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九年十二月初六】【东市】【太史聿湛、流云、凌若仙】端王遇刺

国师 · 发表于 2023-5-15 11:27:53| 字数 3,024

女杀手流云
十二月初六戌时东市
【那端王平日便喜到静心茶舍与人对饮，今日亦是如此】
【本是打算到了城外动手，可观那端王行迹，出城怕是困难。也就改了计划，打算在东市动手，只等那端王现身便可行动了】

端王
十二月初六戌时东市
残月如弓，照寒霜琼枝。风声萧瑟，偶闻寒鸦几声啼。慨因天寒，街上行人寥寥。并未下车，开口只问，“阁下，还要跟到什么时候？”

女杀手流云
十二月初六戌时东市
【夜色渐深，孤月当空，隐匿身形跟着那端王马车到了此处，月黑风高，周遭无人，宜杀人放火，宜劫财劫色】
【见已露了行迹，便也不再遮掩，现身人前，夜色掩映下立于马车前】端王殿下好胆识
【说完并不给对方时间反应，飞身掠近马车，袖中几根飞针射出，带起破空之声，身至车辕，已取了短剑在手，足点辕身，执剑直取车中之人，只是声音娇媚腻人】早闻殿下貌若潘安，妾身仰慕已久，今虽未见潘安之貌，闻声已教人遐思阵阵，只是今日有人出钱买殿下的命，妾身拿人钱财，无法陪殿下久叙，只能等取了殿下脑袋再睹君颜了

端王
十二月初六戌时东市
侧首堪避飞来银针，而观人身形如魅已至车前。风动车帘，一霎寒芒乍现，眼微眯，下意识伸掌相抵，“你…，”置若罔闻车外惊呼声响，牢牢抓握剑尖，未顾掌中已然鲜血淋漓，仿若无知无觉般，唯抬目借月光与之相对，目厉声沉，“是那个人派来的？”

女杀手流云
十二月初六戌时东市
【本也没想一击即中，短剑遇阻，脚蹬车身借力，扭身沉腰，取个倒挂金钟之势，左手推出一掌，将那车夫拍落地上，收剑再刺，直指左胸】
【街边树影幢幢，枯枝缠绕，墙上影随风动，间或人影掠过，如鬼似魅】
【马儿受了惊又无人控制，蹄下生风带起积尘，流云未作理会，仍是媚语娇声】殿下可真会说笑，呵～呵～，我等拿钱办事，见不到背后主顾的，若不然，便是看在殿下这潘安之貌上，也定会知无不言，让殿下死个明白，黄泉路上也能安心

端王
十二月初六戌时东市
利刃忽自掌中抽出，尚不及反应，随一阵晃荡，胸前只觉一阵疼痛，“嘶，”猛一发力将人推出，旋即无力瘫倒在地，背抵座椅，喉口有腥甜上涌，低首再看剑刃已深入半寸有余，“…不用你说，”因无人掌控，马车疾驰道中，震荡五脏六腑，咳声带出血沫，一掌捂住伤口处，强提气力，“咳咳…本王知道是谁。”

凌若仙
十二月初六戌时东市
身如鬼魅，动如势雷，闪现在车辕，翻手银光闪动，锵锵兵刃相击伴有火花迸射，马蹄踏踏间扔挡不住金石碰撞之声。出其不备挑其长剑，利用惯性将夜刺的贼人掀下马车。
抽刀砍断缰绳，马儿长长嘶鸣一声，马车踉跄几下撞在墙头算是停下。
半空中一声哨鸣，一道焰火上天，是金吾卫紧急集合的火令。趁那贼人未至，上前查探被刺者情况，此时才瞥一眼马车徽记，心下一沉：“如何？”果然咯噔一下：“端王殿下？”
“伤的重吗？”

端王
十二月初六
胸前血流未止，目前已昏昏，意识也逐渐恍惚，仿身踏云端，飘絮无定，浮萍无根，不知归处，不明来路。而至兵戈交接声响入耳，恍如雷霆乍惊。又一次身不由己随马车一阵颠簸后，噗呲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及闻哨音，强睁双目看向车窗外焰火。火光映瞳仁，目光也似灼灼。掌撑坐椅，勉力支身，“人，”不答伤势，只问，“…抓住了么？”紧咬牙关，欲自混沌中挣得一丝清醒，“本王要活的…”

女杀手流云
十二月初六戌时东市
【月色凄迷，寒鸦阵阵，一辆马车在空无一人的巷道中横冲直撞，车上的两人却都无暇去管】
【流云身随剑至，一剑刺中，人也到了那端王眼前，本欲回手再攻，斜刺里杀出一人，一时不查，竟被挑下车来】
【剑尖点地借力，轻叱一声，左手成掌拍向来人。待见到焰火升空，暗道不好，不再恋战，纵身跃上屋顶便欲遁走】

凌若仙
十二月初六戌时东市
......你都快死了，还想着抓活的。
“得罪了。”伸手探人前胸，触手黏湿一片，割开衣裳，眯眼凑近看伤口，又蘸血嗅闻。幸而无毒。
王府的马车自然是坚固的，如此横冲直撞下也有松动，矮柜抽屉都散落开来。扒拉杂物找出药箱，黑灯瞎火的也不去核对药标，直接尝味儿分出金疮药三七散等。
略清理伤口，快手快脚的敷药，黑夜中的眼眸微光浮动。“气动牵心，殿下不要说话。”叠了好几层增加压力以止血，又缠绕几圈，动作麻利不过几息功夫。这才答他前话“我尽量。”
外头有声音喝问，是李呈。“李哥！“忙应声出来“端王遇刺。”
“伤在左胸，我去追刺客。”与李呈手下当差几年，配合还算默契。只一言他就安排人快去王府筹措太医，上报案情，封锁街道。
脚尖一点身轻如秋鸿跃起，踏屋脊如掠水。见着那一道暗影，甩腕掷出短剑刺他膝盖——
要活的。

神秘人
十二月初六戌时东市
本见那女刺客转身逃离时送了一口气，未曾想突然串出一程交金截道狙杀，从身形看，那女刺客如何是对方敌手，于是蒙了面，将整个脑袋罩住只留一双眼从暗处串出，用巷子里捡来的木棍打掉了对方的短剑，拦腰抓起女刺客一溜烟就窜入里巷，踢到堆积在巷口一旁的木材阻拦追击，等那些人冲进去时，哪里还有女刺客的踪影。

端王
十二月初六
实则并不惯为人所触碰，自察人动作，眉目一凛，如凝霜雪，实有别于平素惯有温润姿态。而观灯下侧影，默看片刻后，只阖目任其上药，包扎。或因触及伤处，眉宇时有皱起，薄唇紧抿，却始终一言未发，一声不吭。而待察再无所动，尽量二字入耳，睁眼恰见人离去背影。低首看眼被绷带缠绕，包得紧实的前胸，血色若隐若现。蓦地，兀自笑了。心神一松，任堕黑暗中。

凌若仙
十二月初六戌时东市
刀锋回转，一个鹞子翻身落地收势。心下一沉提劲又要去追，木材直逼面门，灰尘木屑扑面而来，抽刀劈砍到底是躲闪不及，睁开眼睛已是失了先机。
金吾卫陆续赶到，沉喝一声“不用追了，保护殿下要紧。”看那人身法，追不上的。
对方以草木挡金石之击，绝非等闲之辈。皇城根下高手云集，但如今竟到处都是了吗？嗯，也不算到处都是，能刺杀皇族的人，当然不会算等闲，杀的可是当今先发妻唯二的两个成年儿子。
回程路上三步一岗两步一哨，金吾卫羽林卫似乎是拨营而出。
端王府
王府灯火通明，得通传入厅内回话。入内扫一眼，黑压压的人头却是一派肃穆，署衙卫所等能叫上名上官全齐了。
今夜注定不眠，通名姓述案情，对于刺客，只如实说来：“速度很快，擅长就地取材，极为熟悉地形，是常夜行之人，身形功法不是军中路数。”

神秘人
十二月初六戌时某处
轻车熟路将女刺客带到某处宅院，她问：“阁下何人？”未曾取下头套面罩，只说：“我曾在阁里见过你，阁中人遍布天下，你也不必知道我是谁。今日我路过此地见你如此行径，不知阁主为何会差遣这样的任务给你这种三脚猫的功夫，险些良成大祸。此地尚算安全，这任务不适合你，风声过了就回去吧。”

女杀手流云
十二月初六戌时东市
【来者何人流云并不关心，这是依这人多管闲事的风格必不是阁中之人，只不知此人出手目的何在？】阁下向来如此热心肠吗？这一单价值千金，阁下搅了我的生意，不如再发个热心，将这酬金补给我，我将这生意让给阁下如何？

神秘人
十二月初六戌时某处
为了一千两就置X阁于险地？这是阁主能做的事？看向女杀手的眼神多了几分探究：“你私接？”

女杀手流云
十二月初六戌时东市
【听到问话流云更是烦躁，并不接他的话只是反刺一句】阁下管的似乎有些多了，什么私不私的，有人出钱，我拿钱办事【看一眼对方】阁下这么俊的功夫，又如此乐于助人，想必是愿意补了我这酬金的

神秘人
十二月初六戌时某处
见人眼中只有钱财毫无身为阁人的责任，不由蹙眉，从怀中摸出五两饼金（50两银子）递予对方：“这个你先拿着，这段时间我会让人送吃食上门，你不可出去。”
附耳门缝，听门外无人路过才开门而出，至拐角处去头套面巾，沿小巷拐至某宅后门消失。

【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