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九年正月十五】【龙乾宫】【太史朔陈不离】上元节看灯

采菽 · 发表于 2020-2-13 09:09:22| 字数 1,6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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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元九年正月十五】【皇宫】【多人】上元节皇帝各宫征集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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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年正月十五龙乾宫申时
陈不离
【本是累得惨了——画了一日画，又想着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既然已经做了，便要做个全套，仔细梳妆了，挑了件竹青色衣裳换了——心里又郁郁，因而坐在床沿上一言不发，小春也不敢来触霉头。突闻外头一阵忙乱，便见龙乾宫的人满面笑意地进来道喜，满口都是陈宝林。一时有些不敢信，愣愣地问小春：“是我？”却是小丫头平日里看着没个成算，这会儿却定的下心，给来人塞了荷包。半推半就地被她领着出了门，一路上先是愣，后是喜，再便是想着今日送出的画卷，不明所以，半虑半喜地等着。入殿，垂首不敢看他，到了跟前咬唇笑着克制不住抬眼瞄了一下，心砰砰乱跳。】妾见过陛下，恭祝陛下上元安康。

九年正月十五龙乾宫申时
太史朔
【看着宫人折腾拾掇，觉得眼花缭乱的烦，转身进东暖阁，靠在软榻上小憩。不知几晌过后，听见外面吵吵嚷嚷的，发觉原是陈氏到了。睡眼惺忪，脑子也昏沉，给她指了一个软垫】坐吧。【李全看茶，低首饮了一口】朕未曾见过你，你是苍华郡人？

九年正月十五龙乾宫申时
陈不离
【依他话垂首在软垫上坐了，素手搭在膝前。垂着双圆溜溜的杏眼哪儿都不敢看，听他问话如如蒙大释，抬眼大大方方地回话】承您恩泽，妾父亲陈氏讳泽如今任职苍华郡守，故妾自苍州来京候选。
【心里还是紧张得很，只知平日在家待客定不会说一句答一句，便弯眼笑着接着说】苍州内苍北清川土人有上元四偷之俗，土人歌云“一偷元宵二偷青，三偷檐灯四偷红”，以求家宅平安子嗣绵长。每到上元灯节便好是热闹。【又挑挑拣拣说了些细节，觑他似有乏意，便乖觉闭嘴。】

九年正月十五龙乾宫申时
太史朔
【苍华郡守……陈泽。如此字眼在脑海中搜寻一番，神智渐渐清明。这才端正眼睛好好打量来人容貌，虽不是惊艳之姿，倒也眉目清秀。】朕记得你父亲连年殿最上等，工部和朕荐过，是大齐的股肱之臣。【一番话下来，连带着来人都看着顺眼多了。】苍州郡守，也是朕钦点的。【呷口茶，笑着听人讲。续着说】上元灯节本就热闹，困你我于龙乾过于冷清。今儿赏月赏灯，你可有心仪之地？

九年正月十五龙乾宫申时
陈不离
【闻言便露了苦恼之色，托腮思索。打入祥云宫习礼，去过的地方不过那几处，如今被人一问，倒像是被先生考校学问，自己却一个字也没背，只能绕来绕去好叫人忘了问话】妾打七年春便整日待在祥云宫里，平日里只是偶然东梨园转一回，再便是去过梅园佯作了几回风雅，再有，就是还知文渊阁的书极好。陛下这一问，可把妾为难坏了。
【越说越窘迫，便自然带上些讨好来】妾父亲教妾“重行思不离考证”，而今既无考证，如何凭空变出一个心仪之处来。还请陛下教妾才是。

九年正月十五龙乾宫申时
太史朔
【听人说话，言辞不像个祥云宫出来的小主，活脱脱像个太学的学生。不禁感喟】待你有空可去永华宫寻一寻芮婕妤，说不准你与她投机。【念着今岁元宵宫里也未曾办节目，略忖便有了主意，特意压低了声音。】过几日你册封毕，六宫转转，新鲜劲过了，看多了便也觉得看没意思。上元图个热闹——不如去朱雀大街看灯会如何？【虽是询问的口气，意思倒是不容质疑。拍手唤进李全，嘱咐他寻两身常服拿来，不得传于他人。】

九年正月十五龙乾宫申时
陈不离
【到底是小女儿家心性，在家中又常在外头走动，听他一言两眼放光，瞪着双乌眼望他】陛下！
【贝齿轻咬，压低声凑过去，一双翡翠耳坠便在颈侧晃悠】若陛下准许，妾猜灯谜可是好手。替陛下赢盏兔子灯来，也不教陛下带个闲人。
【正说着，便见李全端着常服进来，忙坐正，只是歪头看他】

九年正月十五龙乾宫申时
太史朔
【李全备了两身不张扬的素色常服，看着倒像是富贵人家的闲散公子。予人半刻更衣时间，后备车舆从小宫门出。留了李全扮作小厮远远跟着，又安排了暗卫保护周全。】
【于花市上买了一支莲花发钗送于她，虽不是什么值钱东西，亲自佩上，倒也衬她。流连朱雀桥上赏花灯，果然赢了盏雪白的兔子灯回来，玩得着实开心。沿南河边看烟火，恍有非为天家贵胄，实为富贵闲人之感。匆匆赶于亥时前归，留陈氏于龙乾，行周公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