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九年十月初十】【东御花园】【云窈 陈不离】麻烦做一份秀女田野调查交给我

采菽

云窈
十月初十 申时 东御花园
  册封之事已然有了几日有余，祥云宫在热热闹闹的欢送迁宫的几位主子后，重归平静。我倦怠了那日日透着窗棂窥探的景色，携了麝月于御花园漫不经心的逛着，十月初木芙蓉悄悄盛放，瞧着那柔嫩的花瓣顺眼抬眸去瞧蔚蓝的天，也算得岁月静好。


陈不离
十月初十 申时 东御花园
迎脸看到一个眼生的秀女，两人相互见过礼，此时一阵秋风吹来，陈氏拢了拢夹衣，颈下一圈灰鼠毛，并看不清脸色，只能听到一句含笑的寒暄：“姑娘怎么不上四艺堂去呀？”

云窈
十月初十 申时 东御花园
  忽闻脚步声来回眸去瞧是那得了跃级晋登的美人陈氏，与她见了礼后，笑盈盈的回了到：“晌午去了教坊学了礼来，便想着日头正好下午偷了闲来御园赏景来。云窈听闻陈美人得晋封之喜，因臣女身份不好贸然去恭贺，如今这儿碰着了好生恭喜您。”

陈不离
十月初十 申时 东御花园
浅浅欠身，不吝笑色地答她：“娘娘有广开言路之志，我不过是做了那个城门移木之人啊。”

云窈
十月初十 申时 东御花园
  柔荑轻抚耳鬓旁的碎发，思来房中似也没有可以拿出手的物件，便也不强求，好似人登了高枝我欲攀附一般。“能有移木之力便已是旁人百般能力，陈主儿莫要妄自菲薄，若日后有朝一日臣女能借了您的案来，可要与您致谢呢。”

陈不离
十月初十 申时 东御花园
奇道：“姑娘日后自己的前程，如何算’借’我什么呢？”

云窈
十月初十 申时 东御花园
  微愣一刻而后面上含笑回道：“陈美人说的是，臣女在祥云待的久，有些事情见得多却也瞧不出什么通透，叫美人见笑了。”适时一阵风儿来，抬眸去瞧见树枝摇曳，偶叫几片树叶，摇摇欲坠。柔声道：“时辰不早了，臣女便不叨扰陈美人了，若哪日陈美人想寻人说说话，臣女随时静候。”

陈不离
十月初十 申时 东御花园
此话说不明白，陈氏愈发来了兴趣，鲜少地拿出点以上压下的味道来：“也不用哪日，姑娘现下要得空的话，我就想找人说说话呢。”

云窈
十月初十 申时 东御花园
听得她言顿住了欲行的脚步，虽有疑虑不知她要问些什么，又碍身份毕恭毕敬。“那…陈美人且说，臣女听着。所有何问，臣女能答来，也知无不言。”

陈不离
十月初十 申时 东御花园
这一下却愣住了，思忖片刻，有点儿没话找话似的说：“请你不要见怪我冒犯，姑娘如此秀丽，想来也有志于此，前几日那阵东风，姑娘你缘何不曾借上呢？”

云窈
十月初十 申时 东御花园
  仔细想来沉吟道：“云窈久居祥云宫，自入宫来也有年岁，又如何急于一时。许是岁月漫长四艺堂习艺也是极好，未曾有所打算便也不贸然出头，待有心规划一二，再乘风而上，岂不美哉？”

陈不离
十月初十 申时 东御花园
听此话，乃一时惊诧，又不掩欣赏地重重点头说：“你说得很是！实则我也常想，倘若只在四艺堂中夺得头筹，一不曾在御前有过照面，二不曾得娘娘们庇佑，如此做了宝林，与在祥云宫中又有何异呢？”

云窈
十月初十 申时 东御花园
听她这般倒觉其性情爽利，柔荑掩笑与她回：“这般道理也只在于臣女与陈美人中来，封了位便是主子。且不言祥云宫各用度不能与阖宫比之，便说着度日，也要时常提心吊胆。陈美人也知晓，臣女许是运气好，若非这般，许是再过半载便要收拾行李归家去了呢。”

陈不离
十月初十 申时 东御花园
陈氏反而笑了，说：“可再怎样提心吊胆，在祥云宫里总有家去的一天呀？”

云窈
十月初十 申时 东御花园
  “秀女入宫采选皆为官家子女，是否得封暂且不提，祥云已蹉跎了岁月，即便归了家去不过是沦为街巷里的话题，那家又如何当家，身有傲骨绞了头发去庵里做尼姑，这又如何叫归家呢？”

陈不离
十月初十 申时 东御花园
头一次听得此类话，陈氏心里难说不震撼，又以为她年幼胆小，大有夸张其词之意，缄默了一会儿，说：“我想各地民风大有偏差，云娘子你家里是哪处呢？”

云窈
十月初十 申时 东御花园
  闻她所问忽而笑开来与她言：“臣女是帝州生人，倒是离宫中近些。可惜祥云内无高山，若不然登得高处许是能瞧见府邸。不知陈主儿呢？”

陈不离
十月初十 申时 东御花园
因后头那句俏皮的话，陈氏也露出两颗小小的犬齿，说：“我家山长水远，恐怕要登上月亮，才能普照九州了。”两人便闲说了一会儿。陈氏总还惦记着先前那句，兜兜转转又绕回前话，说：“小云秀女，除却你家街坊里讨厌，还有旁的秀女抱怨这样的话不成，她们又籍贯何处呢？”

云窈
十月初十 申时 东御花园
   笑了那登月去瞧山高路远的家长，与她闲话倒未曾设防，一句二句的与她说了去，待她问来略沉吟道：“许是说过又许是未曾说过，秀女们众多偶尔碰见了许是会说些话，至于所谓抱怨却怕非一般而能言，臣女不知其籍贯何处，叫陈美人失望了。若不然臣女此番归祥云留心着？”

陈不离
十月初十 申时 东御花园
从手上拆下一只小珍珠鎏铜手钏，递到她手里，说：“小云秀女，我实在好奇，可我虽然只是小小美人，却也知道往往不若你们姐妹之间闲谈，听不得真话。劳烦你仔细打听一下，诸位秀女们可曾有见过往届秀女归家，往届秀女娶嫁如何，是否低就，苛责秀女的民风在哪处更盛。若还听说那些绞了发做姑子的荒唐事，最好能打听出本家姓氏，家里做何营生。”

云窈
十月初十 申时 东御花园
  手上递来一只手串，我忙得交回去。口道：“陈主儿这可使不得。”又怕她觉自己生嫌隙与她生份，调笑道：“事还未办成哪里有先收人东西的道理。”
  听得她言面上不由严肃了些，我自不愿得罪她人，也不好负她面子，面露难为诚恳言：“陈主儿能用的上臣女，臣女倍感荣幸，只是此等事来不算小事，臣女能力有限只得去试一试，若是未能得来结果，还望陈主儿赎罪。”

陈不离
十月初十 申时 东御花园
推而不受：“秀女不是我的私属，我又怎么好空着手请你办事呢？请小云秀女你不要推辞了。”因应声笑道：“况且，怎么就是大事了呢？要是打听不来，不曾有这些事，咱们不是更高兴么？”

云窈
十月初十 申时 东御花园
  见推脱不得只得接下，自知身份便不曾现下大咧咧的戴在手上。回了她：“陈主儿通透，是臣女忧虑过多了，无论事成与否，臣女都盼着与您多相会闲话呢。”

陈不离
十月初十 申时 东御花园
心知不过是半真半假的客气话，也粲然地笑道：“四艺堂与掖庭两处课业繁忙，小云秀女倘若能忙里偷闲，那自然会常常相见了。”

燕小雪

云、陈：6.9

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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