笑意渐无，不由眉头紧蹙，一叹）只是静姝这孩子，自小独立，有事亦自个承担。（顿）这不惹了病疾，大夫言忧思过重，寒毒入体所至。（想到人，又有些坐不住）

狄元朗
七月二十三辰时三刻晴李府
闻之犹疑，十五六岁的姑娘，双亲聚在，因何就“忧思过重”了？见人面上愁色不似作假，便半开玩笑的试探闻到。“我见小姐及笄之年，可是……可是婚事上稍有不妥？”
到底还是问出来了，心下暗捏一把汗

李靖
乾元九年七月二十三辰时三刻晴李府
（一瞬，紧了眼风，微眯）静姝并未婚配，怎可胡说？（眼底薄怒闪现）若无它事，你请自便…（言罢，欲离）

狄元朗
七月二十三辰时三刻晴李府
虽是挨了一句，不过一颗心倒也落了定。忙起身告罪，直言冒犯。又赔了许多好话见人神色微宽方才告辞。

李靖
乾元九年七月二十三辰时三刻晴李府
（送他离去不由想是不是此事，当真女大不中留…不过此子也算可造之材，抚过胡须入后院）
（入屋见静姝已经醒来，正在用膳，看她娘俩说话，思这事要过后问上一问，落座言）静姝可好些？
李静姝
（见父亲至，停了碗筷）好些了…出了一身汗轻松不少，劳父亲母亲惦记，女儿真是不孝。
李靖
（期间又问了些日常，让她好好养着，这才带了夫人出来，和人说了婚配之事，不要找高门大户，保咱们静姝一世无忧即可，让她留意些京中才俊，又说了大夫之言，你且好好问问何事，咱们也好对症下药）
（夫妻二人他话不表）

即墨坤
七月二十三午时晴金吾署
歇午用饭，远便听得一声招呼“哟。回来了，老丈人没留你用饭？”
抬眼便见元朗兴冲冲的进门仰脖喝了一茶缸的水。饮罢一揩嘴角，面上微红眸中有光，得意的不行。张口便道
“大人请替属下保媒！”

一时哑然。
绕过人至铜盆前，捞起帕子拧干细擦了手上残墨方道“你哥知道吗？”
“我…我今日回去便同他说。”
“那姑娘可知道？”
“这…等上门了不久知道了，一家有女百家求，又不是下聘，先去说一说么。”

“好”。平声不急不恼，帕子在盆沿搭好回身案后端了碗“拿什么娶，娶了拿什么养？”
堂下人似有些尴尬便不出声了。
这厢却未打算就此放过，夹了一箸通菜搁在饭上并不急用，只悠悠道“你是不错，一年街使升了司阶，衙中上下没混个全熟也有半熟，出入皆有朋党，人人道狄家二子英年才俊正当时，他日犹超嫡兄未可知。”

“但你可知你兄长官居侍郎在龙乾却谨小慎微，又可知如今人人给你体面又有几分看得你兄长面子？”
“你而今能站在爷的堂前浑说笑闹，乃是你兄长几番求请。你若还是我金吾男儿就先撇了荫照混出个人样来再说。”

一番下来虽称不上申饬，但也并不好听。门前衙差早已避出，正午当时空气凝若未动，一丝风也无。
良久，堂下人方牵动四肢单膝而跽，秉手道一声“将军之言不敢忘，属下告退。”

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