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九年七月十八】【皇城】【沈长风、阮娇娇】英雄救美

燕小雪 · 发表于 2023-1-11 01:56:48| 字数 4,787

定平侯府暗卫◇沈长风
七月十八，亥时，某街（不确定，戏里定了再修正）
【月朗星疏，风尘仆仆从城外赶回，虽落了城门，但手持御卫令足够令其侧开，已是亥时，空旷的街道不知从哪出传来孩提的哭声荡漾在此间，显得寂寥无比。】

阮娇娇
七月十八亥时某街
【夜色低沉，本该早已习惯这样活着，却还是生出些凄凉来。心里头想着事儿，走路不曾注意，一个酿呛，所幸身边丫头机灵，扶了一把，才不至于跌在地上。不知何处传来的孩童啼哭的声音听着更是渗人。】
【远处传来的喧闹声渐行渐近，见人影绰绰，为首那人脚步虚浮，走不稳路，目无焦距，瞧着阮娇娇却眼前一亮，跌跌撞撞得奔着人来了，开口便是冲天酒气】小美人儿天这么黑了还在外面晃，怕不怕呀，来陪哥哥玩玩儿，让你快乐快乐。小美人儿你放心，哥哥定让你爽上天去。【离得近些更能让人瞧见阮娇娇身上那轻薄的纱衣，若隐若现的雪峰映出的那抹雪白在昏暗的黑夜下更显诱惑，为首那人和身后一帮子咽了咽口水，着这般衣衫夜间还在外面晃的，怎会是个有身份的，举止行为也愈发大胆，伸手便去拉那眼前的人儿。】
【阮娇娇受了惊，愣在原地。直至手腕处传来粗糙的触感才反应过来发生何时，侍女也愣在一旁毫无反应。阮娇娇虽已认命，随了老鸨的意，但那是为了生活下来，眼前这一帮子醉鬼这般举止还是将人吓着了，脑中浮现出先前刚来枫林晚时，老鸨吓唬自个儿的话，说是不听话的便扔出去，叫那地痞流氓捡了去，一个人伺候七八个，才不会对你怜香惜玉呢，自是他们怎么舒服怎么来。阮娇娇便是被这话吓着才弯了那高傲的脊梁，现如今这场景真叫自个儿碰上了，吓得俏脸发白，身子不住得颤抖，却更显得身前波涛汹涌。为首那人眼睛色眯眯地盯着看，酒壮人胆，似是不愿再忍，上前去便想揉那柔软白嫩之处。一旁丫头似是刚反应过来，尖叫着跑上前来捶打那为首之人，阮娇娇自个儿也想着不能再这般愣神了，否则日后自个儿就是老鸨嘴中那姑娘了，也反抗起来不让他碰，尖叫出声】救命啊——杀——人——啦——【话一出口又觉着不对，万一路过之人以为有人持刀，为求自保不敢管闲事可怎好，思及此处又改口道】救命啊——抢——钱——抢——人——啦——
【凄厉的叫声在安静的夜里传的分外的远。】

定平侯府暗卫◇沈长风
七月十八，亥时，某街
【迎风踏月，夜色中如鬼魅穿梭，尽量避开金吾巡卫，以免挨个拦问。忽闻簌簌风啸中夹带声声凌厉，是有女子的呼救声划破寂静，微顿驻足，侧目凝望，只闪过一忖又抬了脚步准备继续赶路，既是这般叫喊，该是能引起金吾卫注意的，不过是抢钱罢了。】

酒鬼
七月十八，亥时，某街
【男人魁梧的身躯力道极大，一把抓过眼前的女子拖进身边的昏暗小巷，见她呐喊救命，只怕引来了金吾卫，扬手一掌就朝对方脸上扇过去】给老子闭嘴，臭娘们，西市出来的奴货装什么贞洁烈女。【左手擒她双腕，右手伸进对方的胸脯扯出内里的肚兜揉成一团塞入她嘴，将人抵在街巷墙壁上，空出的手就去撕扯女子的外衣】乖乖听爷的话，伺候好爷。
【女人的侍女则是被剩下的几个人团团围住，一人抓着一处肆虐而动弹不动。】
阮娇娇
七月十八亥时某街
【被落在脸上的巴掌那强大的力道打得偏过头去，虽这般粗鄙之语已听过数次，却仍忍不住擒了泪花。还未反应过来便被男人抓住手腕，感受大手探进衣衫里时忍不住大叫出声】强——呜呜——呜——【嘴里被塞入肚兜使想说的话未来得及说完，都被堵在嘴里变成了呜咽，感受到衣物被撕扯，裸露的肌肤接触到夏日夜里微凉的空气，不禁打了个冷颤，泪珠一串串儿落了下来，极近绝望时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抬腿去踢酒鬼的那处，趁他吃痛时一把拽出口中的肚兜，本围住侍女的几个人见此状只剩一个拉住她堵住她的嘴，其他人向阮娇娇逼来，心生绝望之际阮娇娇闭眼喊道，声音凄厉决然】别过来，再过来我就咬舌自尽！若是被金吾巡卫见着你们便是杀人罪！！

定平侯府暗卫◇沈长风
七月十八，亥时，某街
【女子的呼救声几乎戛然而止，四下又恢复了静谧仿佛不曾出现过那样凄烈的求助，谋财害命四个字从平静的心湖中浮现，悄然荡出了一圈涟漪打碎了那份平静，到底是一条性命，既是遇到了，那便不想无视。】
【跃上街旁瓦檐，寻了一处高点眺望方才发声的地方，那里被一层薄薄的黄光笼罩，有别于其他目之所及的幽黑，纸醉金迷的斑驳中仿佛传来了忽近忽远的高歌艳曲。】
【从声音的清晰度而言，这样的呼救绝非从西市传来，而应更近一些，心中有了笃定，于是沿着坊间巷墙朝前探索，很快于一处街口的巷落中捕获到了一群人。】
【见两名女子身上的衣物已所剩几，原本平缓的眉宇逐渐皱成小川，欺凌妇孺乃世间最可耻的行径。教训这样的人甚至不配拔出悬腰之剑，遂拾起脚旁的瓦片，朝着为首那粗狂男子脑门一击，瓦片发出沉闷的怒吼便碎了一地。这一击将那人打蒙，他咒骂了一句，扶额抬头朝我看来，却止不住一股鲜红液体从手缝中流出，一时间遍布满脸，十分可怖。】
【并不愿费什么口舌之争，拾起瓦片去如法炮制给每个人额头都送去了血浆，居高临下下达通牒，那几人到底只是见色起意，不愿为此葬送了性命，说了几句大侠饶命就仓皇而逃。】
【瞥了眼巷中女子，其中一人只剩下几片布条挂在几乎裸露的身上，胸前的春光一览无遗，解下身披的墨色外衫，准确无误地抛在女子身上，衣上的竹叶暗纹在月色下若隐若现。】

阮娇娇
七月十八亥时某街
【一时间变故陡生，一声闷响紧接一声脆响，娇娇不自觉地低头，只见脚下一滩碎开的瓦片碎片。眼前人额前的鲜红液体缓缓滴下，不自觉后退几步，身子抵在粗粝的墙上膈着只挂了几根布条儿的身子，疼痛的触感在恐惧下都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随后又是几声闷响，见面前那群先前耀武扬威的人落荒而逃。】
【视线看向一旁屋子上的人，黑夜中看不清长相，却隐隐能赶到绝非凶恶之辈。正欲屈身行礼，想到自己身上几乎不着寸缕，正不知该如何时从屋上扔下一件外衫，准确地落在娇娇身上。娇娇感激地看了眼屋上那人，低头拢了拢衣衫，将自己裸露在外的肌肤包裹住，屈身行礼，声儿绵软，还透着因惊魂未定而有的颤】多谢这位公子相助。若不是公子及时出手，奴今晚……
【几欲哽咽，不再多言，平整情绪后复言】奴当牛做马，无以为报公子今日之恩。

定平侯府暗卫◇沈长风
七月十八，亥时，某街
【女子肺腑之言并为之放在心上，此处离喧嚣鼎盛的西市汉江畔虽隔了两巷，但她衣衫褴褛，虽有外袍遮掩，总归是夜色迷离乱人眼，再遇一二游人，亦或重蹈覆辙。】
【于高墙之上眺望市街，偶见轿辇隐于其间，心中便有了主意，叫二人于巷中等候，踏风踩月而去，瞬息之间，消失于薄薄夜色中，除了那句“你二人在此稍候”便未再留下只言片语。】

轿夫◇刘老汉
七月十八，亥时，某街
刘老汉是西市驾驴车的车夫，今日他一如往常在西市口等候生意，已经快临近街禁了，再等不到就该回去了，否则只能在这西市里困顿一晚。就当刘老汉准备要回去的时候，忽然来了一个人，给了他一两银子叫他去隔壁二巷里拉两个姑娘。
刘老汉喜出望外，但现在已经落了城门锁，皇城就这么大，从城北跑到城南也要不了一两银子，他那里来的钱找零啊，正当刘老汉要问送去哪里的时候。那人却道不知道，只说那两姑娘让送去哪里就送去哪里，钱也不必找零了，只零碎交代了几句转身就走了。这么好的差事就跟天上掉肉饼似的，刘老汉美滋滋应下，揣着银子架着驴车就去了隔壁二巷子寻人。
天色乌黑，巷口又没看到什么人，隐隐约约能看巷内似乎有两个人影，刘老汉问了一句不见人回话，想着姑娘家的怕黑就取过车旁的灯罩往里一探，只得哎呀一声，因为他看到了其中一个衣服破烂，另外一个虽披着一件外衫，但从对方紧裹着的动作来看，估计里面也没什么体面。
看着人模人样的公子哥，私下竟然这等浪荡，放着好好的青楼大床不去，喜欢往巷子里钻，玩这套见不得光景的游戏。刘老汉在西市这条青楼江畔做了多少年的生意，见惯了各种男男女女，光那一眼他就能辨别出来这是从楼里出来的姑娘。刘老汉吹灭了罩里的烛火，背过身往车厢后避身，简单的阐述自己的来意：“姑娘莫怕，我是街口的刘老汉，刚才有个公子让我来这里接两位回去，不知两位是回哪里？”

阮娇娇
七月十八，亥时，某街
【瞬息间眼前人便没了踪影，此等功夫绝非等闲之辈，遇此事能不怕惹上麻烦而出手相助者，定也不会食言而肥。夏日的夜间还是有些清冷，扯了扯外袍裹紧自己的身子，示意一旁的丫头静待。】
【不多时听见车滚轮声儿渐行渐近，因着自个儿此刻处境，不敢随意出声。滚轮声儿歇，听得哎呀一声，身子一颤，更是裹紧了外头的袍子，臊得双颊通红，借着灯罩的光打量着不远处的人，扶着一旁丫头的手因着紧张渐渐握紧。】
【听得人后头的话松了口气，向他身旁看了几眼，余光瞥向一旁屋檐，未再见那人影。由丫头扶着小心翼翼地上了驴车，不敢太大动作，怕一个不慎便露了袍子下的春光一片。在驴车上坐稳后拢了拢外袍】劳烦你，送我们去枫林晚。【抿一抿唇，几番犹豫后还是问道】不知方才那位公子去了何处？为何没来？

轿夫◇刘老汉
七月十八，亥时，西市
刘老汉待那两女子上车入帘后，这才从一旁转过坐在了帘外车板之处，等他听得对方说是回枫林晚，也愣了愣，还以为是什么小楼子里面的姐儿，原来是教坊司的官妓。
这西市的汉江一条街啊，也是有等级高低的，最差的，当属那些私人随便盘的场子开的小楼子，姑娘人少，不分等级，价钱便宜，只要给钱大多会接；客人也杂乱，三教九流五行八作，什么人也去得起。
稍次一些的，是没什么背景的私人妓馆，姑娘参差不齐，一般分了上等、中等、下等三类，这上等的都是姿色容貌算好的，价钱也贵些，若是能有些才艺那便是再好不过了，身怀才艺又姿色不错的大多都是自家楼里的头牌姑娘了；而中等与下等大多与年龄为区分，年轻一些的中等，老一些的下等，这价钱自然多有差距。而这客人嘛，自然是根据腰包里的分量定的，有钱没钱，自然各有招待。
较好一些的，就是那些走高雅路线的风月场所，诸如什么南风馆、百花楼，虽说是私人妓馆，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去的，首先里头的最低消费就不低，此一项就将大多数的市井小民拒之门外，谁又愿意花上一个月的血汗钱去里头消费一次呢？
最特别的，当属教坊司旗下的崔红馆与枫林晚了，里面姑娘都是罪臣家眷，若不是家族获罪，那可都是官家出生，生来锦衣玉食、富贵人间，只一遭落难便是官妇与官妓的天壤之别。官妓官妓，服侍的自然是吃着朝廷口粮的那些人，虽说是官妓，也逃不开妓女的命运，自然也同其他妓馆一样，也分得那些个三六九等，价钱也自然不同，只是这里头最低等的，也是普通百姓难以消费的起的罢了，你若是有钱，自然管你是不是官儿，自然也是可以去的。但唯一不同的是，你若凭着你的官牌去里头消费，那就有官凭折扣，用着消费普通私人妓馆的钱，就能消费得起私人高雅场所的品质，甚至比那些更优，毕竟那里头的姑娘曾经可都是普通人望尘莫及的官家小姐啊！
故此刘老汉在听到是回枫林晚后很是吃惊，他以为是什么私人妓馆的姑娘，为了博取客人的癖好，也顾不得廉耻大庭广众的就接起了野活，虽说是晚上外头人少，但总归……刘老汉扇了扇浮想联翩的羞涩，只内心感慨现在的年轻人玩得可真开，听闻对方询问，便老老实实交代：“那公子给了银子就走了，也没说去哪儿，只是让我转达一句话，‘若是碍了声誉，那衣袍烧了便是’……”
刘老汉不知里头的两个人作何想，本来巷子与西市隔得就不远，很快就到了枫林晚，刘老汉特意把驴车赶到了枫林晚的后门，此处往来人少，也不用叫前街来来往往的人看了尴尬。
待人进去后，刘老汉心情愉悦的满载而归，一两银子哟！

阮娇娇
七月十八亥时枫林晚
【本就经历了一番变故，驴车一路颠簸更觉劳累，脑袋也昏昏沉沉，只下意识裹紧身上衣袍，听老汉此言下意识答句不碍事，方才反应过来那位公子并不在此处。身子后仰靠在靠板上，紧握着一旁丫头的手未曾松开，一路无言。】
【颠簸之感消失后方才睁眼，见老汉体贴将车停在后门，下车后对人道声谢，敲开门口后便往自己屋子里去，一路小心避开他人。换了一身舒适衣服后，将那外袍细细叠好收起。唤丫头打来水，洗漱完毕后只觉疲惫，静静睡去。】

【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